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承澤猛地回頭,就見上千的黑衣騎士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而當中,正好有一個讓他分外眼熟的人。
秦雲遠見他還傻愣愣地像根木頭一樣豎在原地,原本的擔憂加上後怕讓向來冷靜的他不禁產生了幾分怒火,也顧不得太多,直接策馬往他的方向奔去。
連承澤見他過來了,就算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他有危險,但還是下意識信任了他:“趕緊撤向友軍!”
但是齊軍哪裡肯放過這口即將到嘴的肉,為首的銀甲將領直接拉開了弓,由於一點誤差,沒有射中連承澤,但是射中了連承澤的馬。
連承澤的馬立刻跪倒,將連承澤甩入了麵前的雪地中。
“殿下!”衛勇剛想奔去救援,就見一道黑色的身影騎著駿馬躍過了自己,攔腰抱起了自家摔倒在地上的主公。
秦雲遠救起了連承澤,雖是信任於自己的武藝,但是還是不敢帶著他衝鋒陷陣,讓男主遇險了,要知道剛剛就差一點點他就隻能給連承澤和自己收屍了。
揮劍撥開了射來的羽箭,秦雲遠緊咬牙關,克製著自己難得的怒火,撥轉馬頭向後撤去,其他的,還是交給那些下屬即可。
秦雲遠帶來了兩千人,齊軍總共也就一千餘人,因而原本在人數占優勢的齊軍立刻變成了劣勢方,再加上秦雲遠帶來的雖然不是什麼軍人,但是是包括了尹子門下的幾百門徒,也包括了原本保護秦家商隊的護衛,每個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很快就將齊軍包圍了起來展開了單方麵的殺戮。
帶著連承澤回到了安全的地方,秦雲遠趕緊把連承澤拉下了馬,蹲下身上上下下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秦大哥,本殿下無事。”連承澤推開了他的手,注視著麵前的男人,“本殿下,隻是想要一個解釋。”
為什麼他會在使團遇襲的時候恰好出現?
聯想到出發前的那句“路上小心”,連承澤甚至猜到了麵前的人早已知道了這一次襲擊,隻是,他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沒有必要傷害你。”秦雲遠見他沒事,這才吐出一口氣,也顧不得什麼儀態,腿一曲就坐在了馬車內,聲音有些啞,“我們早已互相信任,完全不需要這樣的一場英雄救英雄。”
“我知道。所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瞞了我什麼。”連承澤也坐在了他身邊,眼神清澈而信任,從理性上而言,秦雲遠說得有理,從感性上而言,這世間他信任的人不多,唯有眼前的人和母親了。
秦雲遠從懷裡掏出了一遝紙,連承澤接過了細細看,眼睛越瞪越大,上麵全是齊國左丞相勾結北魏的親筆書信記錄。
“這,這……”這齊國左丞相雖是沒什麼本事,但也是齊王愛妃的父親,齊國國舅爺,說什麼也沒必要……不!
連承澤眼睛一亮。
秦雲遠一看他那張驟然驚喜的臉就知道他想明白了,但是還是將細節與他細細說了下:
先前尹子來找他就是因為尹子一派擅長情報收集,而正好有明確的情報證明齊國的左丞相與他的女兒,也即是北魏的大王子妃有書信往來,謀圖除掉這個頗得魏王重視的妾生子。故而讓一名趙將帶領小部分軍士瞞著趙王直接想要在邊境裝作普通馬賊過境,取了連承澤性命。
在那名趙將出發後,秦雲遠直接拜訪了那位左丞相,以他擅權調動軍隊以及與私下與北魏通信之事相威脅,成功使得那頭老狐狸不得不屈服,寫下了這些偽證以表明自己的效忠。
“對於那頭饕餮而言,保住一個丞相的位置可比什麼叛不叛國重要得多了。”秦雲遠眼皮子都有些睜不開,但還是緩緩地把事情交代清楚,“我本是讓人在他們本來定好的位置守著的,也想著讓你見見刀光劍影,倒是沒想到這個齊將和他主子一個德行,有權無能,為了早日完成任務竟是隨意挑了個地點提前下手,我這才來得遲了些,不過幸好你沒事……”
秦雲遠眼中的慶幸以及喜悅明明白白地映在他的眼中,讓連承澤瞬間有種慌亂,趕緊切換話題:
“商人還真是逐利之徒呢~為了拿到齊國丞相的把柄,竟然讓本殿下以身涉險。”連承澤話一出口就又恨不得把剛說出的話咽回去,這說的什麼話!他怕不是要覺得自己再猜忌他了!
“wo……”不是那個意思的話還沒說出口,連承澤就聽得對麵的人鄭重其事地開了口:
“自然,你可代表著最大的利益。”
“所以你大可信任我。”
一瞬間,連承澤紛亂的腦子變得空白,連秦雲遠後麵的一句話都沒有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 連:商人逐利,我是利……
四舍五入代入一下不就是……
什麼內奸的下章再說,就不要阻攔連二傻瞎(tan)腦(lian)補(ai)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