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裴綿曼也察覺到她狀態有些不對,小心翼翼地說道:“師父,這幾日你為了幫我恢複太累了,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為師不累,”火靈師太下意識答道,不過猶豫片刻還是起身道,“也好,你自己好好調息一番。”
說完後回到了自己房中,手有些顫抖地拿出了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地看著上麵的內容,表情一會兒像哭,一會兒像笑。
半晌過後她忽然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哼,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和我說什麼!”
起身便要出去,很快又回到了房中。
臉上露出了掙紮之色,不過還是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張鏡子,同時還有一套胭脂水粉。
看著這套熟悉又陌生的化妝品,她臉上露出了一絲哀傷,這一套化妝品還是當年萬通天送給他的。
離最後一次用已經過了多少年?
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
萬幸的是,放在儲物空間中倒也不怕變質。
她重新坐在梳妝台前,隨著粉餅拍在臉上的動作,仿佛回憶起了昔日的時光,眼角的刻薄嚴厲也慢慢變得柔和,甚至多了一絲少女時期的嬌羞。
且說裴綿曼正在房中心神不寧,忽然窗戶吱呀一聲,她霍然回首,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祖!”裴綿曼又驚又喜,急忙跑過去接應他進來,“你怎麼來了,師父還在隔壁呢。”
祖安跳了進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感受到胸前的熟悉的壓迫感,笑嘻嘻地說道:“放心吧,她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原本他一開始的計劃是隻冒充萬通天給火靈師太寫信的,但後來覺得那樣太損了,要是火靈師太在寒風中空等一晚上,產生怨念多半足以撕碎萬通天……
所以改為給兩人都寫了信,機會已經給他們創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兩人的緣分了。
“那封信是你寫的?”裴綿曼也不是笨人,很快便反應過來。
“不然怎麼將那個電燈泡引開呢。”祖安有些得意,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你到底寫了什麼竟然能引開我師父?”裴綿曼大眼睛中儘是好奇。
“咳咳,總之是好事。”祖安也不好意思據實以告,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用這種事情作弄她師父,難保不會生氣。
見她還想再追問,祖安急忙岔開話題:“特意給我留了門,曼曼你果然和我心有靈犀。”
這個世界修行者住所附近都會布下防禦陣法,如果沒主人同意,想悄無聲息進去還是挺難的。
裴綿曼臉色一紅:“呸,我隻是忘了關窗而已,哪裡是特意給你留門。”
“快讓哥哥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你現在恢複得怎麼樣了。”祖安一邊笑著一邊朝她伸出了魔爪。
“討厭~”裴綿曼嘴上說著討厭,語氣中卻絲毫感受不到討厭之意,兩人很自然地依偎在一起,述說著離彆後的相思,意外重逢時的欣喜。
隔了一會兒祖安說道:“你的傷勢恢複得太慢,後麵幾天的比試會有危險,我以鴻蒙之氣幫你療傷。”
“不要~”裴綿曼紅這臉跑開,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又豈會不知道他的療傷是要通過什麼形式?
祖安也樂了:“你一邊說不要一邊跑到床邊是什麼意思?”
裴綿曼大窘,抓起一旁的枕頭滿屋子追著他打,不過打著打著兩人卻情不自禁滾到了被窩裡。
“你……不是說要給我療傷麼,乾什麼一直……親我。”裴綿曼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祖安從她懷裡抬起頭,笑眯眯地說道:“這是療傷前的準備工作。”
“真是個又讓人討厭又讓人喜歡的混蛋呀~”裴綿曼一雙桃花眼都快滲出--水來,玉臂輕輕摟住了他,很自然地開始配合他起來。
兩人久彆重逢,就猶如乾柴烈火,又猶如積攢了太久的雨汽,稍稍一牽引便徹底爆發出來。
“嗯~”一聲又甜又膩的哼聲,裴綿曼渾身肌-膚都泛起一層迷人的桃紅。
祖安也沒忘了運起鴻蒙元始經幫她恢複體內的傷勢,隻不過這種療傷,會讓受術者的身體比平日裡敏感無數倍。
很快裴綿曼便潰不成軍,一口一個好哥哥地求饒個不停,可是她不明白,越是哀求,聽在男人耳中,卻是最悅耳的衝鋒號。
兩人療傷正酣之際,忽然祖安神色一變,有沒有搞錯,每次都這麼巧?
老天爺你是不是玩我?
“怎麼了?”感受到他的遲疑,裴綿曼慵懶地問道。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了,外麵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了:“曼曼,我是初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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