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江楓回答，她就自言自語，“嗬我早就知道她們了，其實她們攻擊力不高，就是神出鬼沒速度快，適應一段時間就沒威脅了。”
“風龍防禦所有龍種最差的，九階也扛不住我一個大風車……”
江楓：“……”
那是因為你是武者，還是擅長力量耐力的武者。
餘殊語氣憐憫，又有些幸災樂禍，“活該，否則我走之前肯定會提醒朝廷的，嗬。”
趙襄一邊聽著，一邊發呆走神，隻偶爾眸中閃過一抹精光，證明她的確在聽。
江楓：“不提他們了，說一下我們的作戰計劃。”
李清明冷漠的道，“誰跟你是我們？”
江楓充耳不聞，“除了搶奪糧草，以及完成聖子盟友的任務外，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目標。”
餘殊知道自己也要去了，倒也沒什麼奇怪的，“什麼目標？”
“抓住布拉格。”
餘殊失語，“你以為誰都是李清明啊？贏不贏都不一定，你還想臨陣抓住敵軍主將？”
江楓一攤手，“就這一個難點，我這不是說出來和你們商量嘛。”
“要不是李清明自己瘋狂送上門，你根本碰不到她的邊好不好？”餘殊試圖勸說她，“她是特例，你不要以為誰都像她一樣蠢……”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劍光內斂，寒氣逼人，幾乎一瞬間兩人就打在了一起。
李清明語氣涼薄而諷刺，“不知道之前誰在新野城裡被拖出來，當著萬軍的麵像條死狗。”
“如果不是我，你當時就已經被抓了，最後掉進薑水裡被人撈上來，”李清明毫不示弱，語氣嘲諷極了，“哦~脖子上還掛著狗鈴鐺~”
餘殊一聽，那火氣噌噌噌就上來了，“你特麼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老娘會被抓？”
她一拳打到李清明臉上，李清明臉當即就青了，二話不說一肘砸回去，“跟我有什麼關係？某人自己蠢罷了。”
餘殊一邊打一邊罵，“還有，明明知道老娘被抓了，你特麼還讓人放弩，狗日的我當時怎麼沒彈劾你謀殺同僚的？”
“哦？是嗎？”李清明涼颼颼的道，“我還以為是某人自覺沒臉見人，一句不敢提呢。”
她眼眸涼涼的，語氣卻越發氣人，“我以為是隻豬都知道，我怎麼可能去你的地盤？”
“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抓住當人質，”她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可比我強多了。”
餘殊：“鬼特麼知道你不會來啊！你個傻逼我嫩死你啊！”
李清明一拳打到她太陽穴，餘殊也不好惹，一膝蓋打到李清明傷口處，當即傷口就裂了。
打著打著劍就被磕飛了，一時間，兩人/拳拳到肉，那叫一個深仇大恨。
趙襄看出來了，她們是真的關係不好，互相下死手呢。
不過……
趙襄幽幽的道，“她們的仇恨目標，好像都是你啊。”
“不打你反而互相打，你是怎麼做到的？”
江楓正頭疼呢，她撫著額頭，一臉窒息，“我怎麼知道？”
“我特麼之前又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所以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她其實已經算好了，都是正經的敵對關係，沒有真做什麼特彆拉仇恨的事情。
忍無可忍，江楓怒而出手，“好了，彆打了。”
李清明驚愕的看著她。
餘殊也極為意外。
江楓威嚴的道，“說定了，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抓布拉格，你們都要去，還不趕緊滾出去。”
“劍帶上。”
兩人拎著劍互相敵視，直到離開江楓的視野，餘殊才突然冒出一句，“高階。”
李清明：“巔峰。”
對視了一眼，餘殊也表示讚同，江楓真的快巔峰了。
