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暖融融的新房,鹹笙被放在床上,男人坐在床邊,道:“現在可以看了?倘若嚴重,還要請太醫。”
鹹笙自己摸著左肩,道:“應該不會太嚴重,你還把我接著了……嗯,讓如意他們來吧。”
“公主對孤可是有什麼不滿?”
不滿可多了去了。
鹹笙又抿了下紅腫的唇,感覺嘴唇漲漲的,很不舒服:“殿下鳳表龍姿,能嫁給給殿下是我的福氣,豈會不滿?”
他對湛禎一笑,湛禎忽然也笑了,鹹笙剛剛放鬆,就見他眼神陡然一厲,一下子欺過來,鹹笙嚇得一激靈,瞪圓眼睛。
男人一字一句:“你在撒謊。”
“……”知道彆人撒謊你還點破!
鹹笙縮起身子,湛禎總是這樣直接讓他很害怕,他無時無刻不有一種湛禎會把他拆吃入腹的感覺,而且他相信那不是錯覺。
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是湛禎的對手。
湛禎忽然又朝他嘴唇啃,鹹笙被迫啟唇仰頭,唇齒被肆掠,嘴角被舔舐。
他深呼吸保持鎮定,湛禎卻危險的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鹹笙頓時頭皮發麻,渾身僵硬,雞皮疙瘩一層一層。
他繃緊了身子,聽湛禎低低道:“早晚,你身上每一寸,孤都會像這樣——”
濕漉漉的東西擦過耳後。
“……舌忝過去。”
湛禎緩緩拉開距離,輕笑一聲,起身大步離去。
鹹笙縮在原地,心臟瘋狂的跳躍,砸的胸腔隱隱作痛,他又咳嗽了起來,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門忽然被推開,月華端著藥走了進來,鹹笙已經從緊張的情緒裡緩了過來,虛弱的靠在床頭。
如意今日跟著鹹笙去了宮裡,這會兒正在跟月華告狀:“她簡直就要害死咱們公主!北國女子竟然粗蠻至此!幸好有殿下在,及時把公主從裡頭抱出來,您快瞧瞧……公主如何了?”
月華精通藥理,目光落在他紅腫的唇上,眉頭又皺了皺,一邊解他衣服,一邊擔憂道:“公主,殿下他對你……”
鹹笙皺著眉,淡淡道:“總歸不能不給他一點甜頭,你輕一點……疼。”
他眼眶又掛了淚。
如今身邊也隻有月華和如意能讓他像在梁宮裡一樣自在了,情緒也不需要避諱。
骨頭倒是沒傷著,但手臂被撞青了,綿延到肩頭,月華給他揉了傷處,鹹笙沒忍住抽了抽鼻子。
月華看得大為心疼:“這幾日應該不會有非出門不可的事了,公主可以在府裡休息幾日……就是,要應付一下太子。”
“我倒寧願出去。”對於鹹笙來說,湛禎遠比北晉的任何人都要來的可怕,他對他有刺果果的威脅,還有隱隱的心裡威壓。
他的命就掌握在湛禎手裡。
上好了藥,鹹笙神色懨懨,手指都不想動,月華便又給他將衣服攏好,道:“公主可是要睡會兒?”
“嗯。”
如意過來幫他將外襖褪下,服侍他躺好,月華重新帶著東西走出去,看到太子就靠在門廊前的柱子上。
“怎麼樣?”
“折騰了大半天,方才睡下了。”
湛禎朝屋內走,月華忙道:“公主有傷在身,還望殿下憐惜。”
“憐惜?”湛禎冷嗤一聲,恨道:“她倒是給孤憐惜的機會。”
月華:“……”
她尷尬,湛禎卻踢門走了進去,如果不是氣勢滲人,倒像極了吃不到糖的暴躁小孩。
鹹笙身子疲憊,但有湛禎在,他也沒敢睡著,湛禎一坐在床邊,他就張開了眼睛。
“怕什麼?孤又不動你。”
麵對鹹笙,他語氣又輕了起來:“就是進來再看看你。”
“……你在這,我睡不著。”
“那公主是想儘一下新婚之夜的責任?”
“……”鹹笙的身子在被子裡左右扭了扭,被子被他無聲的拽進去,兩邊被他壓在身下。鹹笙一邊默默防備他,一邊把自己裹成蠶寶寶,仿佛這樣能有一些安全感。
湛禎沒忍住笑了:“那公主可千萬彆睡,否則……”
他嚇唬他:“孤就悄悄把你吃了。”
鹹笙:“你,你……”
湛禎挑眉,看他可憐巴巴的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