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想到刑部那些人的慘狀,不禁打了個寒顫,急忙縮到角落裡不敢再說一個字。
「薑姑娘,這樣到時候怎麼收場啊。」秦晚如有些擔憂。
「無妨,他們冒犯祭酒,本就該被教訓,鬨到金鑾殿我也不怕。」薑羅敷哼了一聲,要玩規章製度,她同樣能玩得無懈可擊。
不過在規章製度內和那些惡人玩,確實不那麼得勁,還是用拳頭將道理更有感覺,說起來這還是學的阿祖那小子呢。
聽到她這樣說,其他幾人目瞪口呆,同時又佩服她的機智,原來動手前就已經想好了後路。
這時祖安往刑部那些人走了過去,抓起一個在地上呻--吟還沒暈過去的官員問道:「你們來這裡乾什麼?」
薑羅敷心中一動,對啊,如今慕容家雖然被打入天牢,但案子並沒有定性,各方勢力沒有博弈出個結果之前,不會有人來提審他們的,因為審也審不出什麼名堂。
現在這種情形下,來找他們的就是晉王那種存心報複的,所以這群人的來意相當可疑。
薑羅敷暗暗佩服,那小子難怪能這麼短時間成長到如此地步,這縝密的心思功不可沒。
「沒……沒什麼,就是正常巡邏,順便過來看看。」那官員吞吞吐吐地說道。
「說實話!」祖安直接小範圍釋放了泰阿劍的威道領域,剩下的那幾人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心誌一瞬間崩潰。
「我說我說,我們是過來提審慕容家的人的。」
「好好折磨他們一番,把幾個關鍵人物弄成殘廢,順便廢了他們的修為。」
聽到他們的話,慕容家眾人頓時勃然色變,萬萬沒想到對方如此狠毒,紛紛怒罵不已。
「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祖安臉色一沉。
那幾個官員一哆嗦:「我們也不知道,是聽葉大人的命令,好像是得罪了什麼人,要需要殺雞儆猴,慕容家如此,還有剛才的秦家人也是如此。」
「什麼!」聽到這句話,秦晚如差點沒暈過去。
祖安同樣心中一沉,聽他話中的意思,他們剛剛從秦家那邊過來?
「你們對秦家人做了什麼?」
那人咽了咽口水,在對方眼神下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小心翼翼答道:「也沒做什麼,就是打折了幾個人的腿,廢了幾個人而已……」
「啊?」秦晚如身子一顫,這下徹底暈了過去。
一旁的楚還招姐妹不停地掐著她的手指,這才讓她幽幽轉醒過來。
待她醒後,她立馬說道:「阿祖,我要去見爹爹他們。」
祖安點了點頭,直接喝道:「帶路!」
一行人心情都變得格外沉重,隻希望他們下手的是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可心中又很清楚,既然要動手,又怎麼可能隻選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群刑部的官員在祖安的示意下,還醒著的架著那些暈過去的,一起跟了過去。
不少人已經開始雙腿發抖了,顯然意識到這群人和秦家人關係匪淺,可是在祖安的
威壓下也沒有拒絕的辦法。
這時天牢這邊的守衛終於反應過來,一群士兵聞訊趕來。
看到一群刑部官員被挾持,紛紛臉色大變,將刀抽出來將眾人團團圍住。.
看到這架勢秦晚如臉色蒼白,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這天牢的可怕。
可是一想到父兄在天牢這邊受的苦,她心中情不自禁升起一股怒意,倒也不那麼害怕了。
「快將各位大人放開!」那些士兵嗬斥道。
「滾!」祖安直接動用了獅子吼的法門,一股無形的聲浪四散開來。
「啊!」一陣陣慘叫,那些士兵紛紛捂著腦袋,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薑羅敷暗暗心驚,隨手一吼就讓這麼多士兵失去了戰鬥力?
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
她直接邁開大長腿站在眾人麵前,朗聲說道:「此乃國立學院祭酒,我是薑羅敷,我們現在懷疑天牢中有人動用私刑正在調查此案,大家各守其職,無關人員莫要牽扯進來!」
那些人原本被祖安震得七葷八素,心中駭然,如今有了這個台階下,自然沒誰傻到要去送死。
一行人徑直朝關押秦家所在地方走去,沿途碰到那些天牢守衛,一個個不由自主讓開道路來。
看到這一幕,慕容清河有些失神,戰場上往往會有一些傳說,有些萬夫莫敵地勇將,在戰場上也是這般所向披靡,但這些往往都隻存在於傳說中,畢竟如今戰場上,都是各種大型陣法,你一個人衝得太猛,很容易被對方軍陣抹殺,哪有機會達到話本裡的效果。
可直到這一刻,慕容清河意識到世上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難怪楚二小姐明知道他是姐夫,也黏他黏得那麼厲害……
哎,也不知道秦家人現在怎麼樣了。
一會兒功夫,一群人已經來到了關押秦家的牢房。
「光遠、詠德!」他們並不難尋找,明顯的痛苦呻-吟,秦晚如等人首先來到他們的牢房外。
看到兩人捂住自己的腿在慘叫,秦晚如眼睛頓時紅了,看得出來兩人的腿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