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麼客氣,以後都是同僚,自己人。”朱邪赤心有些好奇地回過頭來看著他,“咦,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祖安剛剛將麵具取了下來還沒來得及戴回去,反正朱邪赤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倒也不必隱瞞。
祖安急忙說道:“可能是有些擔憂吧,皇宮禁地,竟然出了這麼多刺客,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今天的事情的確很離譜,”朱邪赤心深有同感,同時提醒道,“對了,以後穿這身衣服的時候記得戴著麵具,你的真實身份不能曝光。”
祖安拱了拱手:“多謝大統領提醒。”
這家夥還是蠻關心我的,嗯,能不出手還是儘量不對他出手吧。
他搶先一步進了屋子,果然沒見到雲間月的身影,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對方有“明鏡非台”這樣隱藏氣息的功法,隻要不被朱邪赤心親眼看到,應該能蒙混過關。
他迅速掃了掃整個屋子,最後目光落在了床上,那裡帳幔放了下來,被褥散開,仿佛是剛剛有人從裡麵起來一樣。
他暗讚一聲雲間月心細,自己剛剛在外麵和朱邪赤心說在床上睡了會兒,她竟然就把場地給布置好了。
另外她特意隻放下了半邊帳幔,如果全放下來的話,被人看到第一眼就會懷疑裡麵藏了個人,但如今半開半閉,反而顯得自然。
祖安已經猜到雲間月多半藏在這半邊落下來的帳幔後麵,想來也是愛個兵行險著的家夥。
他急忙替朱邪赤心倒了一碗茶:“大統領請用。”
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站在他和床之間,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也坐,不必這麼客氣。”朱邪赤心拿起茶杯隨意抿了抿便放下了。
祖安心頭咯噔一下,他顯然不是來喝水的,那到底有何目的了。
朱邪赤心也有些欲言又止,顯然正在思索著如何組織語言,忽然他鼻子嗅了嗅:“咦,怎麼會有女子香氣?”
聽到他的話,祖安頭皮都快炸了,見對方起身在四處打量,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反應速度,急忙說道:“可能是剛剛在東宮的時候救太子妃的時候抱了她一會兒,沾染了些她身上的香氣。”
朱邪赤心眉頭一皺:“可是這不像太子妃身上的香味。”
祖安暗罵不已,都說女人對其他女人的香味最敏感,你一個大老爺們至於麼?
他急忙補救:“之前還在坤寧宮待了陣,還從此刻手中救過皇後,可能是幾種味道混合的緣故吧。”
朱邪赤心點了點頭,接受了這種解釋,他也知道皇後那邊喜歡燃各種名貴的檀香,混合一下的確分辨不出來。
祖安擔心他繼續發問,急忙主動出擊:“大統領對太子妃的香味很熟悉嘛。”
“我們乾這一行的自然對味道敏感些,”朱邪赤心臉色一僵,急忙低聲喝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祖安訕訕一笑:“大統領,我絕無此意。”
看到他嚇得夠嗆,心中不禁舒服了,從剛剛開始都是你把我嚇得不要不要的,也該我嚇嚇你了。
朱邪赤心哼了一聲:“說起來你小子倒是福澤深厚,今天竟然同時救了皇後太子太子妃,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祖安苦笑道:“彆提了,差點因為這事掉了腦袋。”
朱邪赤心一怔:“什麼意思。”
祖安直接說道:“剛剛被皇上留下來,他得知我抱了太子妃,就要砍掉我的手……”
朱邪赤心麵色古怪:“知足吧,你抱了太子妃還能活蹦亂跳,已經算皇上開恩了。”
“哪有那麼容易,皇上讓我戴罪立功,要是查不出東西來的話,我還是難逃一死。”祖安故意將話題引到這上麵來。
“哦?戴罪立功?”朱邪赤心神情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