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有人插話道:“我們現在在找狼神的傳承,眼前的這具遺骨說不定就能讓我們拿到傳承。”
守墓人轉頭看著深坑外麵的修士們,冷笑了一聲:“你們想要狼神的傳承?誰允許的。”
“苗穀的穀主。”有一道弱弱的聲音答道。
守墓人的態度依舊強硬:“那也不行,你們趕緊給我走!”
“怎麼就不行了,穀主都同意了,你算什麼人?”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
兩夥人就這麼直接吵起來了,彆看守墓人這邊隻有他一個人,但是嘴皮子利索的半點不吃虧。
薛長明始終沒有說話,他望著棺槨中的白骨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他不相信這具白骨是守墓人說的狼神的骸骨,真是狼神怎麼可能放在這個地方,而且真的是的話,以守墓人對他口中狼神的崇拜,早就找自己拚命了。
而且這個守墓人,守的是誰的墓?狼神還是冬神?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
他上前一步,正要看看棺槨下麵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守墓人注意到他的動作,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薛長明的胳膊,不許他再往下走半步。
對方的修為看起來並不高,要不然剛才上麵的那些修士也不可能有膽子跟他耍這麼長時間的嘴皮。
薛長明其實是不願意動手的,以他的年紀,不論是跟誰動手都會有一種在欺負後輩的感覺,但現在這個時候,明顯是他不動手不行了。
薛長明對著這個守墓人輕輕地一揮手,守墓人怔了一下,隨即便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是一點也動不了了,他怒視著薛長明,不過目光有些渙散。
圍觀的修士們齊齊謔了一聲,還好他們之前雖然覺得這個薛長明的腦子可能有點傻,也有可能是個沒有修為普通人,但是也有一個人對他不敬,現在看來,果然是個前輩了。
薛長明的視線一頓,他上前了一步,手指在守墓人的眼前晃了兩下,因為用了靈力,所以對周圍的環境沒有半分的影響,對方的眼珠果然是一動不動,接著薛長明撤了靈力,守墓人大聲叫道:“你乾什麼,把你的手拿開。”
“你看不見?”薛長明問道。
守墓人的臉一白,沒有說話,但是在這個態度已經說明了所有。
薛長明的腦海中再次閃過幾個畫麵,似乎是關於自己修行之前的,可那些畫麵消失得太快,還不等他抓住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深坑上麵的修士們終於確定下麵不會有什麼危險,一個個跟著跳了起來,看著薛長明皺著眉頭在看那具棺槨發呆,“前輩你怎麼了?”
薛長明現在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個狼穀不是放狼神傳承的地方嗎?怎麼跟他起共鳴了。
但這些話就不必與這些人說了,薛長明冷淡道:“沒事,走吧。”
“往哪兒走?”整座山上就隻有那一條路,現在難道是讓他們下山去。
薛長明看了一眼眼前的棺槨,正要上前一步的時候,旁邊的修士們擁了上來,十分狗腿地道:“前輩前輩,我來我來,您休息吧。”
薛長明開口道:“把棺槨搬開,看看下麵有什麼。”
“好的,好的。”
因為怕不慎觸動了什麼機關,修士們選擇用靈力將這副巨大的棺槨給移開,但可惜的是,他們幾個人合夥移了好長一段時間,那具棺槨紋絲未動。
幾個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了薛長明,向薛長明求助。
“彆用靈力,直接動手搬。”薛長明道。
幾個修士聽了這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棺槨,心中戚戚,按理說棺槨中隻剩下一具白骨了,不可能再跳出來詐屍了,可是看著那個守墓人陰森森的眼神,他們總害怕會發生其他事來。
薛長明沒有說話,隻是望著守墓人,似乎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東西出來。
在修士們搬動棺槨的過程中,八角亭上麵的狼頭不知在什麼時候全部轉了回來,黝黑的眼睛在陽光下泛起了綠色的光,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
棺槨離開以後,下麵果然出現了一道兩人寬的裂縫,裂縫中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走吧。”薛長明冷淡道。
可修士們聽了這話誰也不敢第一個下去,薛長明哼笑了一聲,直接從那縫隙中跳了下去。
其他修士見狀,也不再磨蹭了,跟在薛長明的身後跳了進去。
等到薛長明他們全部進入到拿到裂縫之後,被薛長明定在原定的守墓人突然間嗤嗤笑了起來,他的四肢的皮膚上長出黑色的羽毛,像是一隻病重的大鳥一般移動到那裂縫邊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守墓人跪倒在地上,他的身體被一團黑霧包裹住,緊接著與那裂縫一同消失了,那座八角亭也轟隆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