下一瞬，她就目露嫌棄，“快滾，傻逼。”
在李清明發作之前，餘殊扛著劍一個起跳，飛速離開。
李清明拳頭捏緊，握著劍柄的手指節發白，好半天才寒著臉轉身。
想殺人。
趙襄看著江楓扶額就特彆想笑，然後她就真笑了，“感想如何？”
“非常刺激。”江楓如實道。
武將果真比文人桀驁多了。
至少葉瑜和趙襄不會當著她麵打起來。
趙襄嗤笑不停，好一會才道，“你給顧子明寫信也是抱著這個主意？”
江楓歪了歪頭，“那倒是沒有。”
“一步閒子，說不定有用呢~”江楓攤手道，“反正不要錢，隨便寫一點唄！”
趙襄：“首輔是她祖母，她與皇帝私交甚篤。”
江楓嗬嗬一笑，“也許吧，不過跟過我，肯定是她履曆上的一根刺。”
“一旦出事，她身上的問題絕對會爆發，”江楓嘴角微勾，“我不求她被皇帝怎麼樣，隻求她說的話到皇帝那兒打個折扣，就行了。”
她仰頭長歎，“畢竟，子明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真後悔，當時就該直接給她扣留，讓她給我教書也好啊！”
趙襄嘴角微勾，然後淡淡道，“醒醒吧，後悔來不及了。”
她看向門外，“你家龍座來了。”
江楓眼睛落在季餘眠身上，沒再注意其他。
許子圭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睡姿和她上貓的時候很像，蜷在榻上。
季餘眠：“怎麼了？”
江楓搖了搖頭，“洎牧以讒誅，邯鄲為郡，屢試不爽啊。”
“什麼？”
“沒什麼，我可以泡澡了？”
季餘眠瞥了眼榻上的許瑕，拉著她往外走，“嗯，熬好了，這次運氣好的話，你說不定實力能再上一截。”
江楓滿臉期待，“真的嗎？”
*
“脫吧。”
江楓的表情漸漸僵硬，“我忘了……”
一起泡澡是要脫衣服的……
她居然到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問題！！！
季餘眠卻已經褪去外袍，轉過身看向江楓，“我以為你做好準備了的？”
江楓看著她若隱若現的鎖骨，有些神思不屬，“沒……沒準備好……我沒想起來……”
季餘眠抬腳跨入浴桶，雪白的中衣瞬間被水浸透，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
她神色自然，仿佛沒有絲毫多餘的想法。
白皙的指尖輕輕勾起水波，她道，“不燙，溫度剛剛好，進來吧。”
美人站在浴桶裡邀請，這誰能拒絕？
江楓下意識上前了兩步，在浴桶前理智掙紮了起來，“我我……我可以上嗷嗷，你抱著我的身體，我看著行不行？”
季餘眠臉一沉，手一帶。
江楓一頭栽入浴桶。
季餘眠神色淡然自若，“彆分神。”
她已經坐了下來，江楓被她環在懷中。
值得慶幸的是，她並沒有脫掉中衣，到底不算是肌膚相親。
江楓被抱在懷裡，浴桶的水蒸氣蒸騰，熏的人不知東西南北。
那若隱若現的鎖骨，已然在她眼前，觸之可及。
而女子卻神色如常，一派認真的模樣。
那眸光好若平常，女子柔和的側臉有秀發緊貼，濕漉漉的滴著水。
明明抱在一起，蒸騰的水蒸氣又仿佛隔開了她們。
那天人般的容顏又朦朦朧朧，清清冷冷，如紗水汽中，渲染出幾分神聖的意味。
高不可攀，又觸手可及。
江楓咕噥咽了咽口水，平生第一次對季餘眠有了特殊的想法。
她想褻瀆她。
想將她按在浴桶上，親吻她，擁抱她，讓她為自己情動。
明明是第一次想到這種可能，可這想法卻像是星火遇見了油星，見風就長，眨眼就燎了原。
心中的理智在一點點的崩斷，江楓心跳如擂鼓，一下又一下，仿佛能振破人耳膜。
女子眼睫微顫，疑問似的看向她，還伸手攬緊她的腰，一瞬間江楓便被帶入她懷中。
那嗓音清清冷冷，卻又近在耳畔，讓人心底的罪惡瘋狂滋長。
“不要分神，江楓，”女子回過頭，“嗯？”
理智的弦，隨著這聲輕嗯，崩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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