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彤一愣,本能地往旁邊一滾躲過了致命一刀,不過她此時體內被下了禁製,無法調動元氣反擊,看到對方第二刀劈來,她再也沒了閃避的能力,隻能絕望地看著刀光降落下來。
她忽然間也釋然了,反正自己早就一心求死了,被毒死和被刀砍死也沒太大區彆。
隻不過這一刀砍下來,自己恐怕會死得很難看吧,真不想讓十一大人回來看到那麼醜的一幕啊。
就在這時,一個拳頭忽然從旁邊橫了過來,將那把刀蕩開。
於此同時,一道偉岸的身形擋在了她身前,張梓彤心頭一跳,是十一大人!
此時祖安正望著對麵那黑衣人,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實,看不出半點平日裡的特征,顯然是有備而來。
對方看到祖安在這裡,那黑衣人也是一愣,沒有絲毫猶豫,急忙往外衝去,這時幾道勾魂索交織在前麵擋住了去路,領頭的正是肖建仁幾個銀牌繡衣。
銀牌繡衣都沒有庸手,再加上繡衣使者特有的合擊之術以及勾魂索的配合,就算碰上頂尖高手也能堅持一會兒。
更何況身後還有個金牌繡衣虎視眈眈。
那黑衣人霍然回頭望向了祖安,眼神中似乎有些被騙後的怒火。
來自張解的憤怒值+444+444+444……
看到後台這個名字,祖安心想果然如此,開口道:“張大人,沒想到你會親自來。”
此言一出,房中其餘人皆驚,他們隻當是有刺客
來對張梓彤不利,哪料到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大人物。
整個易郡,最出名的張大人除了張解又還有誰。
那黑衣人也是一驚,不過他還是嘶啞著聲音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顯然他在做最後的掙紮,不想承認身份。
祖安也沒有拆穿他,而是接著說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被你們耍得團團轉,燕王借金牌第七之死,想讓我去查逍遙樓,借而發現逍遙樓和你的關係,將你弄垮台。”
“但另外又有神秘勢力牽引著我去查燕王,一開始我確實中計了,以為是燕王下的手,畢竟他有動機,也有能力。”
“不過這途中我也產生了很多疑惑無法解決,直到經曆了這兩天的事情,我終於將事情捋順了。”
“剩下的就是那神秘勢力到底是誰了,其實很多事情看著複雜,要判斷有一條簡單的原則,那就是誰最得利,誰就有最大的嫌疑。”
“燕王如果真的因為金牌第七或者造反的事情倒了,誰是最大的贏家?”
“當然就是你這個易郡太守,這些年你和燕王鬥得很厲害,雖然你故意在我麵前裝作很平庸的樣子,但能和燕王分庭抗禮這麼多年的人,又豈會是平凡之輩?”
聽到他說得這麼清楚,那黑衣人知道再狡辯也沒有意義,將麵罩取了下來,果然便是易郡太守張解。
肖建仁等咽了咽口水,隻覺得眼前一切有些超乎自己想象。
涉及到燕王
和這種封疆大吏,若不是對十一大人很信服,他都會懷疑事後會不會被滅口。
張梓彤望著對麵的張解,臉上也神情數變。
“你找到我說起張梓彤的事,我就該意識到這是個陷阱的。”張解恨恨不已,自己還是太大意了,關鍵是這小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顏大師名聲在外,真言符他也有所耳聞,生怕張梓彤真的吐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