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張梓彤當銀牌繡衣之時,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此時她也是慌得不行。
她感覺到體內愛如潮湧,如今還有點殘存理智倒也罷了,等會兒如果徹底毒發,任何一個男人都能輕易得到她,她哪敢讓這個男人留在身邊。
不過她卻絕望地發現對方的修為簡直是深不可測,剛剛對方眨眼間就秒殺了房彪那些人,自己對他出手,竟然連衣角都沾不到半分。
這家夥藏得好深,可恨我當初還傻兮兮地去救他!
可惜世上已經沒有後悔藥吃了。
看到她雙頰桃紅,整個人仿佛一隻煮熟的蝦一般,祖安問道:「你現在中了毒,不需要我救麼?」
「不需要!」張梓彤仿佛受驚的兔子,雙手捂在胸前,自己這種情況下,男人還能用什麼辦法救?
真要是那樣,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為何,她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似乎隱隱和眼前男子重合起來。
她急忙搖頭,試圖將這個念頭驅散。
一定是這藥物的關係,一定是!
「可是我不救的話你會死的。」祖安沉聲道。
「你如果真的想救我的話,就殺了我!」張梓彤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來,她感覺自己快控製不住了,一定要趁還算清醒的時候自我了斷。
旋即她直接摸出一把小匕首往胸口紮了過去。
這時一隻沉穩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打掉了那把匕首。
感覺到對方手上傳來的熱意,張梓彤嚶嚀一聲,她有一種渴望,撲入到這個男人的懷中:「彆……彆挨我。」
祖安歎了一口氣:「你不讓我救,我偏偏要救。」
旋即手掌直接按在了她身上。
「你無恥!」張梓彤怒罵道,這家夥扮豬吃老虎實在太可惡了,自己若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
這個家夥現在跑來趁人之危,甚至比那個房彪更卑鄙……
來自張梓彤的憤怒值+444+444+444……
對不起了,十一大人!
她悲從心來,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
然後直接暈厥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緩緩醒了過來,第一反應是本能地低頭看自己衣裳,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然衣服完好,除了被汗水打濕,顯得有點透明之外。
已經完事了麼,那個男人還給我穿了衣服……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彆亂動。」
她一驚,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剛剛那個深惡痛絕的家夥此時正坐在她身後,手掌抵在她背上,一股股熱氣從她背心傳來。
她這才明白對方並沒有用自己想象中那個法子替她解毒,而是在用元氣替她逼出體內的藥性。
「對不起,剛剛誤會了你。」張梓彤有些赧然,剛剛自己還那樣罵他,真是丟死人了。
祖安淡淡地說道:「你不要亂動就是最好的感謝。」
張梓彤嗯了一聲,低頭不語,她感覺隨著對方的元氣進入體內經脈激蕩,渾身酥酥--麻麻的,仿佛電流流過,整個人好幾次差點忍不住叫出來,隻能緊緊咬著嘴唇苦忍。
為了掩飾尷尬,她隻好聲音發顫地問道:「你……你為何要救我。」
「沒什麼,我高興。」祖安這段時間煉製這些春-藥的功夫沒有白費,對它們的藥性格外熟悉,漸漸摸索出了一些解毒之法。
至於這個張梓彤,除了與她銀牌繡衣之前的交集之外,在她身上仿佛能看到自己穿越前那個世界兩個明星的影子,讓他莫名升起一種親切感,所以對
她有些多加照拂。
再加上今天對方又兩次「救」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張梓彤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又顫聲問道:「您來這裡到底所為何事啊?」
祖安一愣,對方地語氣為何變得如此尊敬?
不過隻當她是感激自己相救,倒也沒有多想:「你同樣沒告訴我你來的目的,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