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瑞山城-基建初始(1 / 2)

“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擋百萬師!”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瞬間金光大作,趙懷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

隻見金光之下,一個穿著紅袍,臉型方正,腮幫子下掛著美髯的男人,一雙丹鳳眼正朝著趙懷看來。

趙懷揉了揉眼睛,驚訝問道:“你是誰?”

男人似笑非笑,闊口一張:“孫子,我是你祖爺爺!”

“祖爺爺!”趙懷猛然從夢中驚醒。

瑞山王妃正在與丫鬟說話,聽見兒子的夢話,不免笑道:“你這孩子,莫不是又夢見你祖爺爺了?”

趙懷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都迷信祖先,所以才會借口紅袍老人,果然一提,瑞山王妃等人先入為主,認定了是先祖保佑。

一時倒是比他還要確信。

瑞山王妃感念祖先保佑,愣是抓著他念叨了一個時辰第一任瑞山王的赫赫功績。

以至於現在趙懷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自己祖爺爺的身影。

“母妃,我確實又夢見祖爺爺了。”

瑞山王妃忙追問:“這次他可與你說了什麼?”

趙懷搖了搖頭:“隻說他會一直保佑我們趙家。”

瑞山王妃似乎有些失望,但摸了摸兒子的額頭,見他燒退了,便笑道:“這也好,有你祖爺爺在,娘也就放心了。”

這不,孩子的病也好了。

趙懷扯了扯嘴角,夢裡頭那個身材魁梧,身穿紅袍,丹鳳眼國字臉,大耳方口的男人,明顯就不是他祖宗。

畢竟他們趙家是以美男子出名的,一溜兒繼承人都是麵如冠玉、貌似潘安。一直到他父親這一輩,模樣才像了母族,長著一張國字臉。

瑞山王妃還說:“懷兒,你在夢中多親近親近祖爺爺,你們是血脈親人,他定然是會庇佑你的。”

瑞山王妃對先瑞山王的存在深信不疑。

一個謊言得無數個來圓,趙懷連忙岔開話題:“母妃,我們是不是快到瑞山地界了?”

瑞山王妃點頭,也露出幾分輕鬆來:“今日便能進入瑞山地界。”

從離開京城,快馬趕路,已經快兩個月,他們的隊伍才將將進入瑞山。

這一路實在是艱難,有追殺,也有真正的山匪。

不過最嚴重的的一次便是那靈師,除此之外,車隊護衛便能對付。

趙懷對瑞山充滿好奇,開口問道:“母妃,瑞山是什麼樣的地方?”

他這具身體不到五歲就被召往京城,對瑞山的記憶模模糊糊,不能作準。

瑞山王妃笑道:“瑞山雖不如京城繁華,也不如江南魚米之鄉,但也是人傑地靈的地方,現存的許多詩詞,便是瑞山靈師所作。”

“瑞山山多,水也多,四季如春,你愛吃果子,到了瑞山,春夏秋冬都能吃到新鮮果子。”

“懷兒,不要信他們的話,瑞山雖不如京城,但也絕不是窮山惡水的地方。”

趙懷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起他們離京之前,可是有不少人在他耳邊念叨,都說瑞山多瘴氣,說人去了便要生病之類的話。

大周建國已有兩百年,京城又是最繁華的地方,自然看不起瑞山這種“鄉下”地方。

瑞山王妃自然是挑著瑞山的好處講,但趙懷腦子一過,便推測出瑞山是個多山少平原的地方,且很可能是雨水豐富,典型的亞熱帶山地濕潤季風氣候區域。

這樣的地形有好處,那就是易守難攻,這大概也是為什麼瑞山王的王位能傳下來。

可也有壞處,地處不便,當地的交通和經濟發展肯定會跟不上。

果然,車隊進入瑞山之後,路便難走起來,常常要繞道山路才能繼續前行。

他都已經習慣了這沒有避震器的馬車,這會兒也被山路顛簸的精神萎靡。

索性瑞山境內的風景實在是不錯,處處是花開,滿眼是芳華。

趙懷趴在車窗口往外看,看著看著倒是皺了眉頭:“母妃,路邊有荒地。”

瑞山王妃往外望了一眼,歎氣道:“早年的時候,瑞山人傑地靈,靈師無數,自然興盛。”

“但在你祖父、父親在世的時候,聖上屢屢抽調靈師,如今瑞山靈師萬中無一,多是無靈者,百姓的日子便日漸艱難。”

趙懷眼神一動,皇帝這一招可謂釜底抽薪,因為靈師的存在,大周各地的發展都十分依賴靈師的存在,靈師在哪裡,經濟重心就在哪裡。

皇帝不用做彆的,一年一年從瑞山抽走靈師,便能讓這個曾經興盛的地方沒落下來。

再者,人往高處走,瑞山越是沒落,便越是留不住那些天資出眾的靈師,從而導致了惡性循環。

趙懷開口問道:“母妃,一地興盛沒落,難道隻能依靠靈師嗎?”

瑞山王妃笑了笑:“沒有靈師,無靈者就算賣死力氣,也是事倍功半。”

趙懷微微挑眉,心想那可不一定。

總有一日,我要讓這瑞山繁榮負責,小小的趙懷有一顆大大的雄心。

隨著馬車進入瑞山,倒是再未遇到追殺和山匪,可見他剛去世的瑞山王父親,雖然過於謹慎了一些,但在治理瑞山上還挺有一手。

但同樣的,百姓的日子卻並不好過。

瑞山之內的道路坑坑窪窪,即使是官道也較為難走,怪道這些年來願意來瑞山的商隊也越來越少。

路旁多有荒地,趙懷一開始還想不明白,等休息時找老農一問,才知道始末。

此時農業的耕地、播種、施肥、除草,甚至連灌溉都離不開靈師,這對於趙懷而言,簡直是難以想象的的事情。

一直到他偶遇靈師施展甘霖,一句詩歌吟誦,天降甘露還順帶除草,可謂神奇。

可瑞山的靈師越來越少,衙門根本沒有足夠的靈師供驅使。

隻靠老百姓的人力,能照顧的田地便大大減少,不得不放棄了一部分良田。

趙懷看在眼中,心底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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