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知道小王爺身嬌體弱,但此事十萬火急,實在是等不了了。”
白珽接到父親的眼神,立刻也說:“王妃娘娘,不是我等不體諒小王爺的身體,但多等一日,百姓便多苦一日。”
瑞山王妃暗恨白家心懷不軌,卻也知道如今已經被架了起來,隻得問道:“白家主說了這麼多,本王妃倒是聽糊塗了,這瑞山到底發生了何事?”
白家主長歎一聲,一副悲天憫人:“王妃有所不知,瑞山遭遇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百姓無法灌溉,這般下去,隻怕會顆粒無收。”
瑞山王妃臉色一沉:“這怎麼可能,瑞山向來多雨,再者回來一路上也未曾聽聞。”
“白家主,你這莫不是無事生非,欺負我們母子不懂農事?”
白家主卻說:“王妃有所不知,乾旱之處在瑞山西邊,王妃帶著世子從東北而來,自然不會聽聞。”
“王爺病逝後,瑞山之西就再未下過一滴雨,百姓苦不堪言,議論紛紛,都說王爺病得蹊蹺,去的突然,心中有怨才會引來大旱。”
瑞山王妃臉色越冷,哪裡不知道白家主在暗示什麼。
瑞山王病逝,接任的便是她兒子趙懷,而趙懷算起來還是皇帝的侄孫。
這些年因為皇帝不停抽調瑞山靈師,已經引發民怨,如今瑞山大旱,隻怕有心之人引導下,百姓會將這罪名按在趙懷身上。
瑞山王妃想通之後,暗罵這白家主心思狠辣,冷笑道:“白家主,乾旱發生了五個月,你不想著解決辦法,怎麼反倒是像那些愚民,隻會怨天怪地?”
白家主哀歎喊道:“王妃,不是白某不願意想辦法,是實在無計可施,白家隻有那麼多靈師,連自家的土地都管不了,哪裡還有餘力。”
“不過如今王妃和小王爺回來了,王妃乃是陛下的親侄女,想必一定有辦法的。”
“隻要王妃上書,讓陛下派來打量靈師,瑞山乾旱便能迎刃而解。”
瑞山王妃差點氣得仰倒,冷笑道:“白家主,瑞山前往京城,快馬加鞭也得一個半月,這一個來回至少三個月,就算聖上願意派遣靈師前來幫忙,這黃花菜也都涼了。”
白家主卻隻哀歎:“這,這可如何是好?”
說完還看向瑞山王妃身後的王昊:“王妃身邊不也帶著靈師,不如就請他們先出手,能救回一畝地兩畝地也是好的。”
這可真是一條毒計
白姨娘姐妹雖然能乾,但隻是後宅婦人,身份低微,能守住瑞山王府已經艱難,對城外的事情一無所知,這才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瑞山乾旱一事已經持續幾個月,而且越來越嚴重,可恨這些人卻隱瞞不報,一直等到瑞山王妃母子回來才提。
這就是把她們母子架在火上烤,若是不管不顧,那趙懷才剛當上瑞山王,名聲便要敗壞得一乾二淨,更彆提威望了。
可想要管,卻也無從下手。
瑞山王妃對皇帝的態度心知肚明,他絕不可能派來靈師幫忙。
他們出發的時候倒是帶來幾位靈師,但其中最強的王昊身上還有傷,再者就那麼幾個人,就算耗儘靈力也難以力挽狂瀾。
瑞山王妃心底一陣陣發寒,更讓她擔心的是,這件事絕不是白家一家能夠策劃的,隻怕瑞山王一死,瑞山當地世家各有各的小心思,聯起手來給他們母子挖坑!
越想越是心驚,這一招狠辣心毒,竟是完全不顧百姓死活,也要讓他們母子名聲重創。
白家主見瑞山王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拱手說道:“十萬火急,還請王妃和小王爺早日定奪。”
瑞山王妃眼神冰冷:“此事事關重大,本王妃會派遣王府幕僚前往查探,了解真相。”
白家主沉吟道:“王妃難道還怕白某故意期滿?”
瑞山王妃隻淡淡道:“本王妃自然不會懷疑白家主,但救災不是小事,不查探清楚如何能夠想辦法解決?”
白家主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有王妃這句話,白某就放心了。”
“瑞山百姓苦不堪言,夜不能寐,白某會將王妃的話告訴百姓,也能先安一安百姓的心,免得他們提心吊膽,到時候鬨出什麼事情來。”
說完這話,白家主便帶著白珽離開。
他們一走,瑞山王妃就猛地一拍桌麵,冷笑道:“這個老匹夫,是想把瑞山大旱的罪名都推到我們母子身上。”
陸池也皺眉:“若是真的,此事恐怕無法善了。”
他擔憂的眼神落到趙懷身上。
隻要這件事無法解決,白家肯定會大肆散布謠言,讓百姓的怨和恨集中在小王爺身上,到時候即使名正言順,小王爺在瑞山也會寸步難行。
王昊皺眉開口:“王妃,不如讓我……”
瑞山王妃卻搖頭說:“不行,你一個人能救回多少地,反倒吃力不討好。”
“實在沒辦法,隻能先向朝廷求救。”
忽然,靠在她身邊的趙懷開了口:“母妃,這件事是壞事,但從長遠來看,倒也不一定全是壞事。”
作者有話要說:趙懷:哎呦,到我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