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真的心中浮起這樣的明悟,這讓他更加興奮起來。隻不過,顧及到貓耳青年這副受驚過度不知所措的樣子,林徽真決定給他點時間反應反應。
於是,他認真仔細地吻著身下人,哦不,身下妖的嘴唇,對著他頭頂那對毛茸耳朵愛不釋手。
身下美人在保有人類狀態的耳朵以外,頭頂多了一對毛茸耳朵。看著像是沒有多少作用的裝飾品,但抓在手中,手感好到讓林徽真放不開手。讓林徽真揉一遍,揉一遍,再揉一遍,舍不得放手。
季蕪修的腦袋已經完全當機了。他的眼睛大睜著,深碧色的鳳眸裡沒有被同性親吻時類似於惡心厭惡的情緒,隻有茫然與無措,顯然不知道現在這形勢是怎麼發展出來的。
不過,林徽真能夠感覺到,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用出來的力道正在逐步加深,既不是推拒也不是摟抱,隻是用力地抓緊林徽真的手臂,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感受著那個力道,原本打算用力親一口蓋個章就暫時將人放過的林徽真覺得,是時候讓他的阿修認清事實了。
於是,林徽真眨了一下眼睛,索性用右手托住了季蕪修的後腦,左手則順著身體下滑,精準地抓住了那根繃直了的黑色長尾巴。
季蕪修:“!!!”
貓的尾巴是不能抓的。
季蕪修對此深有體會。
因為被林徽真一連串動作給吻懵了的季蕪修因為這一抓,整個人就是一激靈,唇齒一合,下意識咬了下去。
“嘶……”林徽真微微抬起身體,用舌尖舔了一下唇角,入口的鐵鏽味,顯然,季蕪修那一口,直接將林徽真的嘴唇咬破了。
季蕪修急急地喘了兩口氣,眼角暈紅,嘴唇紅腫。他看著林徽真嘴唇上的鮮血,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他把林徽真的嘴唇給咬出血了。讓尊上流血是一件很嚴重的問題,但事出有因,這個因讓季蕪修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
他這會兒腦袋其實還是有些懵的。
林徽真也不惱,他舔去唇角那一點鮮血,不得不說,原本控製得很好的興致因為這一口,陡然掙開了理智的桎梏。他的目光晦暗幽深,喃喃低語道:“還真是個小野貓。”
林徽真的聲音低啞,裡麵蘊含著的某種濃烈情緒讓季蕪修僵直了身體,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隻下意識地反駁道:“不……不是……”
他不是貓,更不是野貓。
不等季蕪修反駁,林徽真又一次吻了過去。
這一次,漸漸抓到了一點接吻技巧的林徽真就沒有剛才那麼凶狠了,他變得克製起來。最重要的是,林徽真的鮮血順著交接的唇齒渡進了季蕪修的口中,而後在季蕪修開始喘不過氣的時候,林徽真轉移了陣營,在季蕪修的頸側烙下幾個啜吻。
光在嘴唇上蓋章不保險,推說到吃了辣椒上就能夠混過去,但頸側刻意留下的吻痕就不同了。
這樣就可以了。
大餐應該留在正式場合享用,就這麼急吼吼地吞吃入腹,實在是……實在是……
林徽真看著抖著貓耳朵,嘴唇紅腫,眼角發紅,簡直一副任君采擷的小貓妖,一個沒忍住,又親了過去。
再親兩口。
他現在就親親,不乾彆的。
就在沒有妖力沒有過人體質的季蕪修被林徽真完全壓製在床上,親來親去親個沒完,親到手軟腳軟,腦袋暈成漿糊連自己什麼時候抬手抱住了林徽真的脖子開始配合起來都不知道的時候,汽車的鳴笛聲在開啟的窗外響起。鐵藝門開啟,黑色的老爺車駛入了庭院。
穿著紫色旗袍的美麗少婦走下車,二樓主臥五感敏銳的兩人聽得樓下仆從喊道:“夫人早。”
“嗯。”冰冷而高傲的女聲響起,“大帥在嗎?”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北三省庚軍統帥蘇浩斌明媒正娶的夫人馮詩芫。
意識到這一點後,林徽真保持著將季蕪修控製在身下的姿勢,一字一句,認真地道:“不是我。”
漸漸找回自己狀態的季蕪修此時恨不能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隻是他根本掀不開身上的林徽真。這會兒聽到林徽真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即使季蕪修很想裝作聽不到,他還是沒忍住地問道:“什麼……不是我?”
“馮詩芫的丈夫不是我。”林徽真用手指摩挲著季蕪修紅腫的嘴唇,漫不經心地道:“他們弄錯了,我不是蘇浩斌,自然也不是馮詩芫的丈夫。”
季蕪修驀地瞪大了眼睛,脫口道:“你知道?”
