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倒是沒有急著走,而是在牆邊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輕輕摩-挲著那晶瑩剔透的白澤之角。
說實話他一開始是沒報什麼希望的,總覺得這孟嬋不是打算設計報仇,就是打著其他主意,萬萬沒料到她這裡竟然真的有傳說中的白澤之角。
這玩意兒他以前也沒見過,所以忍不住多把-玩了一會兒,心想不愧是傳說中的神獸,這角可真是漂亮,也難怪孟嬋小時候一見到就被吸引住,將它偷偷私藏了起來。
祖安尋思著其他材料都已經備齊,有了此物過後,就能著手煉製洗髓丹了,這一根角足夠煉好久的洗髓丹了。
一顆洗髓丹顯然要不了一隻角的量。
這時孟嬋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祖安倒也並不介意,他也不習慣彆人戰戰兢兢在他麵前。
「攝政王,你答應我的事……」孟嬋有些忐忑。
「放心,既然你沒有騙我,我自然也會……」他說話間回頭,忽然聲音一頓,目光落到她領口那抹深深的白-膩之中。
想來是她剛剛穿衣裳時太過慌張沒有完全穿整齊,如今又以極低的姿態看著他,方才讓人的視線能長驅直-入。
「咳咳,我會派人調查,孟家這些年作女乾犯科的人就彆想了,那些真正清白無辜的人,我會將給他們一條生路。另外代王的話,」祖安頓了頓,「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饒他一命,不過他這輩子不用想修煉了。」
他也不傻,不會乾那種放虎歸山之事,代王已經被徹底廢掉,不管是手腳經脈,還是丹田氣海,肯定不能再修煉了。
孟嬋抿了抿嘴唇:「能活著已經足夠了,多謝攝政王。」
祖安嗯了一聲,腦海中卻情不自禁浮現剛剛在學院山頂小屋中那一幕,當時沒有啥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孟嬋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身材也婀娜曼-妙到了極點,難怪當年是能和碧玲瓏並稱爭太子妃的人。
怎麼回事,怎麼忽然覺得有點熱。
他扯了扯衣領,起身道:「好了,我先走了。」
他聲音剛落,人已經出現在屋外,正打算騰空而起返回之時。
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孟嬋整個人倒在了桌上,似乎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咦?」
祖安有些疑惑,對方畢竟剛送了他繼續的白澤之角,倒也不願見到她出什麼事。
「你怎麼了?」他身形一閃,已經回到了屋中,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話說這女人身子像棉花一般,怎麼能這麼軟。
孟嬋嚶嚀一聲,迷-蒙的雙眼仿佛要滴出-水來,紅-唇在燭火照耀下也顯得越發水-潤:「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覺得整個人有些熱,還有些發暈無力。」
祖安眉頭一凝,他也覺得有些熱,按理說這是不可能,以他的修為早已寒暑不侵。
「難道有第三方在這裡埋伏?」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儘管剛剛他已經用神念再查探了一遍,但他還是不放心,再次用神念掃視了周圍一圈。
沒有任何問題,附近的居民都是那種老實巴交的百姓,沒有一個有修煉過的痕跡。
大多數人都已經熟睡了過去,畢竟這不像前世地球夜生活那麼豐富,大多數平頭百姓舍不得燈的油錢,早早就會入睡,明日清晨天還沒亮,他們就會起來勞作,也需要休息恢複。
果然,哪個世界底層的老百姓都是最苦的。
不過周圍這群人也有一家例外,那對夫妻正在做著……創造孩子的運動。
以他的神念,能很清楚聽到那女子哼哼唧唧的聲音,聽得他心煩意亂。
沒有埋伏,沒有敵人,那到底是怎
麼回事?
難道是之前在天牢的時候被政敵暗中下了毒,現在才發作?
他手探在孟嬋的脈門上,隻覺得她體內氣息躁動得很,穩定中帶著一股勃勃生機,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等等,這情況怎麼有些眼熟?
他正有些明悟之時,孟嬋嚶嚀一聲,已經順勢拉著他的手,整個人貼到了他懷裡:「我……我好難受,熱……」
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扯著衣領,她剛剛衣服本就是草草穿上,此時被她扯了幾下,已經鬆開了一大片,露出了精致的鎖骨,還有一抹雪山的風-情。
祖安咦了一聲:「你這症狀似乎……似乎……」
似乎是中了一些亂七八糟藥的緣故啊,但到底是誰給她下的藥?
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方便將對方推開離去,如今她明顯已經陷入了半清醒半昏迷的狀態,若是自己離開有其他人來這裡,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她畢竟是堂堂王妃,不該淪落到那種下場。
這時孟嬋忽然感覺到什麼,嫵-媚地笑了笑:「原來……攝政王對我還是有感覺的,之前在學院那裡我真的難為情到想有個地縫鑽進去。」
當時她心灰意冷,從小被眾星捧月,有無數愛慕追求者,後來哪怕成了代王妃,無數男人為了和她多說一句話也願意經常以公事的名義往王府跑。
可這一切的驕傲,之前在這個男人麵前,徹底碎了一地。
直到現在,她終於感受到了自己並不是那種毫無魅力的女人嘛。
祖安眉頭一皺,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仿佛前不久才體驗過一般。
他目光落到了屋中那燃燒正旺的蠟燭上麵,剛剛她進來後,除了找白澤之角,唯一乾的事就是點蠟燭了。
「你在蠟燭裡下了忘憂迷迭香?」他不禁臉色一沉,終於明白過來,哪是彆人對她下毒,而是她自己給自己下毒。
當然他也受到了牽連。
若非之前在晉王府體驗過這奇特的藥,恐怕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