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漢也為兒子高興,笑著說:“彆高興的太早,進了王府,你就得好好幫小王爺辦事,這差事才能做的長久。”
李大郎立刻說:“那當然,小王爺想找會種地的人,彆的我不知道,這我還不清楚。”
李老漢一聽,咳嗽一聲。
李大郎還在那邊叨叨叨,李老漢隻得提醒:“大郎啊,這會種地的人不少,你爹我就是其中一個。”
李大郎卻說:“爹,為王爺辦事,我可不能徇私。”
“這怎麼能是徇私呢?你爹我本來就會種田,十裡八鄉誰能比得上我?”
李大郎斜著眼睛看他:“那也不行,反正距離秋收還有一個月,我得再看看,慢慢看,看準了再把人帶到小王爺麵前去。”
李老漢發愁,這兒子大公無私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所幸距離秋收還有一個月,他也有時間證明給兒子看,論種田,他才是專業的。
天公作美,瑞山的乾旱並未持續太久。
趙懷把工匠們分門彆類,分派到各個地方開始研究,瑞山王府空著的屋子一時間都用了起來,多了幾分人氣。
終於不用他親自上陣時時刻刻的盯著,趙懷才空閒了一些,過上了吃吃喝喝擼貓熊的日子,連圓滾滾也越發圓滾滾了。
這天他正拿著果子逗圓滾滾呢,外頭一聲驚雷。
不到片刻,雨水嘩啦啦的落下,大雨傾盆。
趙懷站在廊下,伸手接住冰涼的雨滴,臉上也露出幾分喜色:“終於不用擔心玄武湖水不夠用了。”
陸池笑道:“恭喜殿下,上天眷顧瑞山。”
趙懷舒展眉宇,天知道一直不下雨,他心底有多擔心,生怕乾旱持續下去之前都做了無用功,幸虧老天爺還算給麵子。
“通知王長吏,派人前往瑞山各地查看降雨量,大旱過後容易洪澇,一旦有洪水跡象便要早做準備。”
“幸好風不算大,對已經掛穗的糧食影響不大,但也要派人查看災害。”
“玄武湖那邊不急著拆除,那些虹吸裝備後續可作他用。”
陸池將他的命令一一送出,“殿下不必太過憂心,雨勢不算太大,王長吏那邊回複一切都好。”
趙懷這才滿意一笑,忽然想起一事:“算算時間,曲家的人也該回來了。”
被趙懷惦記著的曲康,如今確實正在回瑞山的路上。
當日瑞山王府一議,曲康對趙懷心悅誠服,帶著改良版的陳曲釀回到曲家。
與瑞山王府合作一事,曲家內部也有不同的聲音,但曲康身為家主一意孤行,將其他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隨後源源不斷的陳曲釀,換來無數新酒,曲康請來族內最好的品酒師,幾人嘗過之後,便對這次合作沒了異議,與趙懷一拍即合。
曲家做酒水買賣近百年,自然知道要把酒賣出好價格,光好喝是沒有用的,還得有名,有人搶,物以稀為貴。
瑞山情況複雜,曲康一想,索性帶著改良版的陳曲釀去往更為繁華富裕的江南。
一連數月,曲康在外奔波,為改良版陳曲釀——神仙釀造勢。
其中奔波辛苦不可外道,曲康的努力沒有白費,如今在江南,人人都知神仙釀,供不應求,甚至有人豪擲千金。
賺得盆滿缽滿的曲康也是見好就收,將僅剩的酒交給合作人之後,便帶著人回到瑞山。
誰知人還沒進瑞山,家族急信一封接著一封來。
【瑞山王重傷不治】
當看到這七個大字的時候,曲康頓時大驚失色。
“家主,這……我們怎麼辦?還回去嗎?”
曲家與瑞山王府合作,等於背叛了當地世家,如果趙懷死了,那他們這次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心腹勸道:“家主,神仙釀的方子雖然還在瑞山王手上,但我們有酒,不一定琢磨不出來,瑞山王一死,瑞山必定大亂,曲家隻做酒水生意,索性舉家搬遷到江南避難也好。”
彆人不知,他卻知道光是這一次,曲康入賬的銀子就以萬兩計!
他心想:回去之後這大部分都得分給王府,還得麵臨未知危險,倒不如一走了之!
曲康臉色陰晴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心腹:家主,小王爺已經不成了
心腹:家主,我們逃吧
心腹:家主,我們有錢,還能東山再起
趙小懷:你當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