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浮:“那師兄可有辦法,將望昔換回來?”
“不用著急。”司涯說:“時星逆轉不過三日,三日後就能換回來,這三日我留你府上,保管不會出任何意外。”
“那就勞煩師兄了。”顧浮知道司涯不靠譜,叫一葉帶司涯去休息的同時,也讓秘閣的人看緊了司涯,決不能讓他在出現意外後逃之夭夭。
顧浮帶著傅硯會見司涯的地方是一間茶室。
司涯離開後,茶室裡就隻剩下了顧浮和傅硯兩個人。
顧浮看了眼傅硯,小聲嘀咕:“你說你要是肯顯老些,我不就早猜到了嗎。”
偏偏傅硯這些年來都沒怎麼變過,唯一顯眼的變化——就是那個耳洞,還是顧浮親手留下的。
偶爾顧浮也會忍不住懷疑,她家望昔可彆真是個不老不死的神仙。
傅硯蹙著眉頭,顯然他也聽懂了如今的情況,但和顧浮不同,他還是不信。
因為他根本不認識顧浮,司涯雖是他師兄,但因為這個師兄謊話張口就來,所以他的話在傅硯這裡並沒有什麼可信度,於是他問顧浮:“你如何能證明你們的話都是真的?”
這有什麼難證明的,顧浮帶著傅硯出門,坐馬車到了宣陽街,掀開車窗簾子,讓他看了眼國師府。
國師府所在的位置原先是祁天塔,後來被英王給燒了。
除非神仙下凡,不然恐怕沒人能在一夜之間將祁天塔夷為平地,並在祁天塔舊址上修建出一座府邸來。
馬車並未在國師府門前停下,而是繞了一圈,轉頭又回到距離宣陽街不遠的忠順侯府。
下車後,顧浮打起傘,說道:“我們成親後第二天就搬過來了,因為比起國師府,你更喜歡我這裡。”
傅硯跟著顧浮進入侯府,過了一會兒他才停下腳步,對顧浮道:“這三日,我去國師府住。”
顧浮沒及時停下腳步,反應過來後先把傘移到了傅硯頭頂,然後才走到傘下,問他:“為什麼?”
傅硯注意到了顧浮無意間的舉動,話音頓了頓:“跟你成親的人不是我。”
顧浮明白了:“你覺得你和他,不是同一個人?”
傅硯:“嗯,所以我們不是夫妻,我也不應該住在你這裡。”
顧浮扯了扯嘴角:“你這算是避嫌?”
傅硯點頭。
可顧浮知道,傅硯並非是會在意“規矩”的人,也一定清楚目前的情況,和平時一樣待在侯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之所以想要去國師府住,最主要的原因,恐怕還是不信她。
也對,國師府能證明這裡是九年後,但不能證明兩人就是夫妻。
倒是可以帶他去見皇帝,讓皇帝證明,可惜皇帝南巡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顧浮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道:“恐怕不行。”
傅硯:“為何不行?”
夾著細雨的冷風吹亂了傅硯披散的長發。
顧浮習慣性地抬手,將他臉頰邊的發絲彆到了耳後,說道:“淵兒明日就回來,那孩子比你還嬌氣,你若不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晚上定要鬨翻天。”
什麼叫比他還嬌氣?
傅硯越發覺得顧浮是在騙他,但還是忍下了質疑,問顧浮:“淵兒又是誰?”
顧浮:“顧淵,你和我的兒子。”
傅硯淡漠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在他的設想裡,成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如今他不僅成了親,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顧浮看他的表情,不免好笑:“我倆成親都五年了,有個孩子很稀奇嗎?”
傅硯垂下眼簾,沒說話。
雨越下越大,顧浮拉著他回到屋裡,叫他把被雨沾濕的外衣脫了,並在衣櫃中拿出一件乾淨的外衣來給他換上。
傅硯看了眼衣櫃,發現衣櫃裡的衣服分左右兩邊,涇渭分明。
左邊都是白色的,右邊則是什麼顏色都有,男裝女裝混在一塊。
傅硯換好衣服,顧浮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用棉布給他擦頭發,問:“不好奇那孩子為什麼隨我姓?”
傅硯不好奇,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傅硯’這個名字是一個騙子取的,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隨我姓‘傅’,‘聞’又是國姓,自然隻能跟你姓。”
顧浮搖頭:“那倒不是。”
傅硯意外,沒想到自己會猜錯。
顧浮告訴他:“陛下說了可以讓那個孩子姓聞,不過我生淵兒的時候出了些意外,險些沒命,你就說讓孩子隨我姓,好提醒自己那是我生的,不然會忍不住把淵兒那小崽子掐死。”
傅硯:“……”
傅硯覺得自己不可能對一個小孩有這麼大的敵意。
顧浮接著道:“我那會兒還挺擔心,後來發現淵一哭你就拿他沒辦法,我便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不過淵兒還是隨了我姓,因為陛下想讓淵兒入玉牒,可你不願他同皇室扯上關係。”
傅硯頓時又有些不確定,因為這確實像他的想法。
顧浮替傅硯擦乾頭發,轉身去換自己的衣服。
她將衣服一件件脫掉,脫到最後隻剩一件抹胸,才想起如今的傅硯並非是她所熟悉的那個,便轉頭看了眼。
——坐在椅子上的傅硯早早就彆開了頭,沒有看她。
顧浮輕笑,回過頭繼續換衣服。
顧浮換了一件對襟短衫,下擺沒有收進裙子裡,因此衣領敞得很開。
顧浮將頭發全部梳起的時候,傅硯能看到她頸側靠近肩膀的位置與頸後有許多紅痕跟齒印,曖昧地沒入衣領之中。
“是不是看著有些嚇人?”顧浮透過鏡子對上傅硯的視線,告訴他:“你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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