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黑鍋(2 / 2)

那不還有個李承澤呢嘛,頭是破的,也在地上躺著呢。

興師動眾抓毒販,結果毒販沒抓著,反而是搞的倆孩子負了傷。

這個年代,在秦州還沒有救護車,好在撞了人的中巴車給力,直接把人全喊下來,一趟子拉著李承澤和牟芳芳倆,一路飛奔,直接連孩子帶大人,一趟子就給拉到醫院裡去了。

李承澤腦袋破了,包紮的時候,紗布纏了滿頭,直接包紮的跟個豬頭似的。

而牟芳芳呢,畢竟孩子小,體積小,雖然說給壓到了車底下,但是奇跡般的,隻是額頭擦傷了一點,身上倒是沒有彆的傷。

狗蛋、驢蛋和吱吱幾個圍了一大圈子,望著包成個豬頭的李承澤和貼著創可貼的牟芳芳呢。

“完蛋嘍,說不定咱家又要多個孩子了。”吱吱歎了口氣,又揶揄李承澤說:“我們家孩子太多,都快揭不開鍋了,到時候我爸我媽肯定把你給分出去。”

狗蛋照顧著自己的女朋友,才沒管吱吱的揶揄了。

穀東做為最能吃,最胖,還脾氣最臭的一個,危機感最重,已經在往外推李承澤了:“承澤哥哥睡豬圈。”

驢蛋最厚道,猶豫著說:“媽,要不我和承澤哥哥一起搬到養豬廠,我反正無所謂,你說呢?”

所以說,因為一個牟芳芳,蘇向晚都沒有打算領/養她,但是,幾個孩子已經擔心的不得了了。

“這個不好說啊,反正家裡房子緊張,要不咱們一起搬養豬廠去算了?”蘇向晚說。

穀東趕忙說:“我和媽媽睡一個豬圈。”

就不知道他怎麼能活的這麼理直氣壯!

李承澤閉著眼睛,一直沒說話,過了好半天,才湊到蘇向晚麵前,清了清嗓音,從兜裡摸出一大把看著像是丸藥似的東西,然後說:“蘇阿姨,這些東西,是當時最亂的時候,李激發塞到我身上的。”

褐色的,熟製了的煙土,確實跟丸藥一模一樣。

李承澤深吸了口氣說:“我現在仔細猜想,販毒的時候,李激發肯定不是一個人,那個王紅梅應該是一直跟著她的,所以,在發現咱們跟蹤之後,李激發就把毒品給塞到身上了。”

“你當時為啥不說?”蘇向晚說。

李承澤咬著牙說:“當時李激發跟我說了句話,她說,領養來的小姑娘,乾這活兒天經地義,我拆她的台,她就誣賴我!。”

好吧,照這麼說,李承澤小時候應該是沒有販過毒的,估計書裡麵的劇情跟現在差不多,當時是李激發販毒敗露,於是,她就把黑鍋給壓在了李承澤的身上。

“那阿姨再問你一句,現在咱家孩子這麼多,我肯定得僅著小的們先來,要我真讓你走,你咋辦?”蘇向晚拋了最後一個問題。

李承澤揚了揚腦袋說:“其實我不是沒想過這事兒,我不有錢嘛,就把那顆鴿子蛋給賣了,到時候不行就在縣城裡想辦法買套房子唄,反正我是不會離開清水縣的。“

“為啥不去大城市?秦州不是更好,城市大,學校好,還沒有我天天盯著,管著你。”

“宋東海傻,數學一天不盯就不行,宋西嶺倒是天天搞發明,要不是我盯著,咱家都給他燒掉好幾回了,最重要的是宋南溪,她還那麼小,沒我每天接她上學放學,成嗎?”李承澤反問。

但事實上,在書裡頭他給李激發誣賴了以後,之所以要逃跑,最深的症結應該還是在吱吱,畢竟宋團那時候發了瘋似的,四處在找吱吱,李激發肯定威脅過他,要不跑,就把吱吱的去向告訴宋團。

