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想當然沒摸夠,不過他還沒作死到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馬上將雙手放開,祖安的表情要多純良就有多純良。
薑羅敷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石家在京城都算得上一線大家族,族中擔任官職的子弟不知道凡幾,且不提你剛剛說的沒有真憑實據,就算真有什麼證據,頂多讓他們推出個替罪羊出來,也不會傷到石家的根基。”
“那怎樣才能徹底對付一個家族?”祖安不爽地問道,按照這個意思,隻有石家對付他的份,他想要反擊卻根本沒辦法。
他又如何忍得了?
“除非你背後也有一個大家族,可真到了那種地步,除非必要,一般大家族之間也不會生死相鬥。”薑羅敷蹙眉答道,“當然,你如果個體強大到一定程度,完全也可以無視掉這些規則,可惜要達到那種地步又談何容易。哪怕修為高如皇上,也有很多必須妥協的事情。”
祖安陷入了沉默,他也記得楚家以前提起過皇帝和齊王之爭,要知道皇帝是世上公認的最強者,可依然無法隨心所欲乾自己想乾的事,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似乎是注意到他神情的異樣,薑羅敷話鋒一轉提醒道:“你也不必太過在意,現在你有楚家庇護,再加上身處學院,石家再強大,也很難在明麵上威脅到你。”
祖安歎了一口氣:“可惜人家並不打算從明麵上對付我啊。”
如果陳玄真的殺了他,表麵上和石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楚家和學院想發作也沒辦法。
“渡過這一劫應該就好了,”薑羅敷安慰道,“石昆已經離開明月城回京了,再想做什麼也鞭長莫及。”
“他真的走了。”之前也隱隱約約得到了情報,祖安還以為是他放出來的煙幕彈。
畢竟石昆一直覬覦楚初顏,又哪會這麼容易放棄?
不過如今薑羅敷也這樣說,那應該就沒有假了。
“是的,他走得極為倉促。”薑羅敷揉了揉額頭,顯然也一直弄不明白這件事,“你知道他為什麼離開麼?”
“不知道。”祖安表麵上一臉茫然,心中卻猜測多半和八品的石樂誌悄無聲息被殺的事情有關。
“好了說正事吧,你還記得進秘境前答應過我的什麼事麼?”薑羅敷問道。
祖安一愣,試探著問道:“莫非是接收梅花幫的產業?”
“不錯,”薑羅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梅超風已死,梅花幫一夜之間成為過眼雲煙,他們剩下的地盤,產業,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之前和你說過,學院不方便出麵,而你因為大家都知道手握梅花幫的欠條,所以由你出麵名正言順。”
“另外你也不用擔心一些專業性細節問題,到時候我都會給你配好相關的助手。”
祖安說道:“相當於我隻是掛個名,平日裡由我去拋頭露麵,實際上接受產業是有你們的人完成?”
“你可以這麼理解。”薑羅敷說完後重新躺到了沙發上,手指輕輕撥弄著一根鉛筆,表情輕鬆寫意。
祖安卻沒有就此提出什麼異議,之前和學院
達成了交易,他把那注定無法收回來的750萬兩欠條給學院,學院則給他提供了一個教師職位,同時薑羅敷還親自出手料理了追殺他的梅超風。
現如今他能這般輕鬆自在地和薑羅敷相處,很大程度也是因為這個。
否則的話人家高高在上的一個校長,像自己平日裡這麼作死的性子,早就墳頭草老高了。
儘管沒有再貪得無厭地索取更多的利益,但他仔細想了想,有件事還是可以提的:“可是我現在的生命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很難專心地去接收梅花幫的產業啊。”
“陳玄那家夥的確有些麻煩,雖然實力不咋地,但是滑得像泥鰍一樣,很難抓到他的蹤影,不過這次他要來殺你,反倒提供了一個逮住他的契機,”薑羅敷站了起來,透過窗戶望向遠處的明月城,“我再想想吧,有法子了再通知你。”
當祖安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腦海中還在回憶薑羅敷最後那句話,怎麼聽著像是打算拿他當誘餌的架勢?
可惜知道這些也沒用,現在隻有當棋子的資格。
祖安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經過秘境一行再加上之前在後山一刀差點劈了石昆,現在學校裡倒也沒幾個人敢小瞧他,連上課的老師對他態度都好了很多。
他回到教室,發現上的是戰爭理論課。
本想專心聽一會兒講,可惜他對這個大陸的曆史一點都不熟悉,很多戰役、古代國家他壓根都沒聽過,最後就像聽天書一樣。
無奈之下隻好放棄,轉而開始盤算這段時間積累的憤怒值。
每次這個時候是他最快樂的時候,就像個勤勞的小鬆鼠日夜不停地存儲著鬆子,現在到享受成果的時候了。
看到後台總的憤怒值,他不禁嚇了一跳,個十百千萬十萬……
他一開始還以為眼花了,再三確認發現總共積攢了321765點憤怒值!
大致回憶了一下,最大的兩撥憤怒值,一是昨晚在神仙居,另外一撥則是之前在秘境中讓那些同學自慚形穢的時候了。
他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哪天自己光著身子在明月城走一圈,那些自卑的男人貢獻的憤怒值恐怕得爆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