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一半天這女人壓根就沒正眼瞧過他,顯然原來世界裡那個窩囊廢姑爺根本不配被她記住名字,隻用知道閨蜜有個無能的丈夫就行了。
不過想想也釋然,雙方無論從哪方麵看,差距都是雲泥之彆,對方記不住他也很正常。
“我叫祖安,現在記住了麼!”祖安惡狠狠地說道,理解歸理解,生氣也是真生氣,虧他還自以為英俊瀟灑談吐不凡給這個漂亮女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呢。
“記住了!”裴綿曼也有些咬牙切齒,兩人經過剛剛那樣激烈的“肉搏”,想記不住也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吧?”祖安哼道。
裴綿曼臉色一沉:“是你說我們可以合作的,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指尖微動,上麵又有火苗跳動。
“你應該是來找東西的吧?”祖安問道。
“不錯。”裴綿曼心想剛剛的行為肯定已經落到了他眼中,否認也沒有意義。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沒找到,我可以幫你。”祖安說道。
如果是之前聽到對方這樣說,她隻會笑掉大牙,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剛才一番生死相搏,對方竟然製住了她,讓她不敢等閒視之:“那你要什麼?”
祖安說道:“你既然身為楚初顏的閨蜜,應當清楚我在這楚府中尷尬的地位,我和她隻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所以你幫我得到她,成為楚家真正的姑爺,我就幫你找東西。”
裴綿曼先是一楞,繼而咯咯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打的是她的主意,不過初顏這樣的絕色美人,連我身為女人看了都心動,好,成交!”
“答應得這麼乾脆?”祖安一愣,反倒有些不確定起來。
“你是擔心我騙你鬆開麼?”裴綿曼冷笑一聲,伸出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要不是你剛剛說動了我,你現在早已被燒成飛灰了。”
祖安注意到她指尖黑色的火焰,不由嚇了一大跳,回想起之前了解的關於修行的境界,這女人竟然是五品的大佬,難怪自己差點死在她手下。
見他愣住了,裴綿曼臉上紅暈一閃而逝:“占老婆閨蜜的便宜是不是很爽?還不放開!”
見對方手指隨時會向自己戳來,祖安急忙鬆開了她,然後躲到了一旁。
裴綿曼起身整理淩亂的衣服,注意到身上不少灰塵還有手印,想到剛剛兩人一路肢體交纏的場景,臉色不由一寒,心想要不要殺了這個臭小子算了。
注意到她神情,祖安急忙說道:“你是要找什麼東西?”
裴綿曼猶豫了一下:“一本賬簿。”
“什麼賬簿?”祖安一愣,她花了這麼大力氣,結果就隻是為了個賬本。
裴綿曼卻不回答,反而嬌笑道:“還是等你在楚家更有地位了再告訴你吧。”她本來一開始不打算答應這樣的結盟,可轉念一想,自己兩次夜探楚府,一點賬簿的影子都沒找到,說不定借助這小子,還真有可能找到線索。
當然,這一切要等對方有資格參與才行。
裴綿曼忽然想起什麼,有些狐疑地看著他:“對了,你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來乾什麼?”
祖安訕訕笑道:“我說來散散步你信麼。”
裴綿曼翻了個白眼,忽然注意到對方胸口露出的絲綢一角:“咦,這是什麼?”
祖安試圖阻止,可對方的速度太快,懷裡的東西已經被對方拿了去。
望著手裡的女子貼身內衣,裴綿曼笑得花枝亂顫:“你大半夜鬼鬼祟祟跑來,結果就是來偷你老婆內衣的?我真的有些鄙視你。”
祖安老臉一熱,急忙上前一把將其奪回,重新塞回懷裡:“關你什麼事。”
裴綿曼打量他的眼神越來越古怪:“不愧是新婚之夜爬上小姨子床的男人,之前還以為你沒這麼大膽,現在看來果然是個好色無恥的家夥。”
祖安心中一動,聽她話裡的意思,那晚自己被扔到楚家二小姐的床上並非她在搞鬼,那到底是誰呢。
他順勢調笑道:“比起小姨子,老婆閨蜜什麼的似乎也挺有吸引力的嘛。”
裴綿曼嘴上掛著一絲嫵媚的笑意,眼中卻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這些年來打我主意的男人不少,但最後一個個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你如果不怕的話也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