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赤心那狹長的眼睛多了一絲柔和之意,這小老弟說話好聽,人又知情識趣,的確是個人才:“看來果然是程雄那家夥在栽贓陷害,祖兄弟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哥哥我幫你出一口氣。”
剛剛懷疑了人家,現在自然要投桃報李緩和一下雙方關係,這家夥是個聰明人,想必能夠領情。
祖安果然做出一副大喜的模樣:“多謝大統領了,我還真的有點事想請大統領幫忙。”
“但說無妨。”朱邪赤心看著他的眼神越發柔和,又想起了上次他私底下和自己透露的事情,自然不想失去這份情誼。
“我想讓大統領派幾個繡衣使者幫我盯著程雄和他的家裡,我想知道他的一切詳細情況。”祖安想對付程雄,可惜對他了解實在不夠,需要先查到一些詳細事情,再看能不能利用。
他如今身兼繡衣使者和太子舍人已經有些分身乏術了,哪有精力去盯梢,隻能找彆人。
可惜他雖然身為金牌繡衣使者,但隻是個光杆司令,皇帝並沒有給他安排手下,所以隻能向朱邪赤心求助。
“沒問題,盯人這件事繡衣使者是專業的,我等會兒派一個銀牌使者帶些手下去盯梢。”朱邪赤心一口答應下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隨手就可以賣個人情。更何況真查出什麼東西了,到時候在皇上那裡也有他一份功勞,何樂而不為。
祖安鬆了一口氣,接著朱邪赤心可能出於愧疚,留他在這裡喝茶聊天了很久,自覺地關係緩和得差不多了,才放他離去。
離開繡樓過後,祖安滿麵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臉頰變得無比蒼白,他能感覺到大腦有一種刺痛感,後腦那裡似乎涼颼颼的,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般。
整個人也有一種煩厭欲嘔的感覺,很像前世玩那些3d遊戲玩暈了的那種惡心感。
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使用了鍵來的後遺症,消耗了自身的魂力,導致神魂受創。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一路上又不想被其他人看出異常,強忍著一路匆匆回到自己的宅子。
雙手顫抖著拿著鑰匙打開門,然後腦中一片眩暈,便直接往前栽倒下去。
完了,這下恐怕要摔得鼻青臉腫了,哥可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啊。
咦,什麼東西?好大……好軟……
他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鼻尖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似乎還聽到了一聲驚呼,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雲間月原本在房間閉目養傷,聽到外麵的動靜知道是祖安回來了。
原本她是懶得理的,堂堂的聖教教主難道像那種等著男人回家的望夫女麼?
不過她馬上眉頭一皺,因為她聽出了祖安腳步不正常,似乎受了傷。
這出去一趟怎麼會受了傷,甚至連走路都搖搖晃晃了?
她臉色沉重,對祖安的修為她是很了解的,雖然表麵上的品級不高,但實戰能力非常離譜,自己當初雖然重傷,但也不是一般的修行者可以對付的,結果竟然差點在他那裡陰溝裡翻了船。
所以有著這樣的修為誰能傷他?
難道是朱邪赤心對他出手了?
想到這裡她再也坐不住,急忙迎了出去,畢竟祖安現在同樣關係著她的安危。
結果剛打開門,對方就直接摔到在了她懷中,臉徑直埋在了她柔軟的胸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