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祖安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麼近的距離被一個半步大宗師的殺機鎖定,當真是跑都沒法跑。
雖然那晚在東宮和雲間月交過手,但當時的雲間月為了隱藏身份,並未動用全部實力;後來在假山中和她交手,她已經重傷在了皇帝手中,實力大跌,以至於他對大宗師也有了幾分小覷。
知道這一刻正麵麵對,他才知道差距有多大,他甚至懷疑對方出手的話,自己哪怕施展渾身解數也會在三招之內被殺。
他的冷汗涔涔直下,不過反應倒也快,強製自己放棄反抗的念頭,直接答道:“大統領說什麼,我聽不懂。”
朱邪赤心冷笑一聲,聲音陰柔無比:“我已經讓人調查了,程雄並非憑空懷疑你,那天的確有兩個金牌繡衣使者出了宮門,可是我很清楚,其他那些金牌使者各有各的任務,當時不可能出現在宮中。”
祖安心中咯噔一下,但嘴巴已經本能地辯解起來:“冤枉啊,那些隻是宮門侍衛的一麵之詞,而他們是程雄的手下,還不是程雄指示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
“是麼?”朱邪赤心盯著他,“要判斷你是不是冤枉的也容易,把你所有的製服都拿出來我檢查一下,每個繡衣使者的製服都是特製的,出入庫都有享儘的記錄,外人根本無法仿造,這個做不得假。”
祖安呼吸一窒,沒想到他竟然真要檢查製服,他其中一套製服交給喬雪盈穿走了,現在哪裡拿得回來。
如何解釋自己少了一套呢,不行,怎麼解釋都會被懷疑。
朱邪赤心說道:“我記得告訴過你腰牌有一個小型儲物空間,平日裡繡衣使者的東西都可以儲存在裡麵,你彆告訴我現在拿不出來,或者其中一件被彆人偷了。”
繡衣使者的腰牌的確特殊,有單向發布任務的功能,也有儲物功能,隨著級彆越高,儲物空間也就越大,但再大也不過一米見方,和琉璃寶珠那恐怖的儲物空間根本不能比。
感受到他氣機越來越濃,祖安知道自己的遲疑讓他懷疑了,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清者自清,我將衣服拿出來大統領檢查就是。”
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地將製服一件件取出來,他從懷裡拿,對方也看不到他並非使用的腰牌,而是琉璃寶珠。
看到祖安一套一套地將衣服擺了出來,朱邪赤心緩緩點頭:“上次給你發了八套製服,其中冬衣四套,夏衣四套,現在這些加上你身上穿的這件是七套,還有一套呢?”
說話間他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仿佛隻要等待他表示無法拿出第八套的時候,他就立即出手。
祖安咽了咽口水:“自然是在的……”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第八套金牌繡衣使者的製服在我腰牌儲物空間之中。”
朱邪赤心眉頭微皺,這家夥說話語氣怎麼這麼奇怪?
不過下一秒他緊鎖的眉頭便散開了,因為對方緩緩拿出了另一套製服。
他還有些不放心,特意上前檢查了一遍,的確都是金牌繡衣使者的製服,這製服是宮中特製,上麵有很多暗記,連金牌繡衣使者自己都不可能知道,所以沒人可以仿冒。
臉上這才露出笑容:“哈哈,我就說你怎麼可能勾結刺客,一定是那程雄栽贓誣陷。”
祖安頓時覺得渾身一鬆,之前籠罩在身上的氣機瞬間消失不見,他暗暗吐槽,你剛剛都差點要殺我了,現在卻一副一直相信我的樣子。
mmp,上次在我宅子那裡還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呢,結果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他卻沒有絲毫表露出來,笑著說道:“大統領小心一點也是應該的,身為繡衣使者,的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屬下學到了不少。”
他之所以能拿出這原本消失的一套製服,是因為他剛才施展了“鍵來”的技能,沒想到真的憑空製造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出來。
這個牛皮吹得不算大吧,希望等會兒反噬不要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