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道:“快去哄哄他吧,躲在那灶台下,小臉要弄臟了。”白小穀這模樣實在太惹眼,彆說落下灶灰,便是花瓣落他身上都嫌累贅。
秦九輕:“嗯。”
許諾離了廚房,給了小情侶交流的空間。
秦九輕走進廚房。
白小穀看到他腳尖後便縮了縮。
秦九輕心一刺,聲音微啞:“對不起。”
白小穀:“……”
秦九輕:“你不想我教,那我不教了。”
白小穀不出聲。
秦九輕蹲下身來同他對視:“你不想分床,我們也不分了。”
白小穀眼睫顫了顫。
秦九輕又道:“洗澡我也可以幫你,睡覺……”
白小穀打斷他:“雙修呢?”
秦九輕:“……”
白小穀抬頭看他:“你想和我雙修嗎?”他問這句話時鼓起了一千多年的勇氣,連陪伴他度過最艱難歲月的參須真人都忘了,連滿神書的好吃的也記不住了,他就想問問秦九輕,想知道他是不是願意和他在一起。
秦九輕頓了下,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小穀,雙修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白小穀眼眶紅了。
秦九輕怕他哭,解釋道:“你彆難過,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白小穀愣住了:“不能?”
他呆了呆,想起神書中說的,視線落了落,落到大九寂那兒:“那麼大……竟然……”
秦九輕:“…………………………”
“想什麼呢。”
“你不能啊,不就是說它大而……”
秦九輕:“我是說不能和你雙修。”
白小穀天崩地裂:“和彆人可以?”
秦九輕:“彆人也不行。”
白小穀:“那還不是‘大而無用’。”
挺悲傷的氛圍,愣是被這歪掉的話題給帶得變了味!
秦九輕把他撈了出來。
白小穀嘴上說著:“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手卻老老實實環住了秦九輕的脖頸。
秦九輕將他放到了椅子上,找了個發帶將他拖曳到地麵的長發輕輕束起。
白小穀:“你早說你那裡有問題,我們想辦法治……”
秦九輕彈了他腦門一下。
白小穀憤憤道:“你這是惱羞成怒!”
秦九輕忍不住又道:“你到底是從哪兒學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他早就納悶了,絳霜穀裡鮮有人煙,待了一千年的小白骨也隻是和沒有靈識的厲鬼打交道,按理說不該懂這些。
可他偏偏懂……
嗯……懂得亂七八糟!
白小穀:“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能不能行。”
秦九輕:“……”
白小穀:“你不行算了,我去找彆人雙修!”他才不信他不行,他快被他氣死了,他也要氣氣這個壞大寂。
秦九輕眸色陡然沉了下來:“找彆人?”
白小穀鬥誌昂揚了:“對,我要去天虞山!”
秦九輕:“為什麼?”
白小穀天怕地怕誰都怕,唯獨不怕九大寂:“天虞山有十二仙山最強的男人!”雖然可能沒你帥沒你強沒你大,但一定比你行!
雙修對象好多個,何必吊死一個九大寂。
他白小穀想通了――才怪。
秦九輕聲音降到了冰點:“你認識君上暝。”
白小穀一臉茫然:“君上暝是誰?”
一句反問讓秦九輕周身凝固的血液解凍,蔓延至四肢百何的冰寒也退了下去。
不可能的。
小骷髏不可能認識君上暝。
絕對不可能。
秦九輕:“不重要,你要天虞山去找誰?”
白小穀理直氣壯道:“找一個和你同名同姓的人。”
秦九輕一怔。
白小穀背起了書中內容:“他雖然也叫秦九輕,但比你叫秦九輕更早一些,他是天虞山最年輕的執劍人,是十二仙山天資最卓絕的修士,是注定五十年……還是一百年來著,反正很快就能結嬰的人!”
講真的,那個秦九輕哪有他的秦九輕厲害。
什麼執劍人不執劍人的,九大寂有竊天大神呢!
什麼天資最卓絕的,能有九大寂卓絕?
還五十年結嬰呢,他看九大寂再過十年就能結嬰。
不行!他是要氣九大寂的,必須再想想,想想神書裡秦九輕的好處:“重點是他比你行,他可以一夜七□□十次,他還會九九八十一個床|上……”
秦九輕聽不下去了:“這些……你從哪兒知道的?”
白小穀不藏了,骨攤牌了。
“你還要教骨何為雙修?”
白小穀拿出自己的乾坤珠,從中找出了藏在無數醬豬蹄裡的神書:“雙修一事,我早研究幾十遍了好嘛!”說罷,他把散發著醬豬蹄香氣的神書給了秦九輕。
書名被蓋住了一塊,剩下的字是――那些年我們瘋狂迷戀過的天虞山首席(醬漬)。
白小穀道:“被蓋住的是秦九輕。是天虞山首席秦、九、輕,不是你。”
怕了吧九大寂。
骨也是有目標的!
秦九輕隨手翻了一下這本書,入目的三十頁整整有二十九頁都是少兒不宜,哦,少骨不宜。
“這書……”
“我看了幾十遍!”美食描寫的段落看了可能有幾百遍。
秦九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