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咕噥道:“我這不是有繡衣使者的身份麼,不用白不用。”
朱邪赤心:“……”
他深吸一口氣:“那為何剛剛我們來找你的時候你不在,大晚上你去哪兒了?”
祖安說道:“我就是在皇宮隨便轉轉,我才來皇宮,對這邊的地形不怎麼熟悉,擔心又出現上一次那種刺客事件,所以未雨綢繆,先將皇宮地形弄熟悉,免得以後出事像沒頭蒼蠅一樣。”
“大晚上的你在皇宮內逛?”朱邪赤心氣笑了,“當初我是怎麼告訴你的,皇宮中都是貴人,不能隨意走動要避嫌你不知道麼?”
“我不是覺得無聊麼,才出去隨便走了走,哪料到會遇到這樣的懷疑啊。”祖安急忙說道,“大統領,我雖然到東宮沒多久,和太子妃也不太熟悉,但以這些日子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會和其他男人做出那種苟且之事的。”
朱邪赤心冷哼一聲:“若不是相信太子妃的品性,你以為皇上會耐著性子讓我問你這麼多話?”
祖安神色一驚:“原來是皇上要問我。”
“你以為呢,出了這麼大事情,皇上又怎麼可能不管不問。”朱邪赤心沉聲說道,“經過我們的分析,多半是你和太子妃被人設計了,你現在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和太子妃之間發生了什麼,我才好配合你們善後。”
祖安正色說道:“大統領你怎麼就是不信呢,我真的和太子妃沒發生什麼,之前離開禦書房過後我就沒見過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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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可能承認,對話話中也許有幾分真意,不管是皇帝還是朱邪赤心是真想幫忙善後,但到時候也許太子妃保得住,他絕對是死定了。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初雲間月行刺的時候,自己明明救了太子妃,卻因為救人時抱了她差點被皇帝剁掉手。
今天都和太子妃坦誠相見了,皇帝再大度也不可能允許有彆的男人玷汙他的兒媳吧?
朱邪赤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良久後方才壓低聲音道:“很好,以後不管誰問你都咬死這樣說。”
祖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家夥在暗中幫自己麼?
看來上次賣他一個人情還是有用的嘛。
朱邪赤心咳嗽一聲,聲音又恢複了正常音量:“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祖安搖了搖頭,“我出去逛了沒多久,就發現皇宮裡似乎亂糟糟的,禁軍們似乎是在搜捕什麼人,我擔心出事,便回來了,然後就被你們帶到這裡來了。”
朱邪赤心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手指輕輕叩著桌麵,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手指敲桌麵的聲音在房間中格外刺耳,有一種天然的壓抑感。
隔了一會兒過後,朱邪赤心說道:“等會兒會有人將你帶到天牢中做進一步的審問,到時候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你自己要清楚。另外,皇上特彆有交代,你絕對不能暴露繡衣使者的身份。”
“好!”祖安心中卻是一寬,皇帝這樣說,證明他還想著讓自己幫他去坑齊王,所以隻要不暴露自己和太子妃真乾了什麼,皇帝應該也不會殺我。
祖安忍不住問道:“這件事為何會鬨到天牢那邊,不應該儘早壓下來麼,這樣公開調查,對太子妃的名譽有損吧。”
朱邪赤心猶豫了一下解釋起來:“宮中不止一個山頭的,還有很多齊王的勢力,那邊已經開始推波助瀾起來,又怎麼可能輕易壓得下去?”
“太子妃身份特殊,不方便審問,肯定要先從你這裡下手。”
祖安暗暗苦笑,果然這個世界普通人沒人權啊。
朱邪赤心離去之後,很快便有人將他送到了天牢那邊。
右衛將軍郭誌看到他後歎了一口氣:“祖兄弟,沒想到是在這種情形下相見。”
祖安苦笑道:“我也沒想到啊。”
郭誌欲言又止,然後趁周圍人沒注意,元氣傳音道:“等會兒宗正、廷尉、光祿勳會來聯合審問你,你自己好自為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