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頭忽然生出一絲警兆,那玉瓶給了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家夥實力不如那大墓中的那些存在,但它們手裡的法寶似乎有些名堂,聯想到剛剛那招魂幡的威力,這玉瓶絕對不會差。他伸手一揮,將紀登徒與紀小希送出數百丈開外:“紀老頭,保護好小希。”
兩人在他身邊實在是危險,自己雖然不懼這怪物,但萬一那些詭異的法寶傷到了小希就完了。
“臭小子,我女兒我還不知道保護,還需要你說麼!”紀登徒悻悻然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拉著女兒往後縮了縮。
紀小希有些著急:“爹爹,你快去幫祖哥哥啊,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紀登徒:“……”
小希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我何德何能能跑去參與他們之間的戰鬥?人家隨便一個戰鬥餘波都能震死我。
當然這話他可不好意思在女兒麵前說,隻能乾咳一聲:“先讓那小子積累一點戰鬥經驗,等到他確實遇到危險了我再去幫他不遲。”….
他心中卻打定主意,等會兒見勢不對一定要第一時間帶著女兒逃跑。
紀小希卻忍不住佩服道:“爹爹真厲害!”
她和祖安分彆了幾年沒見過,印象中對方還是當初明月城那個少年,儘管剛剛見了對方幾次出手都很震撼,但還是本能地替他擔心。
“咳咳……”饒是紀登徒臉皮夠厚,此時也有些臉上發燙。
這時那戰爭祭司已經徹底打開了瓶塞,很快一滴水珠滴了出來。
和平日裡晶瑩剔透的水不一樣,這水珠通體散發著一股渾濁的黃色,而且裡麵隱隱還能見到有血絲繚繞。
祖安神色一變,寒風拂過,隱隱帶來了無數冤魂的嚎叫,仿佛那滴水珠囚禁了無數冤魂一般。
可與剛剛的招魂幡還有以往碰到的鬼物不同,這滴水並沒有鬼氣森森,反倒是透露出一種神聖之感。
那種感覺極為詭異,祖安不明白為何這滴水能將兩種截然不同的特點融合得如此完美。
那戰爭祭司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退,仿佛生怕被那滴水珠沾染到皮膚。
“去!”
他伸手往祖安一指,那滴黃色水珠直接朝祖安緩緩飄了過去。
遠處的紀登徒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這水珠這麼慢的速度,連我都能躲過,更何況姓祖的那小子……
他正這般想著,忽然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因為一開始還隻是一滴水,但飛著飛著那滴水忽然變成了一條小溪,緊接著又變成了奔騰咆哮的大河,直接朝祖安席卷而去。
祖安原本尋思著自己有藍鳧的能力,天生對水有著親和力,所以並不懼怕這些河水。
可當這條大河席卷而來的時候,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直覺告訴他若是真的沾染上這玩意兒,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
他身形一閃,直接施展大風瞬移到了另外一側。
那血黃色的河水撲了個空,不過轉向很快,再次朝他撲了過去。
祖安直接施展了雪花神劍,發動雪凰的能力,天空中頓時升起無數冰晶。
對付水元素,自然是冰更有用。
那條奔騰而來的河水表麵瞬間升起一道白芒,很快表麵就出現了一塊塊寒冰。
另一邊那戰爭祭祀咦了一聲:“他這冰係技能威力怎麼如此之大?”
右邊那頭顱卻毫不擔心,反而冷笑道:“威力再大,在那滴水麵前,都是浮雲。”
它話音剛落,原本凍住的河水表麵的冰塊忽然現出一條條裂痕,下一秒,所有的冰都消失不見。
甚至都沒看到破裂以及融化的過程!
祖安暗暗心驚,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自己施展出的冰元素之力和自己斷了聯係,仿佛一切都消失了一般。
這時右邊那頭顱得意地笑了起來:“這是我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來的一滴奈河忘川水,又怎會被區區冰元素給凍住。”
“奈河忘川?”遠處的紀登徒臉色一變,急忙大喊道,“小子,千萬彆被這水沾到。奈河橋下的忘川乃是神話傳說中的存在,相傳世間所有生靈、術法隻要被這河水沾染,都會失去一切記憶與神通。”
相傳人死後要過鬼門關,經黃泉路,黃泉路和冥府由奈河分界。
奈河又名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裡麵儘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麵。
河上有奈何橋,奈何橋邊坐著一個老婆婆,她叫孟婆,要過忘川河,必過奈何橋,就要喝孟婆湯以忘記前世的事情,不喝孟婆湯,就過不得奈何橋,也就不得投生轉世……
祖安一愣,他以前似乎見過忘川,可明顯和這滴水的威力不一樣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