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目的暫且是達到了,雖說楚館也有,可秦樓才是湛禎常來的地方,何況他就算去了楚館,也不會與男子行房,這種東西本就是玩物,常人也不會隨便佩戴。
湛禎並未讓他久等,很快便走了回來,“孤送你回去。”
鹹笙答應一聲,外麵,馬蹄聲噠噠,湛禎坐在馬上護著他,微微側目看向車窗,眸色深深。
回了太子府,鹹笙先將衣裳換了下來。
湛禎也在外麵換了鞋,讓人準備了些吃的,問他:“晚飯可曾用過?”
“沒。”兩人一起坐在桌子上,鹹笙喝了點兒稀粥,菜也挑素的吃,湛禎給他夾了肉放在勺子裡,道:“肉也該吃一些。”
“嗯。”鹹笙隻吃,也不說話,他很能沉得住氣,畢竟這種事,以自己的性格,當然是不願意談論的,主動挑起就有彆有用心的嫌疑。
湛禎果真也在等他主動開口,他倒也能沉住氣,但他想的更多,鹹笙的沉默很快讓他心裡有了偏向性,於是在上床不久,他開了口:“為什麼去秦樓?”
鹹笙的腦袋枕在他手臂上,半晌才道:“我想見見秦樓的姑娘,了解下她們有多好看。”
“隻是這樣?”
“不然呢?”
湛禎皺眉,儘管他的回答符合了自己的猜測,還是沒輕易放過他:“若隻是想見姑娘,為何要在樓下如此高調?你今日分明在蓄意滋事。”
鹹笙又沉默了一下,忽然抿嘴,重重在他胸口砸了一下,湛禎的心差點兒被砸酥了,他強作鎮定,把自己一起酥掉的理智一起拿回來,責備的語氣卻有些輕柔:“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不想跟你說。”
“若不說,便將你也抓起來。”他嚇唬鹹笙,被他瞪了一眼,催促:“快說。”
“……我就是故意的。”鹹笙板著臉道:“我故意在那裡惹怒食客,好讓人欺負我,然後借你的手封了秦樓,這就是我的目的。”
湛禎心情複雜,他問:“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防止你看到點白啊!鹹笙想著,理直氣壯道:“因為你說的話我不信,就算你發誓不去,發誓繞道,可秦樓那麼多漂亮姑娘,我怎麼能放心?隻有你親自把它封了,我才信你真的不會去。”
湛禎的眼神頓時變了,他心裡微微發緊,哪怕強行按捺,還是有喜色從眉間溢出,他還想再聽到些什麼好聽的話:“為何突然這樣?”
鹹笙瞧了出來,偏不給他如意,哼一聲:“你不是都知道了。”
湛禎一下子笑出來,情難自禁的把他的身子朝自己按,“因為你喜歡我,吃醋了。”
鹹笙不承認,也不否認,湛禎嘴角上揚,心馳神蕩,眼中燃著小火苗,調戲道:“莫非是因為初五行房,公主已心服……”他的手在鹹笙胸口點一下,又挪下去,帶著些愉悅拍他腰下:“口服?”
鹹笙愣了幾秒,琢磨出‘口服’二字的意味深長,臉慢慢漲紅,接著又憋不住想嘲諷。
這家夥技術爛的要命,還差點把他折騰死,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心服口服’了?
但要是跟湛禎談論這種事,隻怕他今晚會忍不住以身試法,鹹笙把他的話扔在腦後,認認真真道:“我隻是怕你喜歡上彆人……會不管我死活罷了。”
湛禎這些日子難得老實。也不過是因為自己身子沒養好,鹹笙不願跟他扯‘肉食主義’,便翻身背了過去,但他的反應卻隻讓湛禎覺得他口是心非,對方從後麵摟著他,心滿意足道:“總歸娘子如今是動心了,孤就知道,你身子服了,心自然也就服了……不過這幾日暫且不行,等你身子好著,孤再好好弄你。”
“……”這話說的活像鹹笙有多迫不及待,他實在忍無可忍,拿手肘他,道:“你彆自以為是,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湛禎臉色一曬,固執道:“孤醉了酒,發揮自然有失水平……”
鹹笙毫不客氣:“搗蒜的都比你有水平。”
身後半天沒聲音,鹹笙後知後覺他估計又傷了自尊,進入自閉狀態,正想著要不要安慰一下,臉頰忽然被一口咬住,鹹笙吃痛,立刻推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湛禎才鬆口,冷冰冰道:“孤今日口下留情,勸你也積點口德。”
鹹笙摸著臉頰上的牙印,淚汪汪的泛著委屈,扁著嘴踢他兩腳,又被他拿腿按住,湛禎警告:“再鬨你會後悔的。”
“你這個……”鹹笙氣不過,電石火光間突然想到一個新詞,頓時精神一震:“小狗!”
湛禎:“……”
他抓著鹹笙的手腕,不顧他的掙紮,又在他另一邊臉上咬了一口,然後把他親的喘不過氣,抵著他的額,低聲逗弄:“不夠狠,再罵句大狗試試。”
鹹笙一邊臉頂著一個圓圓的咬痕,眼角泛紅的瞅他一會兒,覺得他心理有問題,繼續下去又要被欺負,便道:“不跟你鬨了,我要睡了。”
他表情放軟,湛禎放過他片刻,忽然又來啃他,命令說:“以後除了孤,不許你再罵彆人。”
作者有話要說:笙笙:?你是真的有病病
略略:咬你。
老婆罵的真好聽·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