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斷劍中央掉下了一卷裹好的紙,紙是由特殊材質製成,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抗水火侵蝕。
祖安打開卷紙一看,臉色陰晴變幻。
“怎麼了?”桑弘注意到他的神情,好奇地問道。
祖安剛剛已經讓手下退到遠處,於是小聲答道:“我們一直在找的證據,沈舟留在了這裡。”
“什麼!”桑弘急忙接了過去查看,隻見這卷紙其實是一個簡易賬冊,和之前在鎮遠商會找到的可以互相印證。
唯一不同的是,這賬冊裡還有大量齊王一脈和妖族走私的記錄。
難怪齊王那邊連全村都不放過,就是擔心沈舟還留下了什麼證據,可是又一直找不到,索性全燒了一了百了,這樣有什麼證據也就灰飛煙滅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沈舟會將證據藏在給兒子製作的玩具木劍之中,而木劍又意外送給了自己,不然的話,這次恐怕也難逃火海。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這時桑弘說道:“阿祖,我要馬上去控製名單上這些人,要不一起?”
賬本畢竟隻是賬本,還是需要實際的人和物來印證方才能算實錘的。
祖安搖了搖頭:“伯父你自己去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說完目光望向了雲中城某個方向。
桑弘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憂慮地說道:“阿祖,你不要衝動,我們從長計議。”
祖安沉聲說道:“修行是為了什麼,若是不能快意恩仇,實在是意難平。”
說完也不待桑弘挽留,直接幾個起落消失在了遠處。
桑弘麵沉如水,招了招手帶手下回城,為了幫助祖安,他也要儘快把各種證據都固定下來。
且說祖安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城中一處宅邸外。
“趙治,給我滾出來!”一聲暴喝響起。
屋中幾人正坐在酒桌麵前觥籌交錯,一頭銀發的韓鳳秋正朝幾個彪形大漢敬酒:“幾位辛苦了!”
其中為首那人臉上有一些黃黑色的花紋,聲音響若洪鐘:“這有什麼辛苦的,區區幾個山野村夫而已,根本不花力氣。隻不過灑家想不明白這些凡人為什麼要我們出手。”
韓鳳秋笑道:“主要是最近雲中郡有點風雲詭譎,萬一不能最短的時間搞定,露出什麼破綻就功虧一簣了。”
那大漢點了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按灑家說的直接將他們吃了一了百了,啥痕跡都不會留下。”
韓鳳秋暗罵一聲蠢貨,不過還是好言答道:“那樣一來你們的身份就可能暴露,後麵行事反而有諸多不利。”
“哼,這雲中郡灑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能攔得住我。”那大漢冷哼了一聲。
韓鳳秋心想這些妖族果然是野蠻無禮,和他們打交道實在心累。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祖安的怒吼。
房中眾人紛紛大怒,急忙衝了出去。
“我當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來這裡撒野,原來是祖大人啊。”韓鳳秋看清了來人後,冷笑不已。
祖安注意到他身邊的那大漢,一張圓臉,臉上那黃黑相間的花紋極為醒目,不禁眉頭一皺:“虎族?”
那花紋太像老虎的紋身了,想認不出來都難。
韓鳳秋暗暗後悔,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竟然直接就衝出來了。也怪自己剛剛在氣頭上,忘了阻止他們。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必要遮掩,他淡淡地說道:“這些是我暫時請的護院,朝廷沒規定不許雇傭他們吧?”
因為當年妖族戰敗,很多妖族留在了人族地盤成了奴隸,很多貴族家裡都豢養了些妖族奴隸,發展到後來甚至大家根據妖族奴隸的種類數量來評判家族的底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