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黑鍋(1 / 2)

到現在, 公安局還沒查出來, 到底是誰用磚頭把穀北給拍了。

而那一磚頭, 差點就把他給拍成腦震蕩了。

當然,大家一致的就把矛頭對準劉在野了, 要說誰想拍死公安局長然後自己上, 除了劉在野,還能有彆人嗎?

而劉在野聽說這事兒之後,直接上門,給了穀北一通的破口大罵。

當然,他也有他的理由,你就說說, 他管著一個革委會,想查穀北,什麼樣的理由不能找一大堆, 還需要乾那種下三濫的,在人背後拍磚頭的事情?

穀北自己查了一陣子, 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正好在休假, 就跑到清水縣, 找李逸帆去了。

李逸帆下鄉工作去了,閒極無聊的穀北沒事乾, 見宋團也在家,於就就跑到隔壁,找宋團聊天兒去了。

宋團家, 養的倆個不在,親生的幾個卻在家呢。

“隔壁陳阿姨說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我原來不信,現在相信了。”吱吱撇著小嘴巴說:“穀東會哭,承澤哥哥家有錢,所以媽媽現在出去,隻帶他們,不帶我。”

“你媽媽是有事情,在家的時候不是天天給你們做飯吃,還有,你這小辮子也是她梳的,她紮的吧?”宋團說。

吱吱撇著自己的小嘴巴,搖頭晃腦的唱著歌呢。

這小丫頭沒有彆的優點,就是嗓音,那叫一個動聽,怎麼形容呢,就跟小黃鸝,或者說是百靈鳥的聲音似的。

彆的孩子唱歌,隻能說是在唱,吱吱唱歌則不然,她要唱起來,就連宋團這種沒有樂感的人,都會覺得特彆好聽。

穀北也喜歡聽吱吱唱歌,聽這小丫頭唱了半天的歌,突然對宋團說:“你就沒想過,讓南溪像常麗萍似的,也去學個唱歌?”

“怎麼可能?我閨女要學唱歌,我打斷她的腿。”宋團說。

他去北京的時候,隱隱聽人說,像常麗萍那種女歌手,可能和某些政府官員不清不楚,而且,是以此來換登台的機會。

當然,常麗萍也曾在言語中暗示過宋團,說自己在很多情況下,都是為了唱歌而身不由已。

那種職業,宋團怎麼可能讓吱吱去乾?

宋團對於目前蘇向晚在乾啥,並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她在忙著收自家的房子呢,而他呢,這幾天工作不算太忙,就得幫著驢蛋和狗蛋倆搞點兒小發明。

這倆孩子一個夏天賣手電筒可以說是賣發家了,嘗到了賺錢的甜頭之後,狗蛋搞發明的樂趣一下子就高漲了,大冬天的,他又自已用木頭板子、廢紙片子,鐵絲造出一堆的小電風扇來,這些電風扇隻需要再配上鈕扣電池,就可以使用了。

“大冬天的,誰用電風扇,青山,你這兒子也真是的,想一出是一出,你就由著他們這麼玩兒?”穀北說。

宋團接過兒子的小風扇仔細觀察的時候,狗蛋緊咬著嘴皮子,特忐忑的看著爸爸呢:“爸,我不需要你的錢,但是,我得你給我開個證明,讓我買鈕扣電池。”

畢竟小風扇得電池才能帶動嘛。

宋團捏了一下小風扇,說:“行了,鈕扣電池我幫你買,你繼續造你的小風扇就行了。大冬天賣不了電風扇,夏天可以啊,是不是?”

“孩子不應該專心搞學習?”穀北揶揄宋團說:“我聽說你這兒子還搞對象,還搞小發明,學習搞的怎麼樣啊?“

狗蛋跟牟芳芳倆約會,蘇向晚一個大人不但支持,還專門搞陪同的事情,何媽當個笑話四處跟人講呢。

宋團兩口子對於幾個孩子吧,一直以來並沒有特彆嚴苛過,當然,狗蛋跟牟芳芳,宋團也沒覺得他們是在搞對象,在他看來,那純屬於小孩子過家家。

“民主不是咱們的基本國策?”宋團說:“小家都沒有民主,國家又何來的民主?”

