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徐爺目光一轉,望向了白子嶽,眼睛一亮,迎上前來,說道;“這位少俠器宇軒昂,肯定也是江湖中人,恰巧老頭我對這江湖之事,有一些了解,在外綽號百曉通。
我與你也算是一見如故,要不等靠了岸,一起喝個茶,聊一聊這江湖盛世?”
“百曉通?那這青年高手以武會友之事,你怎麼不清楚?”
白子嶽失笑,倒是沒想到他卻是找到了自己的頭上。
徐爺臉上的笑容一僵,沒想到白子嶽的耳朵這麼靈敏,江麵上風浪這般大,加上隔著七八米遠,他竟然還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
不過徐爺畢竟是徐爺,口中卻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所知道的,都是江湖大事。那以武會友的,隻不過是一群青年武者的盛世,對比整個波瀾壯闊的江湖,可就算不得什麼了。
我不是不知道,隻不過是不太在意而已。”
“這青年武會,可不是什麼小事。
正是在這青年武會中,出了位人傑,據說直接傳到了天靈郡的一些大勢力的耳目之中,上個月,就有人專門過來招攬。
隻是不知何故,那位人傑拒絕了加入天靈郡真武派的邀請。”
恰在這時,一個臉型有些圓潤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說道。
這中年人,正是這艘商船的船主,船上除了拉著白子嶽等一些前往吳江縣的客人之外,就都是他運往吳江縣的貨物了。
“那位人傑是誰?”
之前那青年雙目放光,興奮的追問道。
白子嶽也是露出了一絲關注之色。
“白衣劍客陳青雲,據說他無門無派,一身武藝都是家傳,卻憑著一手劍術,力壓吳江縣各個青年才俊,當真是厲害。
對了,其實這老哥有一點說的也不對。
這青年武會,並不是最近一年才出現的,而是三年前,紅袖閣,天香居,悅來樓三家頂級酒樓一起組織的一場盛會。
本來是半年一次,不過從去年開始,紅袖閣和天香居的花魁爭相鬥豔,這才將武會定為一月一次。
幾乎每一次,都會有兩位花魁之中的一位出席,這才使得青年武會名聲大噪的。”
船主開口解釋道。
一旁的徐爺,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那白衣劍客陳青雲,如今是多強的實力啊?”
那青年緊跟著問道。
“他今年應該才二十歲,卻已經踏入了三流高手的行列,當真是,生子當如陳青雲啊。”
船主說著,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
……
“生子當如陳青雲……二十歲的三流高手,確實算得上人傑了。”
白子嶽回到了船艙,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般武者,二十歲能夠達到內煉境,都算得上不錯了,如若在這一年紀,能達到內煉巔峰,絕對可以被稱作天才。
比如白子嶽之前表現出來的天賦,比照之下,其實正是這一層次。
隻是這個天賦,對比那陳青雲,就遠遠不如了。
畢竟對方在這個年齡,不僅突破了內煉巔峰,就連內力也早已經積蓄滿了,開始衝擊十二正經,正式踏足三流高手行列……
當然,白子嶽也知道,天賦隻是內因,其實武者實力增長,同樣有無數手段可以加快進度。
比如靈丹,比如靈材,天材地寶,甚至就連修行環境,都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
所以,那白衣劍客陳青雲的天賦到底如何,並不能憑此簡單判斷。
“不過,我的實力,卻也可以隨之,多展露一二了。
畢竟機緣二字,誰能說得清呢?就以外鍛巔峰實力示人吧。”
白子嶽心中想著,斂息訣運轉之下,氣息微微一鬆。
頓時,他身上的氣息,隨之出現了一絲絲的變化。
這種變化,其實極為細微,畢竟不是一個大境界的差彆,比如外鍛巔峰和內煉巔峰,兩者間的氣血差彆,還是極大的。
而白子嶽如今的變化,隻不過是外鍛骨髓到外鍛巔峰,變化十分細微,彆說一般武者看不透,就連三流二流高手,估計都難以察覺。
或許隻有一流高手,才能夠憑借著武者外露的一些氣血之力,察覺到這絲氣息變化。
這還是他恰好處在這等高手身邊的情況下。
如今,他可是獨居船艙,自然沒人能察覺到他的這絲變化。
是以他說自己是外鍛巔峰,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這樣的實力,雖然與他展露的天賦有些不符,卻也算不得什麼大礙,自然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