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2 / 2)

穿成女配帶球跑 綿夏 19757 字 10個月前

遲澄也學著他皺了皺眉:“爸爸又來裝糊塗,你居然在那麼多人麵前親媽媽,害不害羞?”

遲櫻看著遲澄活潑的臉容,格外動容。戳了戳陸靖言,耳語道:“你好像帶壞澄澄了。”

陸靖言低笑一聲:“我在教他長大以後怎麼表達愛。”

那也應該長大一點教,遲櫻想,卻沒忍住彎了彎唇。

陸靖言側身過去,揉亂了遲澄的短發:“你怎麼知道?”

“文姨說的,她下午在看微博。我說爸爸是不是知羞了,不久後微博就看不到了。”

遲澄言笑晏晏地取笑陸靖言,然後發現媽媽正溫柔地看著他們,覺得還是有必要給爸爸留點麵子,於是湊到陸靖言耳邊輕輕問:“所以,爸爸你到底羞不羞?”

陸靖言也轉頭,湊近遲澄的小耳朵:“不羞,因為從此以後,沒有人會欺負你媽媽。”

遲澄肥手手捏住陸靖言泛紅的耳垂,也不戳穿,笑盈盈地說:“為什麼?”

陸靖言低聲道:“因為我足夠強大。”

遲澄繼續拉了拉陸靖言耳朵,樂道:“你說是就是。”

片刻後,遲櫻下了車,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徹底愣怔:“櫻花?”紛紛揚揚落了滿地。

陸靖言語氣輕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惜花期有點短暫。”

遲澄語調悶悶的:“媽媽,爸爸本來想和你結婚的,讓你老不回來。”

遲櫻恍然想起陸靖言在和服店說過的話,瞬間了然。陸靖言聽起來很輕鬆,可他哪裡會輕鬆。最早的時候,她以為短暫的離開會是一件很小,很簡單的事情。事實證明,過於簡單的,明明是她的思維和想法。

她替他感到難受,眼眸漸漸濕潤。

遲櫻眨掉水霧,拉過陸靖言的手,輕聲說:“現在也很好看,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我好像……很期待。”

遲澄知道陸靖言要送戒指了,眼睛裡亮起好多小星星,開心催促道:“爸爸,快快快。”

“再等等。”陸靖言看了看四周有些單調的枝椏,吻了吻她的發尖,“要給你最好的。”

晚上,遲櫻洗浴完,換上一身清爽的吊帶睡裙,露出的肌膚光滑細膩,散發著沐浴後的淡香。

她走到床邊,陸靖言靠在床頭,伸手就把她的腰肢攬過,帶到自己懷中。他嗓音低醇,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我有話和你說。”

遲櫻跌坐在他身上,睡衣輕薄,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滾燙的身體,頃刻間臉就燒紅起來:“你誘惑我。”

陸靖言輕吻她耳垂,並不否認:“你讓我覺得克製是很困難的事情,我也從來不是什麼道貌岸然的君子。”

他認真說:“我想告訴你,關於上輩子的事情。”

遲櫻嗯了一聲。

“你大三的時候,舒白在酒店打工。在我醒來前,她到過我們的房間,拿走了你的聯係方式。

我一直在找你,因為黑暗中看不清你的容貌,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直到幾年後,舒白給我發短信,附了酒店房間的照片,她告訴我,她叫舒白。

我看到短信的時候,她的手機號已經被注銷,沒辦法聯係上她,卻開始下意識地認為,你叫舒白。

後來,歐時娛樂簽了林悠笙。林悠笙隻是藝名,她的本名也叫舒白。

她和你很像,見到她的時候,我覺得麵孔眼熟。

我問她是不是給我發過短信,她含含糊糊地應了下來。

我問話方式不妥,她善於扯謊,如流的對答中沒有疏漏。

有了照片的佐證,我一直以為林悠笙是你。

但請你相信,哪怕我們名義上在一起,我也完全無法喜歡上她。”

還有那場車禍,陸靖言喉結滾了滾,沒有說出口。

遲櫻信任他,也知道背後存有誤會,卻仍然因為舒白和林悠笙做過的事情而生氣:“你知不知道她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像?”

陸靖言蹙了蹙眉: “你想知道?”

“嗯。”

“林悠笙是你母親孿生妹妹景蘭和遲嚴清的孩子。至於她的出生是不是意外,我也不清楚。”

遲櫻震驚:“我爸爸他……”

陸靖言眸光微沉,挺拔鼻梁抵在她的發尖:“嗯,如果難過的話,就難過一會。”

遲櫻沉默了片刻,然後說:“不難過,我和他關係並不是特彆好。大家族肯定會有恩怨糾葛,隻是有點心疼我媽媽。她看起來淡然,卻一直在背後保護我長大。我後來才知道,我和遲嶼同父異母,她作為我爸爸的第二任妻子,身份卻始終沒有得到認同,和我一樣被藏了起來。”

說到這裡,遲櫻皺著眉道:“爸爸犯了這種錯誤,爺爺肯定很在意,我們身份不被公開,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陸靖言也不確定:“可能有一部分原因。”

“還有一部分?”

