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的信(1 / 2)

他爹都治不住的沈星火, 在宋青山來了之後一害怕,直接給推進去做手術了。

當然,心愛的姑娘也沒見著。

小夥子本來想求求宋青山,等他出來的時候讓宋南溪來醫院看看自己的, 不過,因為宋青山笑的太可怕, 小夥子愣是沒敢張嘴。

宋青山今天要做纖維胃鏡, 他因為早就知道要查體,從早晨起就是空腹。

現在查胃鏡可沒有麻藥一說,都是那麼生查,宋青山隻能說,自己這輩子經曆過最可怕的事情, 不是槍林彈雨,而是在這裡檢查身體。

“胃沒任何問題, 而且宋師長的身體機能非常好,不過, 膽囊裡有顆石頭, 長在比較難發現的位置,這個必須切除。”內科主任說。

“膽囊裡的石頭, 而且好幾年了, 宋師您可真夠能忍, 這種要疼起來,能把人疼瘋過去啊。”肝膽科的主任一臉的佩服,心說這幫當兵的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忍疼痛的。

既然查明胃沒問題,那當然好啊,不止宋青山高興,韓明都大鬆了口氣,畢竟他還等著宋青山給他介紹常麗萍當家屬呢。

曾經的軍中綠花,聽說離婚了,韓明對常麗萍很是放在心上。

當然了,鑒於首長還有工作,手術得立刻就動。

膽囊摘除手術,按傳統是很麻煩的,但是現在醫院有還在研發,臨床試驗中的腹腔鏡,主任再三保證微創手術的安全性,就給宋青山做了一個膽囊摘除的小手術。

照醫生的意思,做完之後在醫院裡休養兩天再走,但是宋青山為了怕蘇向晚擔心,當天動完手術,趕在天黑之前就跟著韓明一起,回韓家了。

在宋青山出院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小波折。

醫院人事處來了個乾部,事無巨細的,非得把宋青山的所有病例全部收走,而且還要問他的行程如何安排,這幾天要去哪裡,做什麼工作之類的,據說是為了更好的給他進行對症治療,開藥。

宋青山所進行的工作,現在可全屬於保密性質,他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全說出去,所以,說了句無可奉告,他就從醫院出來了。

韓明覺得,這人簡直跟機器似的,才動完手術啊,就打了點麻藥,還縫著傷口呢,你看他行動自如,一點事都沒有似的。

韓家,一家子的人正圍著穀東這個大寶貝和宋南溪倆看呢。

“真般配啊這倆孩子,蘇大姐,您家南溪要沒有對象,我看嫁給我們家穀東就很合適。”韓江的妻子也姓蘇,叫蘇敏,一口大板牙,說話也是大大咧咧。

吱吱掐了穀東胖乎乎的胳膊一把:“阿姨,能甭開這種玩笑嗎,他是我弟,而且我這輩子就不結婚。”

小姑娘嘴巴一噘,不願意了。

蘇敏說:“喲,這小姑娘還會害羞呢。”

老太太座輪椅,蘇敏和韓江倆鼓搗了一大桌子的菜,熱熱鬨鬨的,等著韓明和宋青山倆從醫院裡回來。

“我家老大吧,自打前麵那個去世之後,就一直沒給自己再另找過,主要還是當初穀東母親死的太慘,給孩子種上心魔了。”老太太悄聲說:“最近,他說自己看上個女同誌,非常不錯,想讓你們倆口子給撮和一下呢。”老太太悄聲跟蘇向晚說。

蘇向晚沒聽說韓明看上誰啊。

不過,她隱約聽說原來在海西州的蘇小南前兩年保外就醫,現在人應該在廣州,就知道韓明說的是不是蘇小南呢。

“隻要韓書記願意,我當然願意介紹,這不算什麼大事兒。”蘇向晚笑著說。

老太太於是又說:“北京我住著是真為難,要是韓明有了家屬,我打算搬到秦州去住,就韓江兩口子也願意調到秦州去,所以韓明的婚姻大事,就勞煩你們倆口子千萬給費個心。”

蘇向晚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兒,老太太家住的是四合院,不過看起來隻有半邊院子,另外半邊應該是屬於彆人家的。

“你在北京是有院子的人,跑秦州乾嘛去啊,在北京呆著不好嗎,醫療條件好,公共資源便利,要我在北京有這麼一幢院子,我非呆在北京不可。”蘇向晚說。

老太太擺了一下手,悄聲說:“瞧見住在我們家前麵那家了嗎,欺負的我們家沒法過日子啊。”

蘇向晚愈發的驚奇了,畢竟韓明在秦州還算個人物,他媽在北京居然能給人欺負的過不下去?

“媽,您就甭說了,不就是掃廁所嘛,現在講究個為人民服務,在啥崗位上,咱都得發揮咱的力量不是?”蘇敏走了進了,大大咧咧的說。

老太太倒也還算豁朗,指著蘇敏說:“我兒媳婦也算個人材,你知道嗎,現在她在宣武醫院掃廁所,就是我們家隔壁那戶給鬨的。”

“行了媽,這都要吃飯了,你動不動提什麼掃廁所啊,真是。”蘇敏恨不能捂上老太太的嘴巴。

“到底誰啊,這麼有能耐,能叫您家兒媳婦去掃廁所?”蘇向晚愈發的好奇了。

蘇敏要把老太太扶起來,去吃飯呢:“誰啊,跟你家應該還有親屬關係。”

“到底是誰,小蘇同誌你能不賣關子嗎?”蘇向晚都著急了。

蘇敏這才說:“趙國年是不是娶了您母親?我們家前麵那半座院子啊,住的就是趙國年前麵那位,名叫林鬱,她現在就在宣武醫院人事處工作,我本來也在人事處,就是叫林鬱把我給調去掃廁所的。”

卻原來,韓老太太原本和趙國年是鄰居,後來趙國年去了海西州之後,林鬱就讓梁同住進來了。

本來梁同有身份有地位,按理來說不會在乎這麼一半間小院子的,但是據說那個人特彆迷信,隻認這個地方風水好,雖然說國家給分配的房子,那都屬於將軍級彆的人才能住進去的。

但他也不知道聽誰說這地兒風水好,尤其是梁同的八字最適合住這個院子。

所以,梁同和韓老太太爭這半間院子,那麼大的官,這些年沒少在些小事情上為難過老太太。

“我那繼父還有仨兒子,你們應該挺熟的吧?”蘇向晚說。

蘇敏還未說話,老太太先就笑了:“那個梁同,原來是趙國年的上司,跟趙家一直有往來,小時候咱就不說了,他們家小的倆不在家,大的一個叫趙兵,明天你要見了麵,你就知道為啥當年林鬱非得跟趙國年離婚了。”

“莫非……”

“趙國年是白白替彆人養的兒子,他那三個兒子年齡大了之後,長的都跟梁同一模一樣。”老太太氣乎乎的說:“這條巷子裡街坊鄰居們背裡的誰不罵一句,說林鬱是個不要臉的,貪人趙國年的錢財不說,仨兒子,全都不是趙國年的種。”

所以,趙國年五六年被勞改,到現在整整二十三年了沒回過北京。

不止他家的財產全被妻子占著,就連他自以為屬於自己的三個兒子,也沒有一個是他的?

這個繼父可真是夠苦逼的啊。

等宋青山和韓明倆回來,大家一桌子熱熱鬨鬨的吃完了飯,倆孩子住在韓家,蘇向晚和宋青山倆得出去住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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