狗蛋開心的喲,轉頭就跟驢蛋說:“將來我宋西嶺掙了錢,絕對有你宋東海的一半,剩下的一半,拿來孝敬咱爸。”

民主的爸爸,值得上繳一半的錢。

其實吧,圖紙是狗蛋畫的,辦法是狗蛋想的,但驢蛋的動手能力好啊,所以,木頭是驢蛋裁的,鐵絲是驢蛋絞的,就連小電風扇,都是驢蛋自己擰到一塊兒的。

但是畢竟驢蛋是哥哥嘛,這方麵可不搶弟弟的功勞。

在他眼中,宋西嶺的小腦瓜子那簡直是天下無雙的好,怎麼看狗蛋怎麼可愛。所以,這哥倆現在要真的給一個形容,那就是仨個字,哥倆好!

中午穀北也要在宋團家吃飯,宋團於是煮了一鍋子的掛麵,男人嘛,少下廚,宋團總覺得自己下的麵有點少,掛麵那東西,向來屬於是越煮越多的,所以,最後煮出一鍋子白白的,讓人沒有任何食欲的麵來,最後隻得倒給大山和家裡的雞,鴨子一起吃。

吃完了飯,穀北該回秦州了,他沒開車,是坐著班車來的。

而吱吱和驢蛋,狗蛋幾個也想到秦州去逛逛,宋團一想,坐著班車去,回來的時候有蘇向晚的車,這不正好,大家索性一起坐班車去算了。

於是,腦袋破過,還沒好利索的穀北和宋團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就擠上了縣城開往秦州的中巴車,而恰好,陳小麗他爸陳建國,也在這趟車上。

而另一邊,長途汽車站上,蘇向晚抱著穀東,站在人群中,正在盯著不遠處的李激發呢,突然回頭,就見李承澤又跑回來了。

這小家夥的耳朵上還流著血,拽了蘇向晚一把:“阿姨,我給人拍磚頭了。”

拍磚頭,秦州第一風尚啊。

現在的社會可不算太亂,李承澤一個小孩子,居然也能給人拍磚頭?

蘇向晚再回頭一看,好家夥,李激發帶著牟芳芳,居然急匆匆的轉頭,看那樣子是要跑。

李承澤捂著自己的腦袋已經竄出去了,熙熙攘攘的火車站上,他一把拽住李激發,吼著說:“李激發你給我站住,你要往哪跑?”

要不是李激發的突然反應,蘇向晚都想象不到,一個女人可以惡毒到這種田地。

那不牟芳芳一直是跟著她的嘛,她突然一把,就把牟芳芳給搡到一輛剛好發動,正好要走的中巴車下麵了。

頓時熙熙攘攘的車站上亂了套似的,有人在喊:“孩子卷車下麵去了!”

“孩子唉,趕緊停車,停車啊!”

牟芳芳在車下麵哭,蘇向晚也在喊著叫著讓停車,李承澤牢牢拽著李激發,倆人正在撕打。

就在這是,半空中飛來一磚頭,要不是李承澤躲的及時,還得挨一磚頭!

蘇向晚心說,牟芳芳大概已經給車壓死了,她還在忙著要把牟芳芳從車下麵給救出來,可以說是眼睜睜的看著李激發轉身跑了。

就在蘇向晚以為這麼大的亂子,自己沒頭緒,要亂抓的時候,就見李激發跑了兩步,居然又退回來,退回到李承澤的身邊了。

來的是宋青山和穀北倆,他倆還帶著一群的孩子,一團團的,把個李激發圍在中間。

……

狗蛋的眼淚喲,都快流成河了呀,誰能想到,他今天樂樂嗬嗬是來見女朋友的,班車還沒進站呢,就見女朋友給卷到車底下去了。

好在車站上人多,穀北一組織,一號召,大家一起抬車,整個兒的把車抬起來,就把個牟芳芳從車底下給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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