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山王妃一聽,心情也是一鬆。
卻又說:“懷兒,你就有自信在這幾年之內,讓瑞山變成皇帝也不敢動的鐵疙瘩?”
趙懷笑著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他有科技樹,等於保住了神仙的大腿,若是這樣還做不到的話,還不如乖乖被削藩去過混吃等死的日子。
趙懷又說:“母妃,孩兒繼承王位是過了聖旨的,早一些遲一些辦儀式沒有差彆,孩兒倒是覺得,在有足夠的自保之力之前,瑞山王府越是不起眼越好。”
“名分已定,不過是個稱呼,等過了父王周年祭後再開祠堂也不遲。”
如果瑞山王府情況複雜的話,趙懷自然是早日開祠堂改了稱呼才好,但實際上瑞山王妃隻有他這麼一個繼承人,聖旨也已經下了,早晚根本沒差彆。
再者,早前瑞山王妃為了幫他塑造一個孝順兒子的形象,放話說要過了周年祭再正式繼位,先瑞山王過世至今都半年了,何必自己打臉。
趙懷又道:“而且,難道變一個稱呼,瑞山世家就會變得聽話?聖上就會有所忌憚?若是如此的話,英王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
瑞山王妃聽完,幽幽歎了一口氣:“懷兒說得對,倒是母妃鑽牛角尖了。”
趙懷走過去靠在她身邊,就像當初小小的趙懷被帶到京城,隻能依偎在母親懷中求庇護一般。
“母妃,懷兒知道,母妃一切的籌謀都是為了我。”
兒子軟乎乎貼心的話,讓瑞山王妃一顆心都變得熨燙起來。
她眼睛微微發紅,鼻子發酸,卻忍住那點酸澀,“懷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隻要兒子平安喜樂,她再也不圖其他。
母子倆又說了一番貼心話,瑞山王妃便急急忙忙的回去處理家事,以前這些都是紅白姨娘和趙管家的事情,但他們畢竟不是名正言順的主人,如今瑞山王妃回來了,自然是要接過去的,她可不放心將母子倆的安危完全交給彆人。
趙懷方才安慰了瑞山王妃,等她一走,自己心底也有些憂慮。
誰知道英王能在皇帝手中撐多久呢,趙懷希望越長越好,這樣他才有長大的時間,才能將瑞山發展成自己希望的樣子。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
另一頭,陸池快步走到演武場內,將趙懷的命令送到馬漢麵前。
馬漢一聽,也忍不住麵露異色,拉著陸池到一邊去問:“陸侍衛,你跟我交個底,小王爺到底想做什麼?”
“你慌什麼?”陸池罵道。
馬漢一拍腦袋:“我能不慌嗎,這幾日殿下又是送烤全羊,又是送肉的,我手底下那幾個吃的滿嘴是油,恨不得為殿下拋頭顱灑熱血。”
“陸兄你是知道的,我馬漢乞兒出生,無妻無子,王府給了我這口飯吃沒讓我餓死,那我這條命就是王府的,可我手底下的兄弟都有妻兒老小,他們……”
陸池瞪了他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
馬漢嘿嘿一笑,避開人低聲問:“殿下不要身強體壯的,隻要那些老弱殘兵,那些連種田都嫌沒力氣,除了一條命還能有什麼用?”
陸池冷哼道:“你倒是也知道這是一群老弱病殘。”
馬漢苦了臉:“陸池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親衛就那麼點餉銀,除了這些人實在是招不到其他的了。”
他也難啊,為了招人想儘了辦法,這幾年他為什麼跟趙管家打好關係,甚至開始帶著人下地種田,還不是因為餉銀不夠吃了嗎?
陸池對此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這些年也難為你了。”
馬漢隻是笑:“不為難不為難,沒有王爺我早死了,這些年都是賺到的。”
“陸池兄弟,你看在老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我透了底,小王爺要這些人過去到底想做什麼?”
陸池臉色一冷,隻問:“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難不成任務危險,你就要攔著不成?”
馬漢臉色一沉,忙道:“軍令如山的道理,馬漢還是懂的,若是太過危險,便由我來帶隊效力,定會幫小王爺將事情辦成了。”
見他確實忠心,陸池才鬆了口氣,笑著說:“那你放心吧,他們不是去送命,而是去享福。”
“你看著挑夠一百人,選最忠心,口風最緊的。”
馬漢將信將疑,到底也不敢磨蹭,他對親衛了如指掌,很快便選中了一百人。
陸池掃了一眼這些親衛,心底也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瑞山王妃沒落了,這些人拉出去當小廝都丟麵子。
陸池在瑞山王府長大,乃是王府的家生子,對王府積弱衰敗的情況怎麼會不知,隻是瑞山王都攔不住的事情,他這個下人現在能做的,也隻有忠心護主,保護小王爺周全。
想到這裡,他倒是有心拉攏馬漢,讓小王爺手底下多一個可用之人。
他看了眼馬漢,道:“你跟著一起來吧,免得提心吊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