第二天,南城風和日麗,暖陽初現。
金色的陽光鋪滿大地,仿佛昨晚的那一場暴雨從未發生過一樣。
上午,吃過早飯沒多久,周嬸匆匆進來報備,“蕭少爺,外麵有警察來了。”
蕭夜白淡聲吩咐,“讓他們進來。”
“小白。”墨唯一很緊張的看著他。
昨晚小白把那個宋權打成那樣,不會有事吧。
蕭夜白說道,“等會警察問話,你隻需要回答,是,記住了嗎?”
“啊?”墨唯一愣愣的。
“記住了嗎?”蕭夜白重複了一遍。
“好。”墨唯一隻能點頭。
很快,周嬸帶著幾個警察走了進來。
為首的警官四十幾歲的模樣,他身邊跟著幾個手下,全都是一身警服,嚴肅的模樣。
唯獨一個男人,卻穿著一身便衣。
長的也挺白俊漂亮。
之所以用“漂亮”這兩個字來形容,主要也是因為在一群不苟言笑的警察裡麵,他太顯眼。
二十幾歲的模樣,很年輕,眉眼間有些太過吊兒郎當,甚至嘴角還叼著一根煙。
雖然沒點著。
看到墨唯一的時候,嘴唇還微微的勾了一下,然後就看向了蕭夜白。
眼神促狹又得意。
蕭夜白淡淡的移開視線。
某男:“……”
臥槽!
瞧這小子高冷淡漠的樣子,還裝不認識,裝的真像,簡直毫無演技痕跡。
**
“蕭先生,蕭太太。”
書房裡,為首的警官很是客氣。
許是知道兩人的身份不一般,就連問話都是很溫和的語氣。
“蕭太太,請問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墨唯一看著他遞上來的照片,瞬間嚇得花容失色,忙轉身抱住了蕭夜白。
照片上一片血色。
宋權躺在地上,臉上血肉橫飛,根本看不清長相,頭發都被鮮血給染濕成一縷一縷,周圍的地上也都是血。
蕭夜白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抬起手,放在墨唯一的頭發上,像是在溫柔的安撫,語氣也很溫和,“抱歉,我太太膽子比較小。”
警官了然的點頭,“這個男人名叫宋權,昨晚在阜陽路和錦江路交叉路口的紫光大廈十層女洗手間裡被襲,下體破裂,身上數處骨折,腦部傷勢嚴重,現在醫院裡搶救。醫生初步斷定,他頭部受到嚴重,可能會成為一個植物人,永遠也醒不過來……”
每說一句,墨唯一的身子就顫抖一下。
她記得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宋權雖然身上也有血,但是沒有這樣的嚴重可怕……
“蕭太太。”警官再度發問,“請問,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墨唯一整張臉都埋在蕭夜白懷裡,紋絲不動。
警官:“……”
蕭夜白低頭看著她,溫聲說道,“彆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