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溫溪臉上露出幾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溫江對弟弟十分了解,一看弟弟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他想到了誰,心歎:高興吧,等你知道你那心上人是個什麼東西,你就高興不出來了。
……
等了許多天,終於等來長寧侯府上門致歉的消息,顧竹立刻跑去顧浮那報喜:“二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不知從哪弄了架箜篌的顧浮:“啊?”
顧竹湊過去,小聲道:“長寧侯府來人了,說是子泉年紀還小,侯府那邊想再緩幾年,可又不好耽誤你,所以決定不與我們家定親,作為賠禮,他們還送了好多東西過來。”
“所以二姐你那天說的都是對的,子泉定是照你說的做了,他爹娘才會聽他的話,不逼他娶你。”顧竹最近和顧浮接觸多了,說話也變得自然起來,還對顧浮崇拜道:“二姐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做有用的?”
顧浮:“我不知道。”
顧竹:“誒?”
顧浮撥了一下弦,告訴顧竹:“我隻是想,即便溫小公子一哭二鬨三上吊,也未必能阻止這門親事,可要是讓他為這門婚事突然改了性子,侯夫人定會心疼他,為他把婚事緩一緩。可他年紀小能緩,我卻不能,婚事告吹也是必然的。”
顧竹傻掉:“那、那萬一沒用呢?”
顧浮:“沒用就再想彆的辦法。”
又不是一次定生死,她總能找到讓侯府改變主意的辦法來。
顧浮本以為事情了了,自己和溫溪就不會再有交集,誰知在距離上元節還有兩天的時候,溫小公子托顧竹帶話,約顧浮上元節出門玩,說是有事情想要請教顧浮。
且他約的還不是顧家二姑娘,而是顧竹的“二哥”。
顧竹來傳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迷茫:“他怎麼也叫你二哥了?”
“誰知道呢。”顧浮看了眼窗戶,雖然沒看到人影,但顧浮知道,窗外躲著個人。
於是她說:“去見一麵不就知道了。”
上元節是個特殊的日子,在上元節前一天,城內會解除宵禁,一直到上元節過後的第二天,宵禁才會恢複。
顧浮在上元節前一天就陪穆青瑤出門玩了一趟,待到上元節當天,顧浮又換上男裝,和三弟一塊前往溫溪與他們約好碰頭的地方。
兩人騎馬出門,而在他們背後,曲玉巷拐角的地方,停放著一輛看起來十分低調的馬車。
駕車的車夫見他們走遠,立刻驅車跟上。
馬車就這麼跟了兩條街,騎馬的顧浮突然拉扯韁繩調轉馬頭,朝他們走來。
車夫一臉淡定,繼續驅馬前行,完全看不出來他這一路都跟著顧浮,可顧浮卻沒被騙,而是在與車夫擦身的瞬間,問他:“秘閣?”
車夫停下馬車。
顧浮則伸手掀開馬車的車窗簾子,看見了裡頭坐著的人。
那人外罩一件帶兜帽的白色外衣,兜帽將他的臉遮去大半,可顧浮依舊從他的下巴,以及露出兜帽的幾縷白發認出了他的身份。
顧浮有些意外:“怎麼是你?”
然後想想又覺得不奇怪,若非和秘閣有關係,國師怎會知道她的身份。
這時顧竹也折了回來:“二哥?”
顧浮放下車窗簾子:“沒事,遇到了個熟人。”
她將自己的馬交給顧竹,並翻身上了馬車。
車夫還想攔她,直接被顧浮從車上扔了下去。
顧竹:“……”
真的是熟人,不是仇人?
顧浮搶走車夫的位置,正琢磨怎麼趕車,後頭傳來國師的聲音——
“讓他駕車,你進來。”
顧浮想想也行,就掀開門簾入了車廂。
被顧浮扔到地上的車夫也爬起來,不聲不響地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扭頭看向顧竹,一副讓顧竹帶路的模樣。
顧竹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多問,領著馬車朝溫溪約他們的地方行去。
馬車外麵低調,裡麵卻是窮儘奢華,極其舒適,顧浮在國師身邊坐下,問他:“找我有事?”
又是派人偷聽,又是親自跟蹤,應該是有什麼要事吧。
結果國師搖頭,說:“沒事。”
顧浮不信,國師又道:“我暫時會跟著你,直到你回府。”
顧浮:“隻是跟著?”
國師點頭。
顧浮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可你總得下車吧,你這身衣服倒是沒什麼,上元節穿什麼都不奇怪,可你這頭發露出來,也太顯眼了。”
國師沒說話,等著顧浮道出自己的真實意圖,果然顧浮接著說了句——
“要不,我給你紮個小辮兒吧,紮好藏帽子裡就看不出來了。”
顧浮這話說得放肆,本以為國師不會答應,誰知道國師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顧浮:......我就隨口一皮
被失眠困擾的國師:不是酒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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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有人問為什麼不直接寫國師的名字,因為這裡涉及到劇情需要,所以暫時還是以“國師”代稱=v=
老規矩,推遲了更新,紅包致歉_(:з」∠)_
我會儘快把更新時間固定下來的,不過明天大概也是下午更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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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水月久安的地雷!
謝謝我愛的大大是世間瑰寶的手榴彈!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