“上世紀景氏曾是最大的製藥公司,但因為製假藥全廠倒閉,聲名不好。不過這些都是表象,真實情況,還要問你父親。”

那場車禍不久後,景征和遲嚴清相繼自儘,很多事情,他無法得到考證。

“嗯。”遲櫻輕輕應一聲。那個女生,她一定要會會她。

陸靖言怕她失落,用手揉了揉她的發,低聲安慰她:“不管怎樣,我都不會介意。”

他嗓音低醇治愈,遲櫻抿唇笑了笑,她知道他好呀。

她抬起眼睛看他,結果仰頭就碰到男人輪廓分明的喉結,白皙精致,剔透晶瑩。肌膚相近,她臉頰發燙,思維鈍鈍的,情不自禁讚賞出聲:“你喉結真好看。”

陸靖言愣了一下:“怎麼突然說這個?”

遲櫻莞爾輕笑:“美景在即,還會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陸靖言挑了挑眉:“景?”

“美人。”遲櫻臉蛋紅透,在他喉結上啄了一下,覺得不知足,又一陣輾轉舔吻,才肯罷休。

如果說陸靖言有什麼特彆讓她著迷的地方,那一定是喉結。第一次推開他房門的時候,醉酒的她下意識地就咬了上去。她從來沒有預謀過應該如何勾引他。

遲櫻專注地回憶著過去的畫麵,竟然不覺痛楚,而覺得溫存。

陸靖言眸光幽深,喉結顫動,低眼卻見她分神,危險地眯起眼睛。一陣不可描述後,遲櫻回過神來,臉熱了熱,提醒他:“我們換個姿勢再講話。”

講話?陸靖言皺了皺眉,無動於衷:“你不喜歡?”

遲櫻:“……”

陸靖言喉間乾燥,下腹燃了一團火。輕輕吻了吻她,然後翻身壓下。

他凝視著被困在雙臂中的她,俯身低語:“喜歡就再試試?”

遲櫻軟顫顫地說: “如果你不介意衝涼……”

她不知道會不會重蹈覆轍,她沒有信心,但還是想嘗試著去克服。

陸靖言低聲耳語: “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有試錯的機會,不要緊張。”

遲櫻眼神迷離地看著陸靖言解開領口紐扣,露出的肌理性感迷人,她咽了咽口水,腿不自知地軟,慢慢地吐出一個字:“好。”

話音未落,她的唇被堵住,熱烈的吻吞噬了發顫的尾音。經過一次次的交流,陸靖言吻技越來越好。哪怕沒有更深入的動作,舌尖一陣霸道的輾轉挑撥,都足夠讓她渾身顫抖。

遲櫻小心翼翼地扶住男人緊繃的腰身,唇舌間的空氣愈來愈稀薄,內心的火愈演愈烈。

綿長的吻中,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她自己幸運又幸福。拚儘全力愛過一個人,最後也得到了他的愛。跋山涉水,他們越來越近,彼此占有。

陸靖言注意到她眼角閃爍的水光,心臟一沉,蹙了蹙眉,溫熱指腹輕擦過細膩如瓷的臉頰:“怎麼哭了。”

遲櫻輕輕吸了吸鼻子,不嫌矯情地說:“幸福的淚水。”

陸靖言低聲問:“是嗎?”

遲櫻怕他誤會,連忙說:“是真的,不說這個啦……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說,羞赧地紅了紅臉。心中的渴望卻指引她伸出雙臂,勾住陸靖言的後頸,迫使他繼續剛剛那個熱烈的吻。

陸靖言呼吸逐漸滾燙沉重,而女孩的身體也越來越軟,越來越熱,好像隨時可以揉進體內。他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準備好了?”

遲櫻輕輕點頭:“我不難受,你……”

她欣喜地發現,她的心臟不疼了,眼淚也不再流。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陸靖言頓了頓:“真的?”

