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尚且溫熱著,秦雲遠與楊七對視了一眼,就奔出了房門,很快就在一個胡同中看到四個扶桑浪人簇擁著一個身上有血的扶桑軍人。
這五個人高聲用著扶桑語吹噓著他們的“戰功”,秦雲遠聽得眼中殺意愈發濃厚。
“佐佐木君剛剛那一刀實在是太漂亮了!直接就完整地剖出了那個小支那!”
“那兩個愚蠢的老支那人還想抱著英勇的佐佐木君,給那個女支那爭取逃跑時間,簡直是不知死活!”
楊七聽不懂這幾個扶桑浪人在說些什麼,但是根據這些人的神態她也能猜出幾分,與秦雲遠對視一眼她就一躍而下,從這些喝醉了扶桑人身後突襲,一把擰斷了最後一個扶桑浪人的脖子。
秦雲遠則是攔在了這些扶桑人的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把從那家婦人身邊拿來的剪刀插入了最前麵浪人的心臟,算是通過這件物件讓那家女主親手報仇了。
然後他一拳擊暈了那名扶桑軍官,拔出了扶桑軍官腰間的刀砍下了剩餘兩人的頭顱。
秦雲遠和楊七把這個扶桑軍官當成死豬拖回了那個宛如人間地獄的小樓,將他尚且還算整潔的衣物全部扒下。秦雲遠雖然有幾分潔癖,但是如今也沒條件嫌棄衣服的臟汙,不得不將這身醜惡的軍服穿了上去,然後運用從青麵鬼那裡學到的幾招將這個扶桑軍人所知曉的口令以及扶桑軍的軍械倉庫、城中兵力及分布等從嘴裡問出來後,再也沒有對這個畜生進行詢問,直接用堵住了他的嘴巴。
向來大大咧咧的楊七也有些受不了裡麵痛苦的嗚咽聲,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守在了門口。
片刻後,裡麵恢複了寂靜。
秦雲遠平心靜氣地將手上的臟汙洗去,一旁的楊七問道:“秦哥,你哪裡學來這門手藝?”
“三掌櫃的那裡。”秦雲遠將手擦乾,他知道這座城已經成了留守的扶桑人發泄的樂園,這家人的遭遇並不是個案。但是他終是個凡人,心裡那點火總要發泄下,這樣才能使頭腦繼續保持冷靜。
“我學藝不精,切了一百多刀他就斷氣了,要是三掌櫃來了,足能割三百多刀。”秦雲遠見楊七又白了幾分的臉,笑了笑卻沒有安慰她,“保持你這樣的表情,跟我去牢裡去看看那些被關起來的人。”
楊七點了點頭,感覺心中對於這個虎頭寨少掌櫃的畏懼更添了幾分,果然是隻有那個眼睛裡冒著冷光的少帥能夠與這樣的人為伍了。
顧澤指點著人挖完了一個堡壘,然後趁著休息時間坐在靜謐的地方眺望著山下的城市。
“副團長在想秦副官嗎?”董建林用鋼盆子給顧澤盛來了滿滿一碗的粉條,“不介意的話,能讓我坐在這兒嗎?”
顧澤不知道這個性子靦腆的董副官打著什麼算盤,又為什麼一直莫名親近自己,也就點了點頭。
“秦副官智勇雙全,那些扶桑人攔不住他,您完全可以放心。”董建林仰頭看了看天空,笑著說道。
聽到有人誇秦雲遠,顧澤甚至覺得比彆人誇自己更加受用,但是他在臉上並沒有表露太多,隻是接了一句:“那是。”
“真好。”董建林吸溜著粉條又感歎了一句。
“好什麼?”
“好在他會一直陪在您身邊啊。”董建林清秀的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情,“哪像我,身體素質不達標,沒辦法陪著薛哥去空軍。兩個人一個月才能見到一次。”
顧澤隱隱覺得話題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哪裡有什麼不對,隻得支吾了一句表示讚同。
“以後也不知道哪天就戰死了,現在的每一天都是偷來的,所以每一天都要珍惜。”董建林露出了與年齡有幾分不相稱的看透後的豁達,
“這該死的戰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要是國家能快點站起來就好了……”
突然,顧澤注意到董建林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掛著什麼小東西……
董建林注意到了顧澤的目光,把領口遮了遮,臉蛋上的紅蔓延到了脖頸上,然後他又輕輕呢喃了兩句:“要是沒有戰爭就好了……但其實也要感謝戰爭呢……”
顧澤隻覺得自己想通了什麼,但是理智死活抑製著自己不要去打開那個潘多拉魔盒……
良久後,胸腔中控製不了的衝動還是讓他問出了聲:“董副官,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
正低頭吸溜得正歡的董建林瞪大了那雙清澈的貓眼兒,然後笑得眯起了眼,認真地說道:“因為你和我是一路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很懂的小董:因為我們都是——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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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有人發現小董的奸情
我覺得我之前寫的很明顯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