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穀興衝衝道:“走吧,我們這就回屋,去床上……”
光天化日的,秦九輕哪能讓他……咳……
“不許想那本書。”白小穀:“?”
秦九輕可算是穩住了,道:“書裡說的不對,我來教你。”遲了這許多年,落後了幾十遍,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小骨頭給掰正。
白小穀心說:神書字字珠璣,每句話都是至理名言,尤其是對九大寂的描寫,簡直不要太貼切。
當真是舉世無雙。
當真是天下第一。
當真是一夜……
哦,一夜究竟多少次還有待考究。
白小穀心情好:“那你是要和我雙修了?”
秦九輕:“……”
白小穀警惕了:“你如果答應與我雙修,我就跟你學。”
秦九輕:“先學再說。”
白小穀不愧是個大聰明:“不要,你總哄骨,骨才不上當。”
秦九輕:“……”
白小穀靈機一動,又道:“不如我來教你吧,我背得可熟了……”
秦九輕打斷他:“好。”
白小穀:“!”
秦九輕補充:“你好好跟我學,我就……”他最後幾個字說的聲音極低,低得仿佛隻是胸腔震了那麼一震。
白小穀卻聽到了,聽得明明白白的,他開心道:“隻要你和我雙修,我一定好好學,認真學,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保準是個聽話骨!”
秦九輕:“……先去吃飯。”說罷他轉身,墨發間的白皙耳尖泛起一層紅暈。
白小穀跟在他身後,牽他手。
秦九輕手僵了下,轉為與他十指相扣。
白小穀心癢癢的:“九大寂。”
“嗯?”
“你的手可真好看。”
“……”
“就是不知道像不像神書裡說的那樣靈……誒!”
行吧,骨不該提書,一提書這家夥就不跟他好了。
害羞什麼嘛,雙修一事有誰比參須真人更懂?
他倒要看看秦九輕要怎麼教他!
兩人一上桌,許諾鬆了口氣――小道侶和好了。
秦詠聽許諾說了,眼看兒子們沒事了,語重心長道:“九兒你要多讓著小穀,他畢竟比你年少,又還是懵懂的年紀,你要更多些耐心……”
作為三好丈夫,秦詠老有發言權了,這一句兩句三句的,句句皆可出書。
所謂為夫之道,總結來說就是――娘子說得都對,娘子說得都好,娘子說得照做。
秦九輕聽得無言以對,白小穀相當捧場:“秦爹爹你好好教教他,尤其是最後一點……就照做那個……”
秦九輕眼尾掃過來。
白小穀:“咳……”
秦詠瞪秦九輕:“乾嗎,小穀說得極是,你不照做還要瞪他?”秦九輕:“……”以前就是有口說不清,現在更是百口難辯。
白小穀到底是怕惹了九大寂,萬一他拗起來偏不同他雙修,那他該怎麼辦?
他現在可真就吊在這一棵大樹上了!
白小穀:“九大寂沒凶我,他在教我呢。”
秦詠難得揚父威,正過癮呢:“他能教你什麼!”
秦九輕來不及阻止,白小穀已經脫口而出:“教我雙修呀。”
桌上:“……………………”
一陣寂靜後,秦爹爹清醒了:“咳……”
許諾給他夾了塊豬蹄:“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秦詠忙啃起豬蹄:“堵得上堵得上。”
隻要骨不尷尬,尷尬的就是旁人。
始作俑骨正眼睛不眨地看著秦九輕,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開心,越看越通體舒泰。
真好啊。
做夢都沒想到的好。
一切一切都這麼恰到好處。
簡直像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秦九輕目不斜視地吃飯,唯有泛紅的耳尖暴露了他的情緒。
秦詠和許諾對視,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話:……到底是比不過這些小年輕!
吃個飯而已,你倆至於嗎!
誰還沒個伴怎地!
事不宜遲,虛心向學的白小穀吃過飯就纏上秦九輕了。
“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
“我是不是要去床上學?”
秦九輕擺正他的小腦袋:“雙修的第一步是相知相許。”
白小穀:“相知相許?”
秦九輕:“了解彼此,托付彼此……”
他話沒說完,白小穀已經有了更簡潔的答案:“骨懂,就是要先談戀愛!”
秦九輕:“……”
白小穀:“夫子我說得對不對?”
秦夫子:“……可以這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