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如今意識到了沃爾夫的不足之處,但是秦雲遠並不會挑這樣關乎帝國生死存亡的時刻去做長遠才會見效的事情。與沃爾夫告彆後, 他又回到帝國科學院派來的專家小組中, 負責督促他們對於動力爐的研究, 並且親自作為經驗豐富的駕駛員對於研製的實驗品進行相應的實驗。
但是科學院的專家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這個動力爐不僅會耗費大量的資源, 並且不支持長期作戰, 施瓦茨本就是用它來進行最後的冒險, 所以這個動力爐巨大的缺陷也就能夠解釋施瓦茨為什麼沒有普及這樣的裝備。
就算經過所有專家的數此開會討論研究,最終達成的最好結果也隻能是把原本使用的時限由二十八分鐘變成了四十三分鐘,一旦超過時限,動力爐就會立刻報廢。
秦雲遠提交報告的時候, 沃爾夫的新桌子上又多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雲遠, 將這份研究資料封存吧。如非必要, 朕不想把任何忠於帝國的戰士當作棄子。”
秦雲遠明白他的不滿,畢竟理想以及他想要達到的現實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他也明白他話語中透露出的堅持, 沃爾夫脾氣雖然陰晴不定, 但是絕對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四十三分鐘絕對無法結束一場戰役, 而且一旦與蟲族對上, 蟲族也不會輕易放敵人離開, 一旦時限到了, 失去動力爐的機甲就等於一堆廢鐵或者是蟲族的食物。
而且這樣的武器耗費巨大, 完全無法作為常規武器, 所以這樣的武器毫無疑問就是自殺性武器, 不到最後關絕對不能使用。沒有人願意去糊裡糊塗地犧牲自己的性命, 而且昂貴的造價也不允許這樣的動力爐被隨意造就。
“明天就會到克洛瑪要塞了,雲遠,文化.部那邊準備得如何了?我什麼時候需要發表一場公開演講?”沃爾夫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最近的一大堆事務直接把他砸得暈頭轉向,而且十之**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些足以讓他感覺到了些許疲憊。要不是那些不是他專長的文件都被雲遠處理了,他覺得自己恐怕要猝死在這一張王座之上。
秦雲遠點開了他作為副官為他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日程表,並將它展示給了沃爾夫:“按照計劃,如果沒有意外情況,那就是這個月最後一天的午間,還請陛下做好準備。”
沃爾夫對於這些事還是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也就沒有讓秦雲遠多操心,隻是點了點頭:“這一次馬虎不得,朕會親自寫演講稿,然後雲遠你審閱一下。”
秦雲遠也就在日程上記上了審稿這件事,並給事務繁忙的沃爾夫規定死了截稿時間。
“雲遠,究竟朕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啊……”沃爾夫的話若是被其他人聽去,肯定會誤以為這是沃爾夫已經對於秦雲遠已經極度不滿的象征,畢竟沒有一個帝王會喜歡臣子對自己指手畫腳,約束重重。
但是秦雲遠仿佛隻是聽到了沃爾夫的一句輕飄飄的牢騷之語,他輕輕地理了一下手中他需要處理的文件,很快在桌麵出現了快要高出沃爾夫頭頂的一疊紙。
那雙碧綠的瞳孔帶著些許傲慢地掃過沃爾夫桌麵上恐怕連一隻手的厚度也沒有超過的文件,在那一疊高聳的紙張上重重一拍,秦雲遠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若是陛下願意與我換一換,我正是求之不得。”
沃爾夫瞬間虎軀一震,原本為了逗自家小受裝出的嚴肅立刻消融。
他完全不想繼續辯解自己還需要審閱很多來自星網的消息,而是直接站起身,嘴角多了幾分討好:“雲遠不要說笑了,這些東西還是得先交由你處理,然後最終的成果給朕過目就好。”
他擅長的領域是宏觀決策以及軍事作戰,至於那些細節方麵的密密麻麻的數字,他看著就頭大。而且自己逗得小受不高興了,他也不介意放低姿態去哄他高興一下。
覺得自己點滿了撩漢技能的沃爾夫為自己點了個讚。
秦雲遠見沃爾夫乖了下來,也就沒與他繼續計較,隻是腦中關於日後要督促沃爾夫多方麵學習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不少。
第二天本來是兩軍彙合的好日子,可是在嚴峻的局勢下,愣是沒有人能夠笑出來。
第一軍團中一些戰功卓越的老兵與帝國皇家衛戍軍混編,帶著從來沒有在實踐上與蟲族作戰的軍士熟悉與蟲族的作戰。
在這樣的情況下,帝國皇家衛戍軍也開始接管部分第一軍團的陣地。
兩軍的實力差距本就不是很大,在上級領導的督促以及情勢所逼下,兩軍的相處暫時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蟲族明顯也是知道克洛瑪是塊硬骨頭,而蟲將和母皇遲遲沒有出麵。
但是誰都明白這樣平靜的狀況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夕罷了,所有位於克洛瑪要塞的人都在積極備戰。在高層的授意下,所有軍士都輪著上陣去對蟲族進行騷擾,並且去觀測蟲族的母皇有沒有再誕生一個類似蟲將一般的存在以及它的其他動向。
秦雲遠忙於兩軍協調合作的事務,他坐在帝國皇家衛戍軍與第一軍團之間,代表中間方對於雙方各自對於對方提出的合作案進行整合。
雖然一開始有不少老將偷偷摸摸質疑這個年輕的學員的能力,但是當會議進行到一半後,雙方都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各項議題。
沒有一個人再敢在那個明明是第一軍團、卻偏偏穿著帝國衛戍軍軍服的青年麵前放肆。
秦雲遠並沒有刻意去做什麼,隻是用著自己對於本質工作的認真態度去影響其他人,而軍人恰好是最容易受這樣氣氛影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