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注意到宮女很自覺地退到了遠處,當然她們也不可能完全離開,除了皇帝,沒有哪個男人能在後宮中和這些嬪妃單獨相處。
他壓低聲音,笑著說道:“我倒是巴不得天天過來,就是怕皇上不高興呀。”
白妃白玉無瑕的臉蛋兒上瞬間多了一抹暈紅,輕聲啐了一口:“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我都敢調戲!”
她明明是一副羞惱的模樣,結果說話卻細聲細氣地,聽著反倒是一種享受。
“娘娘是不是有健忘症啊,上次我們還一起蕩過秋千的。”祖安並非色急攻心要占她便宜,隻是想通過言語試探一下對方和皇帝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又是皇帝的人又和魔教有關係,就是不知道她更傾向於哪邊一些,關係到日後很多事情的決定。
白妃哼了一聲,直接岔開了話題:“說吧,你這次到底過來是為了什麼?”
祖安顯然也知道適可而止,通過不停地試探,他心中一些猜想也得到了驗證:“我想借娘娘上次那個香囊一用。”
他雖然有明鏡非台遮掩氣息,但如果麵對麵碰上頂尖高手細心查探,是很難瞞得過去的,這次雲中郡之行他既要以祖安的樣子出現,又時不時要扮演金牌十一,切換之間難免會出現破綻。
對方那香囊之前連京城這些大佬都能瞞過去,對付雲中郡那邊的人,自然是綽綽有餘。
白妃輕笑一聲:“看樣子你又打算坑誰了,行吧,皇上的手令拿來吧。”
“沒有手令,這次隻是我一個私下的請求。”祖安理直氣壯地說道。
白妃秀眉一下子蹙了起來:“姓祖的,誰借你的膽子。”
祖安笑著說道:“作為朋友,娘娘幫襯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白妃冷冷地說道:“和後宮嬪妃當朋友?你這話若是讓皇上聽見,立馬會人頭落地。”
祖安一臉驚訝:“我這次是代表東宮出馬的呀,也算為太子分憂,娘娘身為太子後妃,給我提供一定的幫助也算合情合理嘛。”
白妃緊繃的小臉驟然露出一絲笑容:“你這家夥當真是油嘴滑舌,也罷,香囊可以給你,不過你要記得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可是要還的。”
祖安說道:“娘娘的恩情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心中暗暗補充了一句,隻用給草就行。
白妃笑罵一聲:“我又不耕田,要牛馬乾什麼。”
說著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個香囊,直接低了過來,因為伸手的緣故,衣袖後縮露出一截皓腕,當真是白嫩得要掐出
水來。
祖安正要伸手去接,對方卻仿佛吃過虧一樣,直接手指一彈就隔空送到了他手裡,根本不給他肌膚接觸的機會。
“好了,東西拿到了,你可以走了。”白妃下了逐客令,重新在秋千上坐了下來。
感受到香囊殘留著體香的溫熱,再看著她那無限姣好的身影,心想這女人明明都當娘了,怎麼平日裡還一副小姑娘一般天真浪漫。
不過為什麼每次看到她蕩秋千,總想到《金瓶梅》裡的一些經典場景呢。
他老臉一紅,暗喊罪過罪過。
向對方道了謝,便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弄得白妃反倒有些驚訝,本來還以為這憊懶的家夥又會趁機占她便宜呢,結果怎麼這麼聽話地就離開了?
而且他離開時走路的姿勢咋那麼奇怪?
她畢竟出身魔教,又在後宮中呆了這麼久,回想到對方離開時借行禮故意彎著身子,她忽然反應過來,忍不住輕啐了一口,玉頰早已緋紅一片:“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家夥!”
從百花宮出來,祖安好不容易方才調勻了氣息,嘴裡喃喃自語:“二弟呀二弟,哥哥剛才的臉都差點被你丟儘了,你也算見過世麵的呀,為何會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