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燕王被抓,燕王世子公然帶兵謀反,就算皇上這次妥協安撫下來,心頭肯定也有根刺,將來遲早要和他們算賬,你贏得太徹底了,哪怕再冷靜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會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祖安頓了頓,“我沒想到你會親自來。”
“這種事情不親自來萬一又像她這樣,善後反而麻煩。”張解狠狠地瞪了張梓彤一眼,若非她這裡出問題,自己設計的一切原本天衣無縫的。
被他眼神一瞪,張梓彤有些歉疚地低下了頭,不過想到對方要殺自己滅口,神色又有些不甘和失望。
“我有個問題,你的官職雖高,但說到底你也隻是個朝廷命官,真的有動力做到這個程度麼?”祖安有些疑惑,他一開始之所以沒懷疑張解也是這個原因,說得好聽是個封疆大吏,說得不好聽就是個打工的,換個地方照常做官,沒必要為了除掉燕王做到這種地步啊。
要是趙昊每一個手下都這麼能乾,那想想還真是蠻可怕的。
“哼,你懂什麼
,當年張之泉對我有救命之恩,他的仇我不能不報。”張解恨聲說道。
聽到他這話,祖安一驚,望向了張梓彤:“你們都姓張,莫非是親戚?”
張梓彤還沒來得及回答,張解已經開口了:“遠得不能再遠的親戚關係了,相關的族譜恐怕都找不到,不然當年張之泉犯了事,我也不可能還有機會坐到如今的位置。”
“那你說張之泉對你有救命之恩,這個朝堂莫非也不知道?”祖安有些奇怪,這種封疆大吏上台前肯定經過了嚴格的“政-審”才對呀。
“那是我少年時期落魄期間為其所救,得到他的資助才有機會踏入修行一途,之泉兄品行高潔,不屑於對外宣揚這些義舉,我也沒和彆人說隻是默默記在心裡,自然無人知道。”張解答道。
“沒想到你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祖安接著冷笑起來,“不過你今天卻是來殺大恩人在世的唯一血脈,再說這些會不會有些可笑了?”
“這一切都隻是為了最後的複仇而已,想來她自己也是願意的。”張解冷冷說道。
“不錯!”張梓彤也發聲了,不過心頭難免有些漣漪,她是願意為此事獻出生命,之前也義無反顧自儘了,但如今被滅口,感覺和自己選擇結束生命差彆有些大。
“那個張之泉到底犯了何事,為何會滿門被誅?”祖安好奇道,“你們所謂的最後複仇又是什麼?”
張解冷笑一聲:“我
就算有膽說,你恐怕也沒膽聽。”
祖安笑了:“我這個人彆的本事沒有,就是膽子大,可要洗耳恭聽了。”
張解望向了一旁的肖建仁等人:“聽了這個消息過後他們未必活得了了。”
肖建仁等人臉色一變,常年擔任繡衣使者,沒少見識黑暗,自然知道他這話不一定是危言聳聽,確實有很多真相會讓人聽之必死。
祖安揮了揮手:“你們到外麵等我,不許靠近這裡。”
肖建仁頓時急了:“十一大人,小心他耍詐,想借機支開我們。”
祖安心想這老小子倒有幾分忠義之心,更不願讓他們冒險了:“放心,我心頭有數。”
肖建仁幾人無奈,隻能退出了屋外。
看到他們那些人離去,張解有些意外:“小子倒是挺有膽識的,就不怕這裡我對你出手?”
他畢竟是個宗師,而金牌繡衣往往沒這個境界。
祖安倒是神色坦然:“現在人已經幫你清空了,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了。”
張解緩緩開口:“張家當年滅門一案,牽扯到前朝的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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