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些靜清宗的弟子們加在一起都不夠薛既堯下盤菜的, 而章含微也好久沒有打過架了,正好試試她的隨意劍法如今練得怎麼樣了。
章含微如今已經是元嬰期了,眼前的這些靜清宗的弟子多半都不是她的對手,可為了防止突然又冒出一個化神期煉虛期的大能來,她問薛長明:“這周圍還有其他人嗎?”
薛長明的實力恢複得差不多了, 他本就是要飛升的大能,在整個大陸都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平時自傲的很, 若不是前幾天看到一個上元真人受到了一點打擊, 他保證能比現在更加的狂傲。
他對章含微說:“放心,就是來了,本尊也能護住你。”
章含微能夠理解薛長明的這種自信, 但是這種時候薛長明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他好不容易攢夠了老婆本,這要是一用出去了, 他們不一定還得到什麼地方去扒拉他的其他寶藏了,所以章含微特意囑咐薛長明說:“前輩,您的靈力還是省著一點用。”
畢竟現在薛長明的靈力還屬於不可再生資源, 他們一定要保護好。
薛長明沒應聲, 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說不好又開始看他與寡婦的兩三事了。
靜清宗的那名弟子看著章含微竟然還不離開,臉上多了一絲慍色,大聲道:“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名弟子已經是金丹後期了, 在靜清宗也是這一輩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姑娘會是一個元嬰期修真者。
章含微看著眼前這名靜清宗的弟子,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身上穿著靜清宗弟子統一的淺藍色服飾,烏黑的長發被束在腦後,模樣雖然比不得江奇與宮洛書,但也有幾分姿色。
她咧嘴笑了起來,問道:“如果我偏要進呢?”
“我看你是找死!”這位的弟子的脾氣實在不算很好,聽了章含微這帶著一絲挑釁的話,當即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向著章含微的身上砍去。
許多修行之人都是如此,將普通人看作螻蟻,雖然說殺了一個人可能會沾染上因果,但其實這件事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不可挽回,老祖已經告訴他們了,隻要殺的那個人不是什麼天潢貴胄,在殺死這個人之後用特殊手段掩蓋一下,天道就不會察覺,將來也不耽誤他們突破和飛升。
畢竟向薛長明這種就喜歡與天道對著乾的人還是少數。
皇家的人可不會到這個破地方來,所以這個弟子動起手來是沒有半點心理壓力的。
而薛既堯看到那名弟子向著章含微揮劍過去,不僅不上去幫忙,還後退了一步,說道:“我得帶著維夏躲遠一點,可彆濺著血我身上。”
那輪彎月不知不覺間已經升到了頭頂,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波光粼粼的海麵上隱隱能夠看到幾個上下躍動的黑色人影,遠處傳來海水拍打著礁石的聲音
章含微看了一眼躲在礁石後麵的薛既堯,無奈道:“保證不會。”
薛維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拍著小手咯咯笑個不停,兩隻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月牙。
就在那把長劍要落到章含微頭頂的千鈞一發之際,她向後一躍,躲過了這一劍,而緊接著一把長劍出現章含微的手中,這把劍是不久前從薛長明的洞府裡剩下來的。
劍身雪白,劍柄係著紅色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搖擺著,其實打架這種事,用那把玄鐵重劍是最好不過的,但是那把玄鐵重劍又太容易暴露她的身份,所以隻能湊合著用一下了。
靜清宗的其他弟子們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但開始的時候他們以為章含微與薛既堯兩個都是普通人,所以沒有太在意,料想二師兄自己定能給處理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女的竟然不是一個普通人,此時已經與二師兄纏鬥了起來,而且肉眼可見的,二師兄此時竟是處於下風。
這其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章含微的修為,這也就說明章含微的修為要比他們這些人都要高。
章含微這一架打得實在輕鬆,她感覺自己還沒有出力,對方就已經倒下了,不過那些原本在海灘上看守的靜清宗弟子們聽到聲響此時都趕了過來,他們一哄而上,將章含微圍住,他們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法器,與章含微交戰起來。
正好章含微剛才打得還不過癮,雖然來著這些個弟子也不比剛才的那個強到哪兒去,但好歹人數上多了些,章含微對上他們也能打上一會兒。
刀劍相擊,撞出一連串的火花,眼見著這麼多人都不是章含微的對手,有機靈的弟子眼珠子一轉,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看熱鬨的薛既堯的身上。
他們瞬間想到了一個法子,他們打不過那個女人,但是可以抓到薛既堯來威脅章含微就範。
薛既堯抱著懷裡的薛維夏看著眼前的幾人後退了一步,薛維夏揮舞著小拳頭,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對麵的幾個人,看起來是想要保護薛既堯。
靜清宗的一位弟子走上前來,將劍指著薛既堯的胸口,說道:“想要活命就老老實實地束手就擒。”
薛既堯輕輕歎了一口氣,把薛維夏在自己的懷裡顛了顛,問道:“你們這樣是不是有失名門正派的風度啊?”
對方愣了一下,什麼名門正派的風度?
靜清宗……姑且還算是名門正派,薛既堯說道:“威脅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不太好吧。”
一邊打鬥的章含微聽到薛既堯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自己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她真的很想見識見識,一條手無縛雞之力的龍是什麼樣子的。
對麵持劍的那名弟子剛想要開口爭辯,另有人搶先開口道:“哪裡用跟他那麼多廢話,將他拿下何愁那個人不束手就擒?”
“都說柿子要挑軟的捏,可是你們之前都沒有捏過他,怎麼知道他軟不軟呢?”薛既堯歎了一口氣,為什麼這些人會覺得自己好欺負呢,他搖著頭歎了一口氣,對懷裡的薛維夏說,“等一會兒師父帶你飛飛,不要害怕。”
薛維夏立刻笑了起來:“飛飛,飛飛!”
圍在薛既堯眼前的這些弟子看他這個反應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然後隻見著一道白光閃光,薛既堯不知怎麼的就竄到了他們的眼前,他的右手中指與食指夾著劍身,然後輕輕一折,那把長劍便斷成了兩截,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