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反將一軍(1 / 2)

出門前的瑞山王妃愁眉鎖眼,回到瑞山王府,這位王妃娘娘卻露出幾分眉飛色舞。

趙懷從小在瑞山王妃身邊長大,自然了解這位母親,便開口問:“母妃,可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兒?”

瑞山王妃坐下喝了口茶,才說:“懷兒可知,瑞山本地有四大世家。”

趙懷點頭:“自然是知道的,父王信中也曾提過。”

兒子將來是要接掌瑞山王府的,瑞山王妃便細細對他說來:“白家、陸家、呂家和慕容家,乃是瑞山排的上名號的四大世家。”

“昨日便等不及,急赤白臉上門挑釁的白家,你已然見過了,這白家乃是鹽商起家,是你祖父輩才起來的家族,家主急功近利。”

“商籍出生,目光短淺。”

趙懷聽得出來,昨日那位白家主氣勢洶洶,但瑞山王妃卻並未將他放在眼中。

果然,瑞山王妃繼續說:“白家不過是另外三家推出來的靶子,那就是個棒槌,真以為其他三家是礙於白家勢大才退讓一步。”

“懷兒,白家不值一提,你要當心的是剩下三家。”

“陸家和吳家乃是姻親,兩家沆瀣一氣,在瑞山城紮根多年,你父王還在的時候,見到他們也隻能客客氣氣。”

“按理來說,這兩家與王府關係緊密,但這次的事情,要說他們兩家沒有插手,我是萬萬不信的。”

趙懷眼神一動,問了一句:“母妃,瑞山乃是瑞山王府的封地,他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瑞山王妃冷笑一聲:“好處可太多了,頭頂壓著一座大山,和一個空架子,自然大大不同。”

趙懷頓時懂了,瑞山本地的世家心底也不希望瑞山王被撤藩,畢竟撤藩之後,他們還怎麼在瑞山當土皇帝。

可是同樣的,他們也不希望瑞山王府坐大,一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王府,和實力派王府,自然是前者對世家的發展更加有利。

隻是這些人竟然不顧百姓死活,趁著父王離世給他們母子下絆子,趙懷心底已經給他們判了死刑,隻要有機會,他定然要收拾這些世家。

不過現在他羽翼未滿,轉而問道:“母妃,那剩下的慕容家呢?”

“慕容家……”瑞山王妃嗤笑了一聲,隻說,“慕容家主可是一隻老狐狸,你祖爺爺被封為瑞山王的時候,慕容家便在此地,曆經百年而不倒,可見厲害。”

提起慕容家的時候,瑞山王妃眼底也有忌憚:“當年聖上抽調瑞山靈師,瑞山本地的靈師十不存一,慕容家為守住家族靈師,不惜下令族人不許科舉,如今他們家的靈師都是白身,無一功名,卻也是瑞山保存靈師最多的家族。”

這話讓趙懷心頭一跳,忍不住問:“那這次的事情……”

瑞山王妃笑了起來:“是啊,他們世家有靈師,卻不肯對百姓施以援手,本宮作為瑞山王妃,隻能上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為百姓爭取一二。”

卻說在一個時辰以前,瑞山王妃坐車抵達白家門口。

白家坐落在瑞山城城東,占據了整整一條街,雕梁畫棟、亭台樓閣,可謂美輪美奐,比瑞山王府還要富麗堂皇。

瑞山王妃扶著丫鬟的手下車,看見那朱紅色的大門時,眼底滿是冷笑。

下一刻,瑞山王妃拱手作揖,朗聲喊道:“妾康王之女,德川郡主,今日以瑞山王妃之名,敬請白家主博施濟眾,如今瑞山百年難遇大旱,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奈何靈師緊缺,若白家主能伸出援手,解囊相助,妾與吾兒定當銘記在心。”

瑞山王妃是個弱女子,卻也是靈師,這一番話穿雲裂石,傳入圍觀的百姓耳中。

不等白家開門,瑞山王妃又是一揖:“瑞山大旱,妾與吾兒願茹素三年,求雨解難,奈何王府靈師緊缺,力不能及,白家主於心何忍,不如濟弱扶傾,百姓們定當感恩戴德。”

這番話傳入白家主耳中,頓時金鼓喧闐,吵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白珽修煉還不到家,臉色難看的罵道:“爹,瑞山王妃這是要做什麼,幾句話就想逼著我們白家出錢出力嗎?”

白家主看了眼兒子,頓感失望:“珽兒,你還看不懂嗎,她今日走了這一趟,白家已經進退兩難。”

白珽皺眉不解。

白家主隱忍著怒意:“她出生皇室,身份高貴,如今於是瑞山王妃,親自登門求助,白家若是幫了,好名聲都被瑞山王府拿去,彆人隻會說瑞山王妃深明大義。”

“那就彆幫她,我倒要看看百姓餓死一片的時候,他們瑞山王府還能有什麼好名聲。”

白家主瞪了他一眼:“若是不幫,他日百姓苦難,我白家的民聲也毀了大半。”

如今一想,白家主也暗暗後悔,早知如此,他不該第一個上門逼宮,以至於瑞山王府豁出去不要麵子,鬨到白家門口來。

白家主以己度人,心底以為瑞山王妃這般的貴女,最是要麵子,打落牙齒活血吞,誰知道瑞山王妃竟跟市井婦人一般,在大門口就叫喚起來。

如今不知道多少人聽到,他再想要封鎖消息也遲了。

白家主哪裡會知道,這些年瑞山王妃帶著兒子被扣在京城,康王一脈又已經沒落,她被人為難的時候多了去了,早已經看透麵子哪有裡子重要。

白珽皺眉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爹,那咱們怎麼辦?”

白家主冷笑一聲:“走,老夫親自請她進來,咱們把架勢做足了,她不是要靈師嗎,那咱們就給,瑞山乾旱嚴重,幾個靈師還能逆天改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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