說完他轉移戰場,咬她耳垂。不出片刻,紅得嬌豔欲滴。

遲櫻沒想到他會這樣鑽字眼,眼睛泛著興奮的水光,尾音顫顫:“你好壞啊,你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嗯?”陸靖言哼出一字,緊繃的身體微抬,和她拉出一段距離。

“……”遲櫻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腰身,就往自己身前按,“陸靖言,你故意的。”

他似笑非笑: “你讓我體會了那麼多次。”

她嚶嚶嗚嗚地控訴: “所以你就要變本加厲還回來嗎。”

陸靖言慵懶地應:“嗯。”

遲櫻委屈死了,明明她不是故意:“你說過給我試錯的機會,為什麼這麼小氣。”

陸靖言低笑一聲,手伸到床邊,清脆的一聲,吊燈關了。偌大的房間裡,隻留一盞昏暗的夜燈。

他們如雷的心跳在安靜的房間裡混響,幽暗的燈光織出迷離的氛圍。

這時,床頭櫃上的座機忽然響起:“鈴鈴鈴鈴……”催命奪魂。

陸靖言蹙著眉接起。

陸父低怒的聲音傳來:“靖言,你什麼情……”

遲櫻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陸靖言卻不剩下多少耐心:“回頭和你們說。”

“不許……”

“你們隻需要知道,我愛她。”

陸父疑似聽到兒砸壓抑的低喘,血液一股腦往頭上湧:“你……”

“嘟嘟嘟嘟……”

陸父:“????”

陸靖言沒有遲疑地拔落了電話線,眼眸裡洶湧著將要決堤的深邃情感。他嘗試靠近她,時間緩慢流逝,她並沒有推開。陸靖言喉結微動,還是壓下燎原般的燥熱,小心問道:“可以嗎?”

遲櫻有點急,感覺上來了,理智逐漸潰不成軍,她的嗓音快被燒啞,腳趾緊緊蜷縮:“陸靖言你好煩啊嗚嗚嗚。”

陸靖言眼眸危險眯起,行啊,他照顧她的感受,她居然嫌他煩。

他不再有耐心陪她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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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她鬢間的碎發被汗濕,濕漉漉地搭在潮紅的臉頰上,黑漆漆的睫毛上還沾著因為興奮泛起的晶瑩淚滴。

剛剛的纏.綿中,已然不是五年前那晚難耐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歡愉。

遲櫻脫力地靠在他微微浮汗的胸膛,枕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虛弱的氣音喊著他:“陸靖言……”

陸靖言喉結微微滑動,語氣中有種饜足的慵懶:“表現還不錯。”

“……”

“但不代表你的任務就此完成。”

遲櫻眼中困惑:“嗯?”

“網友畫出了一百零八種同人圖,你有時間可以看看,比較喜歡哪種。”

遲櫻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奶凶的眼神瞪著他,準備轉身不理他。可是腹部酸脹,腿完全抬不起來,翻個身都覺得困難。

餘光裡,見陸靖言的手虛虛搭在腹部,她下意識地緊張:“你胃疼?”

“想象力怎麼這麼豐富。身體力行檢驗過了,我有沒有達到出院的水準,你還不知道?”

遲櫻臉又是一紅:“你這兩天都吃流食,怎麼還這麼有力氣。”

陸靖言語氣帶笑:“現在懂得關心了?剛剛不知道是誰,都不給人休息的機會。”

她嬌軟的音色帶著哭腔喊他的名字真的要命,險些把他焚燒殆儘。釋放了壓抑這麼久的東西,誰還有精力去在意疼這種感受。

隻是動作起伏過大,確實牽出了一陣疼痛。

陸靖言趁她目光落在彆處,胡亂地壓了壓。

然後眼底蓄起笑意:“去洗澡。”

遲櫻眼眸半闔著,睫毛長長投下影子,困倦道:“明天再洗呀,你都不累嗎?”

“再累也要清洗乾淨,否則對身體不好。”

遲櫻沒有精力問為什麼,咕噥一句:“你怎麼懂這麼多。”

“……因為做了很多次準備。”

遲櫻負罪感又湧上:“那再休息一會,馬上就洗。”

五分鐘後,陸靖言一雙有力的手臂把她從床上抱起。遲櫻羞赧地抓住他的衣領。

浴室的燈亮了,一切變得清晰,她身前無一物遮擋,連忙伸手擋住胸前,一陣軟軟驚呼:“啊啊啊你快轉頭。”

她手指過於纖細,完全遮不住傲人的胸部。偏偏腰肢不盈一握,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每一處都格外誘人。

陸靖言喉結滾了滾,心裡險些又聚起一團火:“看都看過了。”雖然這樣說,他仍然彆過眼去。

緊接著,遲櫻瓷白的身體沒入水中,溫熱的水麵上飄浮著玫瑰花瓣。

她愜意又疲憊,眼皮不由自主地黏在一起。

陸靖言低聲說:“累了?今天先放過你。”

聞言,遲櫻陡然清醒,蒙著水汽的眼眸瞪著他:“???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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