隻能說,最毒姑媽心,這群小小的孩子呀,當他心裡有愛,有牽掛,有不舍,又怎麼能和李激發那種毫無原則和底線的人鬥。

當然,李激發的原則和底線,就目前來說,不止蘇向晚覺得乍舌,就連穀北都覺得,這個女人的臉皮,厚比城牆的轉角。

“為什麼把牟芳芳往車下麵推?”公安局,穀北正在審問李激發呢。

“那是我剛領養的閨女,我疼愛還來不及呢,怎麼能叫我把她推到車下麵,再說,你們有證據嗎?”李激發坐在審訊桌的對麵,答的振振有詞。

“牟芳芳自己說的。”穀北說。

李激發拍著桌子呢:“日本漢奸的話也能信?”

“那為什麼販毒,你知不知道販毒是要給槍斃的?”穀北又說。

“毒/品呢,在哪呢?”李激發指著穀北的鼻子說:“穀北,咱可是親戚吧,我家穀平是你堂弟吧,我是你弟媳婦吧,彆的不說,穀平參軍年限比宋青山高,資曆比宋青山高,就是因為你們的排擠,現在宋青山是大校,穀平隻是個中校,他都三十三的人了,還在給隻有三十歲的宋青山當副手,這也就算了,部隊上的事情咱管不著,但是,我咋覺得你這是有意識的要迫害自家兄弟?”

“你們家就有煙土,舊社會你們家還販過煙土,李激發,我們現在能確定你就是在販毒,你隻要交待就完了,因為煙土那玩藝兒,我們能從你們家搜出來,明白吧?”穀北說。

李激發喲的一聲:“你甭跟我說這些,現在誰家還搜不出點煙土來,那東西隻要搜到了,燒掉也就完了。販賣,那得有交易,有錢,有人證物證,你沒有人證物證,你就沒法證明我是在販賣。再一個,我可告訴你吧,承澤是我大侄子,這個誰都知道,你也知道我材料寫得好,今天出去,我就寫好材料,到軍區組織部、政治部去上訪,我早晚得讓人知道,你和宋青山這幫子人為了貪承澤的財產,不要臉到了什麼程度。”

穀北氣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但是,確實,現在對於大煙膏子的政策,就是收剿了就燒,如果不能證明存在交易,那就不算販賣,你還真拿李激發這女人沒辦法。

而更重要的是,她雖然說沒工作,但是,上訪文件寫的那叫一個溜。

就劉在野,夠凶吧,夠狠吧,但是,還不是叫這家夥的上訪信給鬨的,見了李激發就繞道走。

從審訊室出來,穀北揩了把汗,抬頭問宋團:“怎麼辦啊宋團,小姑娘的指證不能做為證據,而陳建國呢,又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交易過,這個李激發不肯招,你說怎麼辦?”

宋團一直都是站在外麵,聽審訊的。

他現在是個大校,也確實,原本該穀平上的,但是大校的軍銜最後組織評給了他。

而原本,穀平資曆確實比高,但是,水庫和核電站的總指揮是他,穀平隻是個副總指揮。

穀平心裡估計也有不滿,但穀平那人內斂,一般有啥也滿也不會說。

這時候要把他家屬得罪了,穀平估計得上火。

而且吧,不在其位就不該謀其政,這個道理宋團還是懂的。

所以,今天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以證據不足,就把李激發給放了。

這樣,宋團不得罪資曆比自己高的下屬,也不讓人覺得,他跑到公安局多管閒事。

不過宋團也記得一點啊,當初李承澤剛到家的時候,蘇向晚整天盯著小家夥的背影,一聲聲的,是怎麼喊他毒販子的?

彆的可以忍,販毒這事兒,於國,於家,於情於理,都不能忍。

挽起袖子來,宋團笑了笑:“穀北,要不,這案子我幫你審?”

“你能叫李激發吐口說自己販毒?”

“我能叫她端正態度。”宋團說。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背鍋黨李承澤,這回要反案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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