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沒有回話,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駱修雅伸腿搭在棋桌上,晶瑩剔透的棋子有些被掃落,他卻渾然不在意,雙手往後微微一撐:
“我已經收你為徒了,還不叫聲師尊?”
紀宵乖乖道:“師尊。”
“叫什麼名字?”
“紀宵。”
“哪個宵?”
“夜晚那個宵。”
“觀你年紀和修為,是先天仙身吧,”駱修雅伸手把他抱起來橫在腿上,又摸又探,“十九歲?真小啊。”
紀宵看著他纖長的腿,有些擔心把他的腿壓壞了,一動不敢動:“師尊……多大?”
駱修雅把他放回地上:“記不清了,幾萬,還是十幾萬。”
紀宵:“……”好老。
“先天仙身,怎麼還落到如此地步,”駱修雅伸腿把桌上的棋子都掃落,眉眼染上一絲倦意,“你父母呢?他們該把你護在身邊才是。”
紀宵頓了頓:“應該死了吧。”
娘說過,如果他們不死,就來找他。
但他被群貓折磨也不見他們出來,想必是死了吧?
駱修雅聞言也沒反應,手輕輕一掃,身下的椅子和桌子就化為了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
他緩緩閉上了雙眼,打了個嗬欠:“沒事,沒有父母,但以後你有師父了。”
紀宵:“不是師尊嗎?”
駱修雅:“都一樣。”
紀宵:“哦,師父。”
駱修雅伸手朝他腳下那棵桃樹一指:“盯著那棵樹,等樹下起了香味,就叫醒我。”
“嗯。”
……
紀宵
坐在駱修雅旁邊,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和飄灑在他身上的桃花,輕聲道:“師父,我也想睡覺。”
這樣安靜優美的環境太讓人想睡了。
“師父,我爹娘說我們是沒有睡覺需求的,那些人所謂的睡覺,其實都是在修煉,不像我,睡覺也不修煉。”
“師父在修煉的話,能聽到我在說什麼嗎?”
“……”
紀宵撐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那棵桃樹。
心想,樹下還能起什麼香味呢?
看著看著,他眼皮漸漸沉起來。
他伸手戳了戳駱修雅:“師父,我也想睡覺。”
“你不出聲,便是答應了。”
“謝謝師父。”
紀宵看了看地麵,又看了看柔軟的床,最終爬上了床,伏在駱修雅身邊睡著了。
床很寬敞,兩人靠得極近。
朦朧間,紀宵感覺到有什麼在他懷中蹭了蹭,迷迷糊糊的伸手撈住。
“喵嗚~”
“!”
紀宵猛地睜眼,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貓的身影,隻是他師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他懷裡來了,還總是要拱一拱。
紀宵:“……”那些靈貓給他的陰影太重了,都出現幻聽了。
他緊緊把師父摟在懷裡,閉上眼。
不怕不怕,師父在,就算靈貓追來,也不敢造次。
……
日轉星移。
在他們師徒倆不知道的情況下,桃樹已經結了果,又重新開了花。
桃林外的一個大殿裡。
那個曾和駱修雅下棋的青年坐在上方:“他們還在睡?”
“小仙們在摘桃的時候,有注意沒吵醒他們,現在桃花又開了,也不知他們是否還在睡。”
“……”
青年,也就是清源,掐指一算,站起了身。
……
清源來到桃林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緊緊抱著對方的師徒倆。
一個俊美妖異,一個鬆散平和。
清源其實見過與紀宵眉眼相似的女仙。
隻是她那雙冷豔的眉眼,生在紀宵身上,初看時也是一般冷豔,細看卻發現,他眉宇間透著的是鬆散和平和。
沒站多久,床腳那邊的桃樹下就有一股綿長的清香傳來。
很快就壓下了桃林的桃花香。
清源指尖微動。
駱修雅和紀宵身下的那張大床倏然消失。
在掉落的那一
刻駱修雅就睜開了雙眼,抱著紀宵站好,避免了跌落在地的結局。
紀宵也睜開了眼,有些茫然。
清源轉身遠去:“莫誤了你的酒,彆又等上千年。”
駱修雅鬆開紀宵:“讓你盯著桃樹,你怎麼也睡了?”
紀宵:“我問過你了呀。”
駱修雅:“?”
算了。
他伸出手。
桃樹下靈氣波動,一個巴掌大的酒壇脫土而出,飛到了他手中。
分明是密封的,但酒香四溢。
從未接觸過仙酒的紀宵麵色一紅,思緒混沌起來,雙腿也有些站不穩了。
駱修雅伸手把他撈入懷中,一張寬敞的軟椅出現,他摟著他直接坐下。
他把紀宵圈在懷裡,手一揚,出現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酒杯,將之倒滿,遞到紀宵唇邊:“來,喝了,這可是個好東西。”
紀宵靠在他懷裡,有些沒反應過來,就著他的手喝下。
“便宜你了。”
小酒壇中還剩一杯酒,駱修雅自己喝下,將酒壇丟了出去。
“徒兒,靜心,問心,從心。”
“師父?”
紀宵雙眼一晃,麵前的景色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師徒往事不會太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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