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個腦袋往這邊一掃,那恐怖的威壓讓紀小希差點直接暈過去,幸好在祖哥哥抓著她的手,一股溫暖之氣源源不斷輸了進來,才讓她逐漸平靜下來。
紀登徒同樣臉色發白,以他的修為都有點堅持不住,幸好有祖小子幫他吸引大部分壓力。
祖安卻神色平靜,打量了那怪物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本座乃戰爭祭祀,萬千世界流傳著我的威名。”那三個頭顱驕傲地昂起,仿佛是在說一件極為驕傲地事。
祖安打量了它幾眼,然後對紀登徒說道:“比我想象中要小不少。”
紀登徒聽得直翻白眼,這還小?
那三頭怪物勃然大怒:“螻蟻,你竟敢辱我!”
來自戰爭祭司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聳了聳肩:“之前看到那麼大動靜,本來以為過來的是毀天滅地的存在,再怎麼也要像一座山一樣大才符合預期嘛,結果現在就十幾米高,細狗。”
紀登徒:“……”
這小子不要命了,非要特意激怒這恐怖的存在?
紀小希則是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著他,心想祖哥哥真勇敢,麵對這種強大的存在還這般鎮定,哪像我這般膽小沒用。
戰爭祭司左邊的頭答道:“螻蟻你懂什麼,還不是你們這個世界太弱,無法承受我們全部力量的降臨,所以才顯得小了些……”
“閉嘴吧,這螻蟻是在鄙視我們,你竟然還跟他解釋,是不是傻?”右邊那頭罵道。
左邊那頭一怔,繼而反擊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我高興回答罷了。”
“蠢貨。”右邊腦袋撇了撇嘴。
中間的腦袋喝道:“彆吵了!”
左右兩頭悻悻然哼了一聲,紛紛轉到兩邊,用後腦勺對著對方。
中間那腦袋目光緊緊盯住祖安:“螻蟻,你成功激怒了我,我決定收回讓你臣服的機會。”
來自戰爭祭祀的憤怒值+500+500+500……
左邊那頭顱哼了一聲:“竟敢戲弄我,讓本座將你靈魂攝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左手拿出了一個類似招魂幡的東西衝祖安所在地方向晃了晃。
祖安幾人身邊頓時出現一些黑色的鬼影,四麵八方嬉笑著:
“來呀,和我們一起快活呀!”
明明沒有誰開口,但這聲音卻直接在腦海中響起,仿佛是直接針對靈魂。
紀登徒隻覺得靈魂一陣恍惚,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輕了幾分,仿佛隨時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出來。
他暗呼一聲糟糕,身為祭酒弟子,他自然是見識廣博的,立馬猜到這是對方施展了靈魂攻擊,比平日裡的那些攻擊凶險不知道多少倍。
可惜他知道是一回事,怎麼防禦是另一回事。
他甚至連開口提醒祖安都做不到,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仿佛被那些黑影拉出了身體大半了。….
這臭小子非要裝逼,這下害得我們都要完蛋了。
至於紀小希,此時已經陷入了半昏迷,若非祖安護著她,在這種攻擊下恐怕第一時間已經魂飛魄散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悅耳的敲擊聲響起,然後周圍響起了陣陣梵音,一道道金光在祖安頭頂浮現,虛空中隱隱可見一些佛陀虛影正在頌念佛經。
那些黑色的鬼影頓時發出一陣陣淒厲至極的慘叫,以比來時快得多的速度逃了回去。
原本鬼氣森森,迎風飄動威風凜凜的招魂幡,一瞬間就耷拉了下去。
左邊那頭顱慘叫一聲:“我的寶貝,你竟然敢傷我的寶貝。”
“既然被我的寶貝所傷,證明你那家夥不行。”祖安伸手將頭頂那紫金缽盂收了回來,當初在那大墓中從那和尚手裡騙來的缽盂,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一個照麵便重創了這戰爭祭祀的法寶。
紀登徒和紀小希也恢複了清明,看著祖安手裡的缽盂,紀登徒尋思著這小子身上的寶物怎麼這麼多?不過加起來都比不上那本白老師帶給我的震撼。
紀小希則是一臉憂色,祖哥哥怎麼會有和尚的缽盂,難道他也有出家的念頭麼?
戰爭祭司三個腦袋又是貪婪又是厭惡地望向了他手中的紫金缽盂,齊齊發聲道:“你手中竟然有如此寶物。”
“你手中那招魂幡也不差。”祖安有些神色凝重地望了望對方手中的招魂幡,剛剛紀登徒父女倆的反應他可是看在眼裡,若不是有這紫金缽盂,兩人的魂魄多半是保不住了。
直接無視人家防禦,隔空攝人魂魄,這等威力確實不同凡響。
右邊那頭顱回頭桀桀笑道:“以前你把那招魂幡寶貝得不得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真寶貝還是要看我的。”
說完右邊那隻手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個玉瓶,然後輕輕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