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抬起頭看著他。
男人低垂的眉眼乾淨清俊,透過平麵的鏡片,能清晰看到他每一根細長卷翹的睫毛。
皮膚白皙,手指細長,整個人的氣質,都是斯文又優雅的。
墨唯一心裡忍不住又開始生氣。
這麼好的小白,為什麼那些人總要這麼說他呢?
今天她還在這裡,都能這樣說他,罵他是野種。
如果她今天不在這裡,是不是會說的更難聽?
一想到蕭夜白經常要被人用那種極其臟汙難聽的字眼去罵,墨唯一的心裡就像是被刀割一樣的難受。
忍不住的,她踮起腳,在男人的薄唇上親了親。
柔軟的唇瓣,帶著微涼和討好,讓蕭夜白手上的動作停住。
他垂眼看著她。
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翹著紅唇,嬌媚的小臉蛋上盛滿著最純粹的迷戀,“小白,不要管那些人渣說什麼,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優秀的男人!”
蕭夜白的眼底倏而閃過一抹情緒。
然後,他緩緩勾起薄唇,似笑非笑的“恩”了一聲。
“我說真的啊。”墨唯一很認真的看著他,“而且我會保護你的,如果回頭那個齊總再來找你的麻煩,我親自跟我爸說。”
“說什麼?”蕭夜白收好手帕,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就說是他想要非禮我啊,保鏢可以證明,再不然。”墨唯一抬頭看了看周圍,“這裡還有監控呢,都可以證明的。”
蕭夜白握住她的手,不置可否,“回家吧。”
鬨成這樣,而且齊總走了,生意自然也談不成了,隻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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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剛回到麗水灣彆墅,墨耀雄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蕭夜白拿起手機,剛看了一眼,就被墨唯一搶過去了。
“爸!”
電話那頭很明顯的愣住了。
然後,墨耀雄的聲音響起,“讓夜白接電話。”
墨唯一卻劈裡啪啦的開始說話,“如果爸是要問今天晚上在會所的事情,我告訴你,這件事跟小白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那個姓齊的人渣想要先非禮我,我不過就是讓保鏢把他揍了一頓……”
“什麼姓齊的?”墨耀雄打斷她。
墨唯一愣住,“啊?”
“唯一!”墨耀雄的聲音立刻變得很嚴肅,“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墨唯一吐吐舌頭。
暈死,還以為墨耀雄要問這個事情,沒想到他根本不知道,反而是她不打自招了?
忙把手機丟給蕭夜白,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
蕭夜白拿起手機,還聽到那頭墨耀雄在訓斥,“一天到晚,不好好學習,就知道胡鬨,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摻和夜白的工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唯一?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爸。”蕭夜白開口。
墨耀雄立刻問,“晚上你不是要和齊總談西城那塊拆遷地的合作案嗎?到底怎麼回事?”
蕭夜白語氣平淡,“沒什麼,發生了一點意外。”
“唯一跟你過去了?”墨耀雄冷哼,“真是不像話,你好端端的帶她過去做什麼?”
蕭夜白沒說話。
“下次不要再帶唯一去這種場合!”
“知道了。”
“人傷的怎麼樣?”墨耀雄又問。
“沒什麼大礙。”
“胡鬨!這個案子的重要性,相信不用我再跟你說一次吧。”墨耀雄苦口婆心,“生意場上,寧可多一個朋友,不要多一個敵人。具體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這個案子,我們墨氏勢必要拿下。”
“我知道。”
……
直到外麵的說話聲消失了,墨唯一終於從房門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的問,“小白,爸爸他怎麼說。”
“沒事。”
墨唯一鬆了口氣,然後走過來,抱著他,臉蛋也埋在他的懷裡,乖乖認錯,“我錯了,以後我還是不跟你去參加應酬了。”
蕭夜白挑了挑眉,剛要說話……
“誰讓我長得這麼漂亮呢,紅顏禍水,走到哪都有男人想要騷擾,算了我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吧。”
蕭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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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蕭夜白去上班了,墨唯一正賴床,突然接到了墨耀雄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