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劫獄的事情本來是該交給那些埋在第二軍團中的釘子,但是在那個叔叔的懇求和威脅下沃爾夫不得不親自前來。
畢竟如今被囚禁的才是真正的菲利克斯·戈爾文, 是一個頗受星盜們好評的alpha漢子, 也是叔叔最疼愛並且寄予厚望的親子, 而他……如今不過是一個博弈的工具。
本來一切都極為順利, 與他估計的相差不大,但是在最後的關頭他遇到一個完全超出他預算的人。
雲遠, 他怎麼會在這裡?!
沃爾夫努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秦雲遠並不是蠢人,所以他並不是真正的菲利克斯·戈爾文之事差不多已經暴露了,但是隻要小心行事, 秦雲遠未必會把自己與當今的帝國太子沃爾夫聯係在一起。
而且身後的這麼幾個隻能稱得上“身手矯健”的人絕對無法從秦雲遠手中逃脫, 所以自己必須出現在秦雲遠麵前!
如今麵上也還帶著防禦性的麵罩, 他不必庸人自擾。
秦雲遠看到劫獄的匪徒後, 立刻抓住了一旁的菲利克斯·戈爾文作為盾牌,逼迫那些匪徒不得不把手指鬆離了扳機。
見那些人果然如他所料地放棄了攻擊,並且望向了那個金紅色瞳孔的人, 秦雲遠手中劫持著菲利克斯·戈爾文的手更是一緊, 果然他手中的這個是星盜頭子的親子。
“舉起雙手!”秦雲遠明白如今並不需要放棄這麼一塊最好的盾牌而去拚上性命與星盜搏鬥,這樣的交易實在是不值得,星盜潛入軍事監獄的人數絕對不會很多,他們頂多就是通過某些渠道給了其他守備軍士一些錯誤的信息,從而拖住了第二軍團守備人員的腳步。但是這樣的小伎倆明顯不會支撐多久, 所以他隻需要耐心等待其他增援人員的到來即可。
沃爾夫的下一步動作卻是打在了秦雲遠這個計劃唯一的缺陷上。
那個人的槍口頂著已經暈厥過去的克勞德, 麵罩後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你有一個人質, 我也有一個。”
秦雲遠靜靜地與沃爾夫對視了片刻,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對方也已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大量軍士的腳步聲。
沃爾夫知道如今時間寶貴,見秦雲遠還不放人,直接將手指放上了扳機,並做出了下壓的動作。
在秦雲遠的計算中,明顯就是這位叔叔的價值更加強於這個星盜,知道敵人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後,秦雲遠直接拎起那個犯人囚服的衣領,將他狠狠地仍向了另一個方向,趁著星盜們分神的一瞬間,秦雲遠欺身而上,直接一腳把受製於星盜的克勞德踹向了安全的大門。
沃爾夫也明白過來秦雲遠的意圖,他是選擇放棄那個菲利克斯·戈爾文,而把他鎖定為逮捕的目標。
他有心與秦雲遠一戰,但是耳畔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告訴他絕對不可以戀戰,與秦雲遠快速地交戰數回合後,他厲聲道:“秦雲遠,看在帝國的麵子上,放我走!”
秦雲遠動作的速度不減,改裝過的靴子劈過沃爾夫一旁的牆壁,直接在合金製成的牆麵留下了一道不淺的痕跡:“看在帝國的麵子上,我作為軍人才應該擒住你這樣的惡徒。”
沃爾夫見其他星盜都已經撤離,而追兵馬上就要到達,他用儘了全力一個擒抱擁住了秦雲遠:“你以為第二軍團的施瓦茨是什麼好東西麼?”
秦雲遠右腿狠狠地勾起了沃爾夫的右腿,但是失去平衡的沃爾夫依舊沒有鬆開他的手,秦雲遠被迫與他一起摔倒,在光滑的地麵一起滾了好多圈:“我們星盜才是皇帝培養的力量,秦雲遠,你必須信我,你絕對不可以壞了陛下的計劃!”
秦雲遠狠狠地在他心口踹錘了一拳,然後用手撐在地麵,限製住了沃爾夫的行動範圍,他死死地盯著這個人那雙金紅色的瞳孔:“我會自己判彆真偽。”
他不知道這個星盜說的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偽,但是第二軍團這次的做法確實是可疑,而作為與第一軍團有緊密聯係的克勞德一直被排斥在權力外側也是父親與他都知曉的事實,如同幾年前的星艦事件,以及現在克勞德被派來軍事監獄迎接他。作為貼身副官,這些小事明明完全沒有必要請克勞德出麵,但是克勞德偏偏來了……
秦雲遠也知道許多人不知道的秘聞,就比如自己的父親並不如外界展現得一般與其他兩大元帥關係融洽。曆屆軍部在皇帝的刻意安排下,幾個元帥以及軍部的其他高層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
秦雲遠能夠感覺到這個星盜說的並不全是真話,但是也不全是假話,而這正與他所想要知道的皇室內部的紛亂有關,若是真的有人背叛了帝國和陛下,秦家絕對不會姑息!
沃爾夫捂住了心口,明明傳來的是陣陣的刺痛之感,但是他卻莫名在其中嘗到了些許甜美的滋味。
若是秦雲遠真的想要殺了他,早就會使用他藏在手套中的刀片刺入他的心臟,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那麼做。
雖然兩人之間一直在搏鬥,但是他與秦雲遠都明白,兩人不過都是在互相演戲和試探,秦雲遠想要通過他的嘴知道那些消息,他也能半真半假地告訴對方。
秦雲遠知道這次從這個人嘴中大概也就隻能挖出那麼多消息,而他雖然對於星盜依舊沒有什麼好感,但若真的是帝國的第二軍團出了問題,那麼這件事遠比什麼星盜嚴重得多。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也不介意暫時給第二軍團添上一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