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國際醜聞(2 / 2)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遺產分配問題。

就在老爺子咽氣的時候,沈夫人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一份遺囑來,還真是老爺子寫的,但是,老爺子收回了原來的承諾,現在要把他曾經給穀東的軍功章,以及幾套房子,還有曾經給的存款全都收回去。

總之,所有的東西全歸沈夫人,至於穀東,也有遺產,老家攀枝花的那套小房子,就是屬於穀東的,但附加條件事,喪葬費用,一切都得穀東和韓明倆父子來出。

“姓沈的背後絕對有個高人,就不知道那家夥他媽的是誰。”韓江聽了這些話,簡直要氣的升天了:“老爺子怎麼可能把給穀東的東西再要回去,還讓他負責喪葬費用,這女人等於吃了肉還要吸骨髓,一點情麵都不講。”

蘇向晚當然知道沈夫人有後招,但沒想到她能惡毒到這種地步。

“咱們到了再看吧。”她說。

進了軍參大院,本來一個係統的人,工作、生活,婚姻都是在這個院子裡,就跟光榮大院似的,大家都熟悉,誰家有事,也是第一時間圍過去看熱鬨。

迎門就是沈夫人的聲音:“還沒咽氣呢,這可是老爺子最心愛的一套衣裳,叫這貪圖老爺子財產的孩子給老人家早早換上,這下弄臟了,怎麼辦?”

忠英和烈英倆就是她的背景音樂,她們的爹剛剛咽氣,不知道招呼喪事,跪在門口就是哭:“我爸死的好慘啦,我爸死的好慘。”

蘇向晚下了車就開始小跑步子,等跑的時候,就見院門口,穀東正給沈夫人撕著呢,這女人的指頭就在穀東的腦袋上叭叭點著:“你有沒有常識,人要死的時候都要拉要尿,那套現在臟了,你給他找套乾淨的衣服來。”

“你放手,要不然我要打人啦。”穀東粗蓬蓬的嗓音尖叫著,那拳頭眼看就要落到沈夫人身上了。

圍觀的人當然說:“可不能打長輩啊孩子。”

穀東擰著拳頭,本來就沒準備打,但是沈夫撕來打去,早打他好幾巴掌了:“有種你倒是打呀,你把老爺子要穿進土的衣服弄臟了,我就看你怎麼從死人身上扒衣服,你現在就去給我扒衣服,洗衣服。”

“我說了你放開我。”穀東大叫。

沈夫人不放手啊,孩子一點線衣,都給她撕碎了:“你有種就打我。”

穀東已經在爆炸的邊緣了,拳頭緊捏著,往沈夫人身上摁了摁,伴隨著人群中的尖叫聲,這小子突然把拳頭摁到自己的嘴巴上:“要不是我媽封印我的手,我今天一定捶死你這個壞女人。“

“哦,你們聽聽,這孩子說的叫人話嗎,他要捶死我呢,來來來,我讓你捶!”沈夫人把臉湊了過去,正準備著挨了打,好進一步尋死覓活呢,突然之間,隻覺得自己憑空離地的,就給人高高肘起來了。

是宋青山,這人沈夫人認識,但是她從一沒把這個性格悶哼哼的男人放在眼裡過,軍人嘛,她接觸的多了,都是直性子,雖然看著表麵上人高馬大氣勢大,但其實隻要你耍耍潑,他們沒有不怕的。

“宋青山,你放開我。”沈夫人說。

宋青山一手肘著沈夫人,一把扯過穀東給撕爛的衣裳,從這家夥的大腦袋上一套,就把孩子給放了。

這一放開,穀東才抽出時間進門。

門裡麵還有倆呢,一個忠英一個烈英,兩個全跪在門口哭,就是不讓穀東進去。

不過這不宋青山來了,他又不像穀東一惹就燥,嘴裡念念叨叨,說的還是節哀順便,一個一個的,跟抱小孩兒似的抱起來,就給放到一邊去了。

穀東這才能進臥室。

而臥室裡,已經沒了呼吸的沈老身邊,居然是張建設,正在賣力的四處翻著。

老人都有個藏東西的習慣,忠英和烈英早不進他爸房間了,當然,也不知道老人家東西會藏在哪兒,她倆還得堵著人呢,而這個張建設,也不知道跟沈夫人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居然就能進門,搜老爺子的東西。

