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你現在馬上來一趟南宮醫院。”
“怎麼了?爸你生病了嗎?”墨唯一立刻起身。
“2203號房。”墨耀雄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
墨唯一皺皺眉頭。
看了看時間,才上午九點。
本來十點半還有一節選修課呢,看來又上不了了。
唉,總是有各種理由阻止她好好學習,她也是很無奈啊。
起床洗漱,找了一條墨綠色的長裙套上,上身搭配米白色的針織衫,外麵再套上一件黑色廓形大衣,她迅速下樓,讓保鏢開車送她。
路上,化好了妝,車也正好來到了南宮醫院。
初冬的天氣,寒風乍起,卷起一股灰塵呼嘯著襲來。
墨唯一低著頭,匆匆跑進住院部大樓。
到了2203號病房,敲門進去卻發現……
“唯一。”病床前,墨耀雄眉頭緊皺,“過來向齊公子賠禮道歉。”
墨唯一愣住。
她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
這是昨晚的那個人渣?
他穿著一身藍白條的病號服,就那麼躺在那裡,整個頭都被紗布包裹住了,隻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明明睜著眼睛,他們說了半天的話,卻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唯一!”墨耀雄加重語氣。
“不必了。”說話的是齊總,他從沙發上起身,表情和語氣都帶著濃濃的忿意,“墨小姐身份尊貴,這個歉我們不需要,也要不起,墨董事長,你們走吧。”
“齊兄,不好意思,我女兒從小嬌生慣養,被我寵的脾氣越來越大,齊公子傷成這樣,確實是她的錯……”
“爸。”墨唯一忍不住打斷他,“你為什麼替我道歉,你怎麼不問問他為什麼會被打?”
“你還說!”墨耀雄喝止她,“知不知道齊公子傷的很嚴重?”
墨唯一睜圓一雙貓眼,“怎麼可能?”
昨天晚上,保鏢不就是打了他幾拳?
頂多一點皮肉傷,怎麼可能有多嚴重?
“這是醫生的驗傷報告!”齊總憤怒的將一份報告扔在桌上,“我兒子被驗出三級腦震蕩,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醫生說可能會永久失憶!從此成為一個廢人!墨董事長,我還是那句話,不用道歉,我們直接法庭上見!”
墨唯一驚呆了。
她立刻想解釋,“爸,你可以問昨晚會所的那些人,對了,還有監控錄像,這些都可以給我們做證據的。”
“哼哼。”齊總冷笑,“那就等你們找出證據對簿公堂,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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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墨唯一立刻說道,“這個齊總故意想要訛我們錢,爸你千萬彆被他給騙了。”
墨耀雄很生氣,“你以為他目的隻是這個?”
“那他們想要乾嘛?”墨唯一想了想,“不想跟我們合作?”
墨耀雄:“……”
腦闊疼。
李家那些人還每天在墨家的門口鬨個不停,現在又多了一個齊家。
生意場上的事情,有時根本說不清。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撕破臉。
本來想著讓墨唯一過來好聲道個歉,有事好商量,沒想到卻鬨的更僵。
“爸,我們現在就去會所,把昨晚的監控視頻找出來。”
墨耀雄還是沒說話。
“爸……”
“你以為我沒找過?”墨耀雄終於開口,“會所的監控錄像昨晚就已經被刪了,剛才讓人問話,也隻說是你的保鏢打人,其他都不清楚。醫生也問過了,一口咬定是腦震蕩。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為的就是死無對證。畢竟你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他兒子卻滿臉是傷。”
“那怎麼辦?”墨唯一皺著眉。
“你先回老宅。”墨耀雄眉頭緊鎖,“今天是你奶奶的忌日,爸昨天晚上就一直沒睡好,你回去陪他說會話。”
“我知道了。”墨唯一隻能先離開。
……
快到墨家老宅,墨唯一想到病房的事,有點不放心,便掏出手機準備給蕭夜白打電話。
誰知剛撥通,車猛地停下。
像是急刹車。
手機被摔掉在了車裡,墨唯一抬起頭,就看到前麵的車窗上一大片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