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叫我錢先生。”刀疤男子先是自我介紹了一句,才繼續說道:“自然可以學武,我們烈陽幫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靠的可就是武力。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雜務學徒晉升外門學徒,除了獲得重大功勳之外,最大的機會就是練武了。
一般雜務學徒,每個月都可以申請,抽出一天的時間來學武。
幾乎每天上午,幫內都有人教導那些外門學徒和內門學徒修煉武功,你們也可以跟著學習。
至於能不能受到師兄們的指點,學會武功,就全看你們的造化了。
不過,雜務學徒可是要乾活的,雜事繁多,每天的事情都做不完,哪還有時間給你們練武?
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認命。”
錢先生緩緩搖頭。
他見多了那些想要依靠練武改變命運的小孩,剛開始幾個月還會跑過來學習,等一段時間都無所成就後,就全部放棄了。
“那錢先生,我申請,明天就開始學武,可以嗎?”
白子嶽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我也要明天學武。”
一旁的張國義並不笨,連忙跟著開口。
“你們倒是機靈。”
錢先生淡笑一聲。
他對於白子嶽和張國義倒是沒有什麼惡感,兩人都是小孩,他自然犯不著刻意為難。
……
“終於可以學武了,外鍛,內煉,還有內氣境……也不知道真正的武功,是如何的。”
白子嶽躺在了床上,暗暗期待著。
此時他所在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簡陋的小房子,一張大床,從牆的這邊橫到另一邊,足足九個少年睡在一起。
這是錢先生安排給他們暫且落腳的地方,張國義就睡在他的旁邊。
至於其他人,同樣都是雜務學徒,有些比他們來的早不了幾天,不過卻都是被安排在烈陽幫分部這府邸內做事。
據他們說,雜務學徒分配做事,有可能被安排到其他地方,所以他們住在這裡,也隻是暫時的,如果被外派到烈陽幫的其他產業地方去,自然就要離開。
按他們的說法,這雜務學徒,還分內雜和外雜,他們能呆在烈陽幫分部府邸,就算內雜,在外麵做事的,則是外雜,地位比他們還要更低一些。
至少他們,都是一副瞧不上外雜學徒的模樣。
“子嶽,你說我們學武,能不能像明叔那樣厲害?我聽說明叔曾經一人上山打死了一隻七百斤的老虎。
如果我們學了武功,像明叔那般厲害的話,就有出息了,也再也不怕餓肚子了。
對了,說到吃的,這裡的夥食真不錯,臉一樣大的大餅,真好吃。”
張國義說著,流起了口水。
在村裡,他父母雙亡,跟著叔叔過活,吃的差,也很少能吃飽,晚上的大餅,在他看來就已經是頂好的食物了。
“會的,一定會的。”
白子嶽堅定的說道。
在他心中,甚至明叔都不是他的目標。
因為今天經曆的一切讓他明白,就算是這小小的清河鎮中,都有很多人要比明叔要強,比如那被斬首的鬼頭寨的四寨主鐵臂手吳亮,抓拿鐵臂手吳亮的李家三傑之一的李旭,還有後勤管事張波口中的劉洋護法……更彆說在清河鎮之外,還有著更為廣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