穀東這回可不忍了,一把抓過張建設,一拳頭就搗過去了。

好在張建設理屈,沒怎麼鬨,給穀東打了一頓,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總算,當著滿院子所有人的麵,穀東解開他外公的皮帶扣子,緩緩的從下麵拉出一塊墊好的毛巾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毛巾展開。

“是,我他媽能不知道老人去世的時候要臟衣服褲子的嗎?我肯定墊了東西,但你們自己看看,老人得多長時間沒吃過東西,才能走得這麼乾淨?”

不是沒吃過東西,而是餓,餓到腸子裡麵乾乾淨淨,死的時候沒有任何殘穢流出來,才會這樣子。

“不可能啊,天天輸營養液,我怎麼可能不給他飯吃。”沈夫人說。

要知道,她就算再狠,不可能不給老爺子供營養液啊。

但是這話是能辯解的嗎,這院子裡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裡,老人家去的時候乾乾淨淨,沒有一絲汙穢。

幾個老太太倒是說:“挺好,雖然鬨的醜,但好歹去的挺體麵,你們甭把他的喪事鬨的不體麵了就好。”

終於鬨完了,今天晚上當然沒有大家睡覺的地方。

不過宋青山還是很強勢的,就從二樓找了一間屋子,把蘇向晚和穀東,北崗幾個給塞了進去:“守夜,喪葬的事情我和韓江來辦,你們幾個好好睡一覺。”

宋青山抹了抹嘴巴,大概有點餓,但還是出去了。

“哥哥沒有小肚皮啦。”北崗吃完了手指,吃驚的說。

蘇向晚一看,還真的,穀東一直都有點小肚腩,現在給人扒了上衣,都看不出小肚腩來了,皮膚白白的,細細的,半大小子,看起來還挺結實的。

“聽說你們去吃法餐啦。”穀東把北崗抱起來,掰來掰去的聞著:“媽媽,好吃嗎?”

蘇向晚說:“還行吧。”

“什麼還行呀,我聞到了肘子的味道,這是大蝦的味道吧,哎呀,這是啥……”這家夥抱著弟弟嗅了半天:“羅勒,我可愛吃那個味兒的意麵啦。”

“你要這麼饞,就把北崗吃掉吧。”蘇向晚說。

穀東這才覺得不好意思,把香噴噴的弟弟放到地上了。

蘇向晚從建國飯店打包了一些東西,裝在一個非常精美的盒子裡,穀東下意識的唆上手指頭,跟北崗倆就一起湊過來了:“媽,這是吃的吧,聞起來苦苦的。”

蘇向晚打開盒子,從裡麵一翻,真是高級啊,八十年代,人家就有塑料的刀叉和餐盒:“是吃的,而且特彆苦,本來我想,你要太衝動又打了人,就不給吃了,既然你沒打人,那你吃吧。”

“哪能呢,我的手上可有你的封印呢。”穀東滿心期待,等盒子一打開,裡麵一個圓圓的,黑乎乎的東西,看不出啥來,聞聞還是苦苦的。

“媽,這玩藝兒能吃嗎?”穀東試探著說。

蘇向晚切了一塊給巧克力蛋糕給穀東,又給了北崗一塊,倆兄弟坐一塊兒吃著。

“好吃嗎?”

“有點苦,不怎麼好吃。”穀東說。

“那要不,我端出去給外麵守夜的你爸吃去?”蘇向晚說。

穀東趕忙就把巧克力蛋糕摟圓了:“外頭有吃的呢,這東西這麼苦,還是我吃吧。”

越嚼越香,這是穀東頭一回吃巧克力蛋糕,轉過來聞了聞自己手,哎呀還好沒打人,不然這麼好吃的東西,可就吃不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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