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東海一回到家, 就開始在逗小北崗。@無限好文:儘在格格黨
“媽,這個孩子挺可愛的啊。”他笑著說。
蘇向晚哼了一聲:“本身就是個男孩子, 他要不生的可愛點,在家裡豈不是連飯都討不到吃?”
說著, 她又把那幾張彙款單拿出來了:“說吧, 錢哪來的, 你一學生怎麼動不動就給我們彙錢,媽不是說過不缺錢的嗎?”
男孩子大了就這點不好, 有啥不跟父母說實話。
宋東海說:“媽你就甭管了,總之你記住, 我這錢都是正道上來的就行了。”
蘇向晚又有了小的,婦聯那邊雖然說請了產假,又辦理了一年的停薪留職, 但是很多工作彆人做不了的, 還得她來乾。
幾個小的一天三頓要吃飯,雖然穀東和南溪都能乾活,但一家之主, 蘇向晚也當的不輕鬆。
兒子這麼多, 彆的幾個還乖, 但怎麼著, 宋東海也不該是不聽話的那一個啊。
“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那個郭晶晶還沒斷掉?”掐了兒子一把, 蘇向晚小聲問。
宋東海瞬間就變身小時候那個犟著脖子的驢蛋了:“哪能呢, 我現在一看見她我就犯惡心。”
“貓看見魚還嫌腥呢, 但是偷吃的時候照樣吃不誤,你可給我小心,宋東海,從小我沒打過你,甭讓我用拖鞋抽你。”
“你倒是抽我呀,你眼裡就隻有小的幾個,從來沒有我。”宋東海說著,網球兜一提:“媽,我去打網球,今天晚上在外麵吃飯,就不回來吃了啊。”
這孩子,轉身一跑,再不見人影了。
你想罵他,想得美,他壓根就不會出現。
宋南溪為了一場《瞧這一家子》怨念那麼大,蘇向晚索性把小北崗托付給了王司令家夫人,王奶奶,準備帶著大的幾個就去看場電影。
“媽,您還會看電影?”宋南溪驚訝壞了:“我以為在您心目中,咱們就該整天在家悶呆著養孩子呢,我都覺得我現在的日子沒指望了。”
“要說玩,我媽比你更會玩。”蘇向晚說著,轉手給了宋南溪一張紙:“這是咱們在北京,最好的那間四合院的房產證,你拿著,還有,媽最近出手了一百塊表,一塊賣了150,價格還不錯,賣了一萬五千塊,這個存折你也拿著,但是錢不能亂花,要知道,媽將來能給你的,可比這多多了。”
“媽你乾嘛突然這樣啊?”宋南溪聲音放下了,囁嚅著說:“一般來說,人不是都不給閨女給錢,錢都得留著給兒子花嗎?”
“這倆月,可以說是媽媽最困難的時候,生了孩子,要工作,要帶孩子,要照顧家庭,這時候隻有宋南溪和穀東幫了媽媽,感謝是必須的,隻不過媽媽依然覺得,比起玩來,現在於你來說,學習更重要,明白嗎?”蘇向晚說。
宋南溪還沒見過一萬塊的存折長啥樣子,她雖然嘴裡有抱怨,但畢竟母女最親,心裡其實是對於母親一點怨言都沒有。
可是誰能想到,媽媽把她的好,一點一滴都記在心裡呢。
小丫頭一想媽媽剛生完孩子那辛苦的樣子,沒人懂得照顧月子時,抱著書本查喂養知識的樣子,心裡又是羞愧又是難過。
得,除了學習,估計她也沒啥可回報媽媽的了。
嘴裡不說,但宋南溪的心裡,可美滋滋的。
這個媽媽跟彆人的媽媽可不一樣,重女輕男呢這是。
正值暑假,而且聽說這個電影好看,電影院的門前居然擠的人山人海的,大苞穀爆出來的爆米花兒,玻璃瓶裝的可樂,電影院門口啥都有。
因為宋青山加班不回來,蘇向晚隻買了四張票,打算帶幾個孩子好好看場電影。
沒想到在人群中,蘇向晚居然碰到劉在野和常麗萍倆口子,帶著他們家的小劉靈,也在看電影呢。
宋東海到檢票的時候都沒來,穀東和南溪吃著爆米花,意思是再等等哥哥,電影嘛,總得全家人一起看才好。
劉在野卻覺得沒必要:“你哥那就是頭犟驢,還比較蠢的那種,他就是最標準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電影這種高尚的娛樂他看不懂,咱一起進去看吧。”
南溪直翻白眼,穀東卻說:“劉伯伯最近應該有啥案子沒破吧,你看你那焦頭爛額的樣子,還好意思說彆人。”
劉在野就急了:“你咋知道我們有案子沒破?”
“你那麼愛乾淨的人,衣服上全是油漬,證明你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公安局長能為啥心不在焉,還不是案子?”穀東撇著嘴,拉著蘇向晚的手就進電影院了。
《瞧這一家子》是部老電影,劉曉慶在裡麵還是滿滿的膠原蛋白,不愧是風靡八十年代的大眾女神,在電影裡那叫一個肉乎乎的漂亮。
蘇向晚和劉在野為了給孩子們調好座位,都坐在最後麵。
“你還甭說,我們真的有案子一直破不了,上麵的壓力簡直要把我壓死了。最近你也甭放南溪出門,外頭不安全。”劉在野就悄聲說。
連公安局長都說市裡不安全,那就是大事了。
孩子們看電影看的樂樂嗬嗬,電影院裡全是笑聲。
劉在野抽空就跟蘇向晚講了一下。
卻原來,最近黃河裡先後撈到兩具浮屍,全是看起來生理年齡不大的女孩子,但是公安走訪了好多人家,也有些人到公安局認領過,但都沒有把這倆女孩子的屍體給認領走。
也就是說,秦州城,以及周邊縣區都沒丟過姑娘,這倆姑娘也就沒人知道是從哪來的,誰家的,什麼人,到底怎麼死的。
“要再破不了案子就得登報啟示找線索了,省上肯定會罵我們的,畢竟咱們秦州的社會治安目前來說還算好,我肩上責任重大。”劉在野又說。
“這已經很好了,真的,比我想象中好多了。”蘇向晚一句感歎,讓劉在野覺得她在罵人。
但事實上,在蘇向晚的印象中,八/九十年代的秦州,那就是群魔亂道,狂魔亂舞的時代,像李承澤的叔叔李大光,常麗萍的弟弟常利軍之流的,隻能算是小混混,今天你死明天我活,蘇向晚記得她上輩子的爸爸曾經說過,有一個姓金的,還有一個姓張的,那都是走動就帶幾十號小弟,動不動就能提著刀跟劈瓜一樣劈人的那種。
穀東當時也是勢頭子之一,但是真正達到巔峰,那還得到十年之後,現在的他,隻有玩泥巴的份兒。
應該說從現在開始,具規模的黑勢力,隨著那些港台盜版電影的湧入,才會慢慢形成勢力。
劉在野那個愁啊:“要不,我讓穀東幫我們破破案子去?”他也是想不到辦法,突發奇想的說。
蘇向晚答應的很乾脆:“行啊,穀東是有點偏材,能幫社會安全儘點責任,我們很開心。但你把屍體處理好一點,到時候彆嚇到孩子。”
不過就在這時,前排有個小姑娘突然站了起來,對著身後一個男人啪就是一巴掌:“臭流氓,把你的手放遠點。”
“哎小姑娘,要不要臉啊,誰碰你了?”一個小夥子罵罵咧咧的說。
這姑娘二話不說跳上椅子,直接一腳就踹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