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一劍下去就會沒命這種話隻能在心裡說說裝裝逼而已, 和這個邪修對戰了十招左右, 江行雲才把她逼到無力還手的地步。
但是江行雲並沒有把人真的殺死, 隻是重傷了她,順手還封住了她的靈力,另外還設了一個陣法困住了她。
解決完這個人之後, 江行雲沒忘記顧春生這個慘被劫色的倒黴孩子, 想著自己能憋出什麼話來安慰一下他。
但是一轉身,在對上顧春生那雙略帶暗紅的眼睛時, 江行雲眉頭一緊。
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先不說這個麵色潮紅、媚眼如絲明顯是中了某個春天的藥的狀況, 隻是這個暗黑係的氣質是怎麼回事?
就是突然從純情小白兔變成了邪魅大魔王的感覺,而且嘴角的笑容還莫名鬼畜。
我要是知道你這個小兄弟自帶變身技巧,我就不來湊這個熱鬨了。
江行雲站在距離顧春生幾步之遠的地方, 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倒是稍微有點煩惱要拿眼前這個小兄弟怎麼辦?
說起來,這個顧春生難道是有雙重人格的嗎?
江行雲看著他,稍微有點疑惑。
“嗬嗬嗬, 怎麼辦, 被你看到了呢……”
顧春生看著江行雲, 略帶猩紅的眸子緊緊地鎖住了江行雲, 披散下來的墨發隨夜風舞動著, 那雙貓眼越發顯得邪魅。
周身的靈力也在暴漲著,一步步走近江行雲。
江行雲握緊了手中的劍, 輕輕地動了下, 隻是看著他, 沒有說話。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反正你又打不過我。
雖然江行雲也有點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但是顧春生這麼個情況不會去強x彆人或者是再次被彆人x吧?
顧春生走近了她,貓眼勾起一個略微上翹的弧度,笑得有點純真又有點鬼畜,“那麼,漂亮道友,你替我保守,可好?”
月光之下,墨發飛揚,斜眉入鬢,唇色嫣紅如雪,如同豔鬼一般,叫常人心顫又害怕。
“嗯。”
江行雲輕輕點了點頭,卻覺得事情沒有他說得這麼簡單。
“嗬嗬嗬,那你敢立下心魔誓嗎?”
他的目光落在了江行雲異常美麗而淡漠的臉上,貓眼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樣子。
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聽在耳中更有種入骨的詭譎。
“我江行雲在此立下心魔誓,若把顧春生性情有異之事說出去,就讓我終身不得寸進,死於雷劫之下。”
江行雲冷冷淡淡地立下了心魔誓,在說完的那一瞬間,天道誓言就已經立下了,對絕大多正道修士來說,心魔誓都是非常有用的,一旦立下了,就不會輕易毀約。
顧春生的臉色略有和緩,又可能是因為中了某種春天的藥的緣故,這臉色稍稍一軟化,那上翹的貓眼就顯得惑人了,特彆是配上那潮紅的臉,以及從口中溢出的那一聲低吟,可謂是活色生香,色氣滿滿。
江行雲還注意到他嵌入掌心的指甲,有暗紅的血液從指間蔓延開來。
江行雲覺得,他已經處於□□焚身的地步了。
“怎麼,不走是想要當我的解藥嗎?”
顧春生微微低下頭看著她,兩人的距離本來就離得近,這樣稍稍傾了下身子,顧春生就能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一陣若有若無的冷香,以及那白皙的線條優美的勁脖,月色之下散發著瑩瑩的光澤。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呼吸聲變得越發重了。
江行雲稍稍避開了顧春生的接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附近就有花樓。”
“哈哈哈,”顧春生大笑一聲,“不用了,一覺醒來發現失了元陽,那個人怕不是以為自己遭了妖女的毒手,怕是要抑鬱了。”
“哦。”
江行雲神色冷漠,原來真是雙重人格啊,而且看來一方不知道另一方的存在。
“漂亮道友,幫個忙可以嗎?”
顧春生壓抑住體內的衝動,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看著江行雲的眼睛說。
“說吧。”
江行雲向來話少。
“捎我一程去前麵發護城河行嗎?找個沒人的河段把我放下。”
因為如果他貿然運用靈力的話,體內的藥會發作得更快。
江行雲用審視的目光看了顧春生一陣,那清淩淩的目光看得顧春生都有點萎了,不過還是等著她回答,並沒有催促她什麼。
其實江行雲實在考慮要怎麼“帶”顧春生。
上次用拎雞崽的方式拎了一下樓星河,他就爆炸了,想來可能男人都不太喜歡這個拎雞崽的方法。
所以江行雲決定充分尊重當事人的意見,於是她問顧春生:“要怎麼帶?”
顧春生頓了一下,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有求於人的人,不能有太多要求,所以他回答,“都可以,你方便就好。”
“哦。”
江行雲考慮了一下,想到城內不允許禦劍飛行,隻能自己帶著他飛去。
排除了公主抱、抓腰帶,倒著帶這幾種方式後,江行雲最終還是選擇了拎雞崽的方式,因為她覺得這個方式最簡單方便。
雙腳懸空,猛然間被抓住了後勁衣服的顧春生臉上的苦笑不得,還好江行雲的身法十分快,不然他就要擔心自己身上的衣服會不會被她扯下來了。
“嘭嗵”一聲,江行雲乾脆利落地把顧春生扔進河裡了,自己則站在岸邊抱劍看著她,神色稍微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