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浮一僵:“哪?”
李禹沒說,隻招呼顧浮:“繞路繞路,我不想見到他們家的人,晦氣。”
特彆是長寧侯府的大少爺溫江和小少爺溫溪,這倆不知道抽什麼瘋,一個逮著他二叔李於銘不放,一個跑去跟魏太傅告狀,害他手下的禁軍吃了頓排頭。
顧浮也不想和長寧侯府撞上,免得被溫溪看見,她這出戲可就唱不下去了。
兩人一拍即合,打馬繞路。
就在這時,長寧侯府的馬車被人從裡麵掀開了車窗簾子,根本不想出門卻被逼著一塊踏青的溫溪把頭伸出窗外透風,忽然看見遠處有抹熟悉的身影,呢喃道:“二哥?”
“何事?”長寧侯府的二少爺溫河碰巧走到馬車邊,還以為溫溪是在叫自己。
溫溪一臉嫌棄地揮手趕他:“我才沒叫你。”
溫河不信:“我分明聽到了,難道你還有另一個二哥?”
溫溪:“……”
還真有,不過這事不能讓溫河知道。
於是溫溪把頭縮回去,用力將車窗簾子甩上。
“小兔崽子。”溫河罵了句,接著騎馬朝侯府女眷所在的馬車行去,他方才跟路邊賣花的人買了兩支杏花,要給自己妻子送去。
……
顧浮和李禹兩人行到人跡罕至的望城坡,顧浮停下馬,對李禹說:“就到這,不用送了。”
李禹:“再送一段吧,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說到這裡,李禹彆開臉,歎了口氣,接著又把頭轉回來,問顧浮:“真的不留下嗎?京城那麼繁華,你就一點都不喜歡?”
顧浮笑著,不說話。
李禹明白了,他拉扯韁繩調轉馬頭:“那你走吧,記得給我寫信。”
顧浮沒答應他,而是衝他喊了一聲:“李禹!”
李禹回頭,一枚玉佩朝他臉上砸了過來。
“顧浮你大爺!!”李禹好險才把玉佩給接住,沒讓自己的臉遭殃,可他還是忍不住衝顧浮罵了句臟的。
也不知是真怕被顧浮砸到臉,還是無法留下顧浮的鬱氣積攢太久,借著這個機會發泄了出來。
顧浮大笑:“行了,回去吧,我會記得給你寫信的。”
說完顧浮揮動韁繩,快馬奔馳,在李禹的視線中逐漸遠去,最後消失不見。
李禹盯著顧浮遠去的方向看了許久,然後才低頭看手中的玉佩,玉佩上頭刻著一個李字,正是他先前送給顧浮的那一枚。
這玉佩也就在京城比較好用,出了京城確實不怎麼用得上,可李禹沒想到顧浮居然連這點念想都不留。
自此山高水長,他得盼著顧浮主動送信給他,否則他便無法確定顧浮的下落。
若哪天,顧浮忘了給他寫信……
李禹心裡一慌,他用力握緊掌心的玉佩,揚鞭朝著顧浮離去的方向策馬疾馳。
可之後他趕了十幾裡路,馬都跑得沒力氣了,也沒能再見到顧浮的身影。
……
顧浮難得出城,不想這麼快回去,就半途繞去汴山,到自家莊子上逛了一圈,還剪下好幾支開得正好的杏花,準備送人。
顧浮抱著花回家,才進小門,便被顧啟錚安排的婆子抓個正著,那婆子對顧浮道:“二姑娘,老爺在書房等你呢。”
顧浮預感自己會被罵,不太想去。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隻能將花交給婆子,讓她分成幾份,送去給穆青瑤、她大嫂還有二夫人和顧小五。
婆子提醒:“楊姨娘和四姑娘那……”
顧浮才想起來,拍了拍額頭:“哦對,還有她們,那就再各送一支給四妹妹和楊姨娘,剩下留我屋裡。”
顧浮吩咐完,去了顧啟錚的書房。
顧啟錚看她一身男裝,果不其然將她罵了一頓,說她不該穿著男裝到處亂跑。
顧浮已然習慣,起先還忍著乖乖受訓,到了後麵實在忍不住,開始和親爹互懟。
很快兩個人都說渴了,顧啟錚倒了倒茶壺,一滴水都沒有,便叫丫鬟重新沏了一壺茶進來。
顧浮捧著茶杯解渴。
顧啟錚沒好氣地警告她:“後天給我在家待著,有客人要來。”
茶太燙,顧浮隻能小口抿:“誰啊?”
顧啟錚:“東橋吳家。”
顧浮回憶了一下,沒想起自家和東橋吳家有什麼往來,正奇怪,就聽顧啟錚補了句:“他們家有個兒子,名叫吳懷瑾,早先同人定過親,不巧趕上吳家老太爺去世,因為守孝錯過婚期,定親的姑娘家裡就把婚退了,如今孝期已過,吳家準備再給吳懷瑾尋門親事。那吳懷瑾的年齡雖然比你大許多,但樣貌品行皆為上等……”
顧浮反應過來,這又是長輩們給她選的夫家。
顧浮不想說話,低頭喝茶。
誰知顧啟錚接著道:“他本人也算爭氣,十七歲就入了禁軍,多年來恪儘職守,如今已是禁軍的副統領,與其上峰李禹關係也不錯……”
顧浮噗地一聲,噴了一地茶水。
作者有話要說:登了半個小時,終於登上後台的作者爆哭出聲!!
無論怎麼刷新網頁都是502,差點以為今天沒辦法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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