見季蕪修這般表情,林徽真笑了起來,道:“我現在十分確定了。”他俯下身,凝視著身下人的眼眸,“你認識真正的我。我們是夫妻,你就是來找我的,對嗎?”
季蕪修又一次懵了,夫、夫什麼?!
“我不是,不是夫妻。”季蕪修猛地抓住了林徽真的手臂,急急地解釋道,“我們不是……”
抵在他嘴唇上的手指阻止了季蕪修接下來想要解釋的話,林徽真一臉安撫地道:“我明白。我們現在不是夫妻,阿修,我不會辜負你的。”
季蕪修:“……不,尊上你不明白啊。”
季蕪修急得連之前的尊稱都用出來了。
什麼“現在不是夫妻”,什麼“不會辜負你”,連在一起,這誤會大到沒邊去了。
“我們不是您誤以為的那個關係……”季蕪修想要解釋,但剛說了一句,他就被林徽真抓這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下身處。
隔著薄薄的布料,一直被季蕪修強勢忽略其存在感的某個灼熱硬物正精神奕奕地跟自己的主人打招呼。
季蕪修想要解釋的話直接卡殼了,他下意識想要縮回手,但被林徽真用力地按在了原處。
“問問自己的心,感受一下自己的反應。”林徽真認真地看向季蕪修,緩聲道:“重新說一遍,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大概……可能……”季蕪修滿臉無措,“也許……”
“真不乖。”林徽真低笑一聲,俯身貼住了季蕪修的嘴唇,僅僅隻是嘴唇的相貼卻能夠感覺到彼此的熱度。
下一刻,季蕪修就悶哼一聲,身體下意識蜷了一下。
因為林徽真抓著季蕪修的手,隔著布料摩挲著下麵的硬物。陌生的快感刺激得季蕪修頭皮發麻,遠比方才激烈的親吻更讓人難耐。
論技巧,林徽真是完全沒有的,誰叫幕後黑手抹去了他的所有記憶,給他替換進來的記憶又沒有那些破廉恥的床笫之事。再者,縱是林徽真沒有失憶,身體起反應的時候不是道門清心咒就是佛門心經,這樣的人談什麼技巧。
好在林徽真觀察力驚人,技巧不夠觀察來湊,他一直緊盯著季蕪修的表情,是舒服還是痛苦,他還是分得清的。
季蕪修都快哭了。
他被體內接連不斷湧起的快感逼得頭皮發麻,竭力忍耐的呻-吟化作悶哼從唇邊逸出,他想要翻身隔開林徽真和自己的手,讓這折磨人的快感自己平息下來,但林徽真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逼著自己直麵這種感覺,徒手撕開了包裹著他的龜殼,讓他認識到自己與他相處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漸漸變了質的感情。
主臥的空氣裡彌漫起灼熱而黏稠的氣息。
這種時候,前來打擾的人就撞上了林徽真的槍口。
老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帥,夫人到了,想請您一起下樓用早餐。”
“讓她等著。”林徽真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耐與戾氣。
“……等……人……”季蕪修掙紮著開口,“她可能……”
話還沒有說完,季蕪修的嘴就被林徽真給堵了。
季蕪修頭皮發麻,直接攀上了頂峰。
釋放的時候,他沒能忍下喉嚨裡帶著哭腔的呻-吟聲。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生理性的淚水順著眼角淌落,越發將他的眼眸潤澤得如寶石碧玉一般。
林徽真滿意地親了兩口他的眼睛,而後在他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的時候,抓著他的手按在了自己下身的硬物上。
季蕪修猛地僵住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林徽真的聲音平靜,眼神認真,“現在輪到你了。”
季蕪修:幕後人,你出來,我保證打死你!
***
馮詩芫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元帥夫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
然而,更加刺激的是,在林徽真還沒有出屋,夏柳惜回來了。
自從夏柳惜成了蘇大帥的女人,她是戲班子不能去了,方家班的人也不能見了,每次想要離開家門的時候恨不能跟上七八個伺候或是監視的人。這算是蘇浩斌的重視,另一方麵也是蘇浩斌的掌控欲在作祟。
但是,搬到了槐樹街18號後,林徽真牌蘇浩斌對夏柳惜是完全不感興趣,反而因為夏柳惜的長相而有些不待見她。眼見著夏柳惜是失寵了,但大帥卻能夠為了她一直留在這裡,連大帥府都不回了。
雖然大帥很寵愛那隻小黑貓,但沒有人覺得大帥是為了黑貓才留在這裡的。再者,一隻貓,哪裡養不是養。
誰也不相信大帥是為了一隻貓才留在這裡,偏偏這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