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櫻看到裙子上一塊塊的窟窿,終於明白陸靖言為什麼執意把她抱回來,眼眸微微濕潤。
陸靖言不準備和她說話,她就趁他坐在床邊休息,迅速撩開他的上衣。
隻見背部和腰部一大片血痕和淤青,還有鹿的齒印,看著就很疼,觸目驚心。
幸好酒店套房配備了藥箱,她也學過最基本的處理。
遲櫻沒時間在意陸靖言冰冷的臉色,皺著眉幫他上藥。她怕他疼,一直和他說話。
“輕了重了?疼不疼?”
“你說句話好不好?”
“你不要生氣了。我剛剛百度過,確定沒有危險才會這麼做。”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我都還沒生氣。你再不說話,我也禮尚往來不理你了。”
“你為我付出那麼多,我也幫你一次好不好?”
過了良久,她終於聽見他開口:“不需要,你隻需要保護好自己。”
遲櫻沒怎麼在乎陸靖言說話的內容,隻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你終於說話啦。”她差點沒忍住抱住他,可惜他身上都是傷,她沒地方下手。
經過一陣處理,遲櫻終於把陸靖言上身的傷口和淤青都上了藥。
她小心翼翼地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仍有些不放心地問:“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沒了。”陸靖言整理了一下領口,耳根微微一熱。
遲櫻認真回想,突然意識到什麼,狠下心去解他皮帶:“我想起來了,還有臀部。”
陸靖言:“……”
江崇剛剛帶著遲澄推門而入,就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畫麵。
“對不起,打擾了。”江崇閉上眼睛,同時擋住遲澄的視線離開。
遲澄突然眼前一陣黑:“???發生了什麼?我爸爸還活著嗎??”
江崇臉色有點難看:“有些人還活著,他的心已經想死了。”
遲澄不明所以:“?????”
“沒有沒有,有些人很享受也說不定。”
十分鐘後,江崇汲取教訓,先敲門再進去。
遲澄激動地跑進來,聲音顫顫的:“爸爸對不起,爸爸你還好嗎~~”
陸靖言神色如常地揉他腦袋:“沒事。”
江崇也用心地關切:“陸總,您再檢查一下,沒有骨折骨裂吧?您脊柱受傷了,如果不留心很容易半身不遂,要不要喊醫生來看看?”
陸靖言抬眸,看他的眼神有點嫌棄:“你能不能說句好聽的話。”
江崇見陸靖言一切如常,沒忍住聲淚俱下:“陸總我錯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自以為是,給您全家人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對不起!!!”
陸靖言眼皮一掀:“導遊費給你扣了。”
江崇就差以身相許:“您隨便扣,年終獎給我扣了吧,最好把這個月工資也扣了,這半年的工資都扣了吧!!否則我良心不安!!”
遲澄拉住江崇的衣角:“工資是什麼東東,爸爸媽媽沒和我說過呀。”
“可以買糖吃的東東。”
“那是好東西。”
“當然。”
“江叔叔不喜歡吃糖嗎?其實也可以送給我,我爸爸也不喜歡吃糖。”
“……”
剩下半天,他們不再有心情和精力遊玩,日本之行就此結束。
回國後,《綠陽》的宣傳工作正式展開。
不出兩日,顧遠琛放出前導預告。
視頻裡,遲櫻的鏡頭占了總時長的四分之一。每一幀畫麵截出來,都驚豔四座。
顧遠琛捧人的意思很明顯。但遲櫻的實力在那裡擺著,確實值得這麼捧。大家覺得無可厚非,也理解顧遠琛的選擇。
陸靖言看著全網鋪天蓋地的好評,卻想到顧遠琛仍然沒有放下遲櫻,不經意地皺了皺眉,胸口幾分堵。
他本來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遲櫻發短信說:“今天下午我要參加《綠陽》的訪談,晚上劇組計劃一起聚餐。如果推辭不掉,可能會晚點回來。”
殺青這麼久仍有聚餐,等票房爆了是不是還有慶功宴?
陸靖言忍不住敲了顧遠琛的微信。
顧遠琛:“?”
陸靖言:“你對我說過的話無動於衷?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談一談。”
作者有話要說: